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香艳重生: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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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通常,当男人问你在想什么的时候,就是他真正爱上你的时候。当然,问你的频率必须在三次以上。

轻轻羞涩得缩回脖子,拉紧被子,吱吱唔唔,垂下脑袋,“那个……我想沐浴。”忽又抬起头,急问,“奕哥哥,你的病……你的身子还好吧?”

他一怔,瞬即笑开了声,轻揪了她鼻头一记,“丫头,你怎么老抢我的话?”

“哪有!早先是谁生病不能出席招亲擂台的,又是谁以病为由,拒绝人家见面的?”她直直瞅着他,心说我就是跟你算算隔夜仇了,咋样?

狭眸一眯,冷丝丝的还挺吓人,她一咬下唇,伸手就揪住他的俊脸,故意拉长,刚要启口,他倏地靠近,吻住她的唇儿,趁机钻进口中,狂浪肆意地搅弄一腔蜜汁,她紧抓的被子被扒掉丢开,身子立即被压进襦子中,整人儿塞进他淡淡茗香的怀中,帖着他身上一层落薄薄的丝袍,感受到绝对森猛的炙烈情动。

这一吻,直吻到她晕眩得不知所以,回神时,已经置身在热气缭绕的大木筒里。

“啊,等等,你别以为那样就会让我忘了啊!”他放下她时,她及时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什么?”狭眸光色一黯,落在她胸前的一弯柔波起伏上,渐渐被湿浊的热气熏得迷离惑人。

她看着他的眼,有一瞬间抵挡不住里面的诱惑,吞吞口水急道,“你之前……为什么不见我?整……整两次耶!”语末,垂头不也看他。

女人果然小心眼儿!“没有为什么。时候不早了,擂台快要开始,你不打算去看看,今天是最后决赛日?”

“你吹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执着那个拒绝的事,“不,你真当是在吹猪吗?”

她斜睨着他,让他额头突地一抽,半晌,吐出一句,“不敢!”

他别过脸去,她双眸一亮,哇噻,他在害羞,好精彩!

“奕哥哥……”

柔柔一唤,他转头时,哗拉一声,水珠儿溅到微曛的脸上,双眸霍然瞠大,愕然的表情完全失了往日优雅气质。那一瞬间的烟水景致,让他呼吸一窒,脸更红了。

湿淋淋的玉臂搂上他的脖子,整个儿娇躯紧紧帖着他,打湿了那层薄薄的丝袍,偏偏她的眼神还非常无辜,道,“第一次,你是吃紫极公子的醋?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她笑得很天真,他眉头越皱越紧。现在这情势,完全倒个儿了,她终于有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是。”

“第二次,也是因为紫极公子?”

重重一夹眉头,“是。”这口气,愤愤地,似带了仇。

她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在他懊恼想退开时,仰头重重吻上他,唇儿汲吮着那两片丰满的唇,有茗香的味儿,就像过去很多次一样,味道棒极了。他现在真的是她的男人了,心底盈满的满足感和虚荣感,让她晕陶陶的。

他的唇吮上她细致的耳垂,火热地喘息着,“轻轻,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迟到了?”吻依然滑下了湿滑的细颈,大掌紧紧一揽,她整个儿柔软嵌进体/内。

“迟就迟吧……只要现在这事儿,不迟就好……唔……有点冷……”

他仰头看着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般,妩媚冶艳,“回床!”

她却拉着他,“不行,人家还要洗。”

他眸色一亮,直接跨进了大木筒。

攀上高峰的那一刻,她紧紧抱着他,心暖暖地漾在一片柔波中,所有不安都被隔离在这副怀抱外,似乎是寻了很久很久,前世今生,终于抓住了这只幸福的青鸟。

“姜霖奕,我爱你。”

狭眸亮开,仿佛晨曦的第一道天光,投进了心底深处,映亮一幅美妙的画面。

在粉色流金拥抱的红漆长廊中,三岁小男娃拿着丝绢,站在廊椅上,细细拭过男孩的脸颊,男孩子有一张惊世绝艳的面容,但那眼神却比最寒的冰霜更冻人。

奕哥哥不哭,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当王。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你!

为什么?

因为奕哥哥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啊!

男孩狭长的眼眸寒光一闪,就要推开小男娃,小男娃的动作却比他更快,一把抱住他,个头足比男孩小两个头,偏偏力气挺大,男孩子竟然没有挣开……也许,他是舍不得吧!

