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没有穿越前的记忆是因为少了半滴血。
她是为墨澈而来的,虽然穿越来失去了少部分的记忆,但却让她误打误撞的遇上了墨澈和祁煜,现在祁煜死了,那么,墨澈就不会为协助祁煜登基为帝而屠杀了那么多人?没有屠杀,他就不用受地狱之火的苦了。
尽管少了半滴血,她还是赶上来了,将墨澈的命改过来了。
不行!她要将这些事前后的告诉墨澈,告诉他,自己才是燕冰雁的,是为他而穿越时空回来,而现在那个燕冰雁是假冒的,一定是他人的阴谋诡计。
思及此,常予欢激动起来,‘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掀被下床,殊不知肩部传来一阵疼痛,瞬间止住了所有动作。
肩痛?她在床上?抬头打量着房间,对这里的摆设非常陌生。
她不是在逃跑中被人追杀,然后墨澈突然出现,并刺了她一剑吗?为什么是她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房间?他们呢?朵儿呢?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肩上的痛提醒她,她还以为被人追杀是一场恶梦。
在她沉思时,门扉突然被推开,走进一名紫衣女子,冷冷地看着她道:“妳醒了?”
予欢擦擦眼,定神一看,惊讶道:“是妳?”这女子不正是上官婉儿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妳以为谁?司堂傲吗?”上官婉儿冷讽地一笑,来到她面前。“警告妳,他是我的,你别打他的主意。”
听到司堂傲三个字,予欢蓦然想起自己仍有事找他,于是抓住上官婉儿的手腕道:“他呢?在哪里?”
“妳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上官婉儿甩掉她的手,“别打他的主意!”
“我现在没心情跟妳争这些,不说就滚开!”见她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警告自己,予欢心里有点不耐,她现在只想知道在自己昏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墨澈,她现在急切的想知道他在哪里,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常予欢,别以为妳是少主的未婚妻就很跩,妳只不过是别人用过的烂鞋,妳以为少主真的在乎妳吗?他只不过想利用妳对付墨澈而已。”让嫉妒充昏头的上官婉儿口不择言。
“说完了吗?”予欢冷冷的注视她,对她的话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在乎的是墨澈与女儿。对了,朵儿呢?嗯,既然自己没事,朵儿应该没事的,也许她跟司堂傲在一起了。
上官婉儿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心中很不甘心,她样样都不如自己,可却得到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喜爱。
她极不屑的说道:“妳以为自己有多贞洁,这跟青楼女子有什么不一样,这头被丈夫抛弃了,那头就攀上别的男人。”
予欢倏地眯起双眼,“我没有攀上任何人。”
“没有?那妳缠着司堂傲做什么?”上官婉儿绕着双手,斜睨她:“像妳这样的女人,跟妓女有什么不一样?”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是,但是,站在这里骂别人的女人,这么狗拿耗子,她又是什么?大老婆?过气的情人?情妇?还是得不到爱的怨妇?”予欢讽刺回去。
“你……你竟敢骂我?”上官婉儿心中的怒火猛然高涨到顶点,举手就要往予欢脸上掴去。
予欢当然不会这样被人欺负了,虽然她的武功没有上官婉儿的高强,毕竟她曾练过柔道,即使很久没有用了,可要闪躲这一巴掌还是可以的。
上官婉儿见她闪过了这巴掌,神色一凛,发现自己低估了她,只见她手一扬,准备以梅花针刺向予欢的天坛穴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喝斥,及时阻止了她的动作。
“妳想干什么?”司堂傲抱着熟睡的朵儿跨入屋内,见到她们剑拔弩张,像什么仇敌似的,而上官婉儿的手上闪过一道银光,随即明白怎回事。
上官婉儿立即变脸,将梅花针藏好,楚楚可怜的跑过去,道:“少主,她骂我。”
“是她先骂我的。”予欢很不服气的为自己辩白。
“少主,别听她说,是她……”
“够了!妳们都别吵了。”司堂傲冷睨了一眼上官婉儿,严肃道:“婉儿,小欢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希望妳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可她是……”
上官婉儿骤见司堂傲脸上黑沉下来,原本还想说什么的立即噤言,好险!刚才差点将少主刻意隐瞒的事说出来,不然,她会吃不完,兜着走。
“妳们对大家都很熟悉了,那我就不需要介绍,以后大家在同一屋檐下,妳们要好好相处。”司堂傲怕她们会再吵起来,唯有好言相劝,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
