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肃州非物质文化遗产,肃州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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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编后语(2)

据说在很古很古的时候,黄河里养育出了几只很大很大的甲鱼,外号叫癞头鼋。也不知活了几千年,它的甲壳上也生成了蜂窝一样的美丽花纹。这些花纹,最大的九共有九块,中间一块较大,周围八块环围在下,型若兜鏊(钢盔)。因其光滑坚硬,在水里可以顶峰破浪,在陆地上可以遮风挡雨,更重要的是可以抵抗暴力的侵袭。这9快图形,后来被一个姓风的人看见了,大为惊奇。这人名叫疱羲,人称他伏羲氏。他一见老鼋的图,很受启发,认为这图形正好代表的是天地和东西南北的八个方位,反映了天、地、山、泽、水、火、风、雷的宇宙八方气象,也是中华神州九州的方域,含义很深。于是疱羲氏便向癞头鼋请求说:“你的甲壳上的花纹很美丽,希望能借给我,让我把这图形描画下来,可以向世上的人和万物宣扬你是最美丽、最漂亮的神鼋,诚实的癞头鼋。”听了很高兴,就把他祖先的一副甲壳借给了疱羲氏。疱羲得到了这图形,便以此为基础开始构思创作了保罗天地万象、阴阳明晦、周而复始的八卦图像,与“天人合一”一理,流传人间。但却忘记了给癞头鼋还回甲壳的事。天长地久,癞头鼋也老了,他要索回他借出的八卦图像,但到哪里去找疱羲呢?

后来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月,他已经闻知疱羲氏画了八卦,成了人间的始祖,而其化身就是东方大帝、日署之神(太阳)。癞头鼋便交代给他众多的后代儿孙,一定要索回他的八卦原型。所以每当日落西山的时候,普天下的癞蛤蟆便众口喧嚣,齐口同声地向太阳喊着要卦,这里也“卦”,那里也“卦”,这就是人皇伏羲氏“仰观天象,俯察地形,傍观鸟兽之形与地里之宜,近取诸自身,远取于博物”所绘制的八卦。主要是借助于黄河老鼋甲壳上的图形而完成的,至今还欠下老鼋的一笔债。所以他的儿孙癞蛤蟆天天喊着要“卦、卦、卦!”

九家窑传奇

齐霞

多少年来未记清,先代相传到如今。

话说从前山西大槐树下住着三家人,一家姓李名老君,一家姓张名天师,一家姓周名圣人。老君有道,张天师有法,圣人有德。这三家当中,天师家最富,他的二女儿嫁给周公的儿子德厚为妻,三女金莲生得聪明伶俐、美貌过人,早已与老君的儿子金马私订终身。

有一年天旱遭荒,周家没粮吃,向天师家借谷一石。秋后,德厚装上一车谷子给岳父家送去还债,张天师命家人在路当中堵上一根木杠,牛车走过,木杠好好的,天师说周家的谷子不饱,打发女婿把谷子拉回去了。一连三年都如此。周德厚为了用好谷子还岳父的债,就让媳妇去站娘家,看看他们的谷子是怎种的?媳妇在娘