奕哥哥,你不要生气啊!人家……喜欢你,所以才……母后说,只有喜欢的人才会觉得他最美,所以……所以……

那以后有比我更美的人,你不是要……

不会不会,我永远永远只喜欢奕哥哥一个。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那我们拉勾勾。

呃……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能变。谁变……谁就是小猪!

好。

他紧紧拥住怀中的人儿,叹息,是满足,是幸福,还有一丝不确定。回忆太多太多,他只希望当她忆起那一切时,不要再做傻事。就算变成大猪,也无所谓了。

谢家庄比武场的招亲大会仍在进行,人很少,但当前气氛相当紧张。场下观众明显分成两派,各聚一方。

当前场上,竟然是燕九州和轩辕七杀激烈拼斗,飘扬着红带的竹杆尽数断去,台板子也翘起了好几块。两人各踞一根断杆上,同是黑色劲装,形象惊人的相似,但气质迥异非常,燕九州沉稳内敛如山,轩辕七杀峰芒毕露如疾箭,一时间难分高下。

但当场下突然出现两个姗姗来迟的人时,燕九州的身形明显颤了一下,轩辕七杀趁此机会,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轻轻突然被姜霖奕拉住,她回头,疑惑地用眼神询问。

他半侧过身子,从袖中拿出一物,拉起她的手,将东西送进了她的手腕。那是一只雪//白的脂玉,不同于之前姬凤倾的那只之处,是在红斑处嵌了颗打磨得极其精致的红色钻石,呈泪形嵌在脂玉之上,阳光下流光四溢,雅质又炫丽。比纯脂玉更多了一份难得的惊世匠心!

“哇,好漂亮。这个……是定情之物么?”她扬起笑脸,望着他。心说,这家伙满狡猾的,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送给她这么昂贵罕见的东西。

他一笑,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将那抹甜蜜的笑点得更亮,“算是。这脂玉也是鬼方国的珍品,不过是在大战前国王送给我的。而这泪红玉,是从他那王冠上拿下来的。”

瞬即,美眸瞠大,印着男人狡猾的笑。

“奕哥哥,鬼方国王他不是……”

他拉起她的手,抿着笑,迎向众人,包括那个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断的男人,行止优雅,风仪天成,一边轻笑道,“他虽知道,却也只有认栽。谁叫这镯子,早就定好是送给我的女人的呢!”

她忍不住,娇嗔出声,那幸福又甜蜜的小女人模样,让众人看傻了眼。

一身雪纱绯衽,仿似天人般的男人,身披如金晨辉,缓缓踱来,优雅如昔,但眉宇间柔情溢现,绝色容颜上的笑意,让人瞧之欲醉。而他牵着的小女人,拢在一件紫貂披风下,娇媚无双,艳色逼人,无形中竟也透出一股逼人的尊贵气质,仍抬着自己的右手,看着那只阳光下夺目炫丽的玉镯子。

在场多数人都记得宴席那日,那只被砸碎的极品脂玉的下场,和此刻的情景相比,当真天壤之别。

当那两人步步靠近时,那双凤眸由最初的怒火燎原,渐渐转成一片蛰人的阴郁,紫色玄鸟朝服下的胸膛重重起伏,贲张的肌肉僵硬一片,袖底的手早将茶杯捏成粉末,和着血丝,滴落在灰白的石板上。

原来,那半年里,她是这个模样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撒娇,嗔言,羞红的颊,无忌地笑,看着他送给她的饰物,是这般欢喜衷爱的,这般喜爱啊!完全不是之初的那副慌急、无措,厌恶得只想拔掉丢弃,甚至……

蓦地,胸口如椎刺疼。

这是他从未曾有过的感觉,挫败,屈辱,不甘,还有……还有,深深的后悔。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将她彻底逼到了那个男人的怀中。难道,只因为他娶了新缃公主这个理由吗?那一剑,若非由那男人谋策,他怎么会中计!

姜霖奕,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活着离开我西秦国。

“啊——”

一声低叫,不知道是由谁发出,便见台上的黑色身影跌了出来,重重摔在石灰地上,滑出长长一条深壑,他勉力止住冲势,五指皮破血流不止。

“燕大哥?”轻轻惊呼,想上前挽扶,却被姜霖奕拉住。

燕九州正好跌在他们面前三米距离,他抬起头,迅速地抄了她一眼,那一眼蓄含了无尽的伤痛和无奈,又立即垂下头抚上胸口,鲜血缓缓溢出了嘴角。黑曜石般的眸子中盛满绝望,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

她终究还是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他致始致终,都只是她的一个过客罢了。

九州,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