“既然傲大哥这样说,那我就不跟她计较这些。”予欢并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见司堂傲都这样说了,纵然她对上官婉儿有多不满,但也不会当着他面前表现出来。
“是我不跟妳计较这些,而不是妳。”
予欢微微一笑,“也好,难得有人这么深明大义,那么,上官姑娘是否能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傲大哥私下说。”
“婉儿,妳先下去。”上官婉儿正要说什么,却被司堂傲先一步说了。
上官婉儿噘噘嘴,然后悻悻然的离开。
“朵儿她睡了?”看到司堂傲怀中的女儿,予欢的忧心落了一半。
“这些天她除了饿会哭外,其他时间都她很乖,跟妳小时候像极了。”予欢出生时,他曾在旁边接生的,看到朵儿,就令他想起予欢小时候的模样。
“是啊。”予欢不知道这具身体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她打哈哈的一笑而过,见到司堂傲小心翼翼的将朵儿放在床榻上,内心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司堂傲虽然冷酷,可他对小孩却那么细心温柔。
曾听说过,懂得爱一个比自己柔弱的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她想,司堂傲是一个好男人。请原谅她的自私,她不能告诉他,朵儿是他的女儿。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对朵儿和司堂傲都很不公平,可呵护她成长的却是她和墨澈,因此,墨澈才是朵儿的爸爸。
予欢决定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如果司堂傲愿意,顶多让他做朵儿的干爹,反正干爹也是爹,不是吗?
想定后,在司堂傲为朵儿盖好被子,转身对着她时,开口问道:“傲大哥,我怎会在这里?墨澈呢?”在她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墨澈她对自己有误会,现在她全都记起来了,无论有多大的误会,她都会找到他解释清楚,她还要让他爱上自己,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就会千世姻缘。
司堂傲似乎不急告诉她,把她拉到圆桌旁坐下,并为她倒了杯茶。
予欢根本没这种闲情逸致,她连茶杯都没碰一下,紧握着司堂傲的手,再次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墨澈他现在在哪里?他是不是仍误会了我?”
“那天妳昏倒后,我的人马就来到,墨澈想将妳抢回去,我们打起来,后来有另一批人马加入厮杀,为了妳的安全,我只好带妳先走。由于妳流血过多,差点命不保,幸好在妳衣袋里找到一颗白色药丸,给妳服用过后,妳虽然好转了,但一直昏迷着。我怕朝廷的人追来,最后将妳带回残月楼。至于墨澈,自那天带走妳后,再没见过他了,听说他被贬为庶民,父母被遣回洛阳城。”司堂傲用他温暖的粗砺大掌轻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妳放心,他是身经百战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又会东山再起。”
“那你可以帮我找到他吗?”听完他的话,予欢非但没有安心下来,反而忧心重重。天地那么大,她如何找他?虽然她拥有燕冰雁部分的记忆,但她今非昔比,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刚才满月的女儿。
“他都那样对妳,为什么还要找他?”司堂傲不解她,墨澈将她伤得如此重,为什么还放不下他?
“你不懂的,我来这里是因为他,如果找不到他,墨淢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而我也会……”也会因此消失或再也回不到现代。她黯然垂眸,在心底默默加上这句话。
墨淢?司堂傲怔了一下,黑眸中却隐藏不住讶异。他不是死了吗?、
“这跟他有关吗?”他小心的试探。
“嗯,他还等我回去……”意识知道说多了,予欢赶紧转话题,扬眸看她,恳求道:“傲大哥,你人脉这么广,能帮我找墨澈吗?”她知道自己这要求很过分,要未婚夫替她找前夫,这是很荒唐的事,她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可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司堂傲垂眸沉默,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好不容易予欢跟墨澈没有关系了,可现今看来,予欢未曾对墨澈忘情,如果让她知道墨澈的事,对她打击一定很大。在她没有忘记墨澈之前,这件事还是不要对她说,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安抚她,让她同意在这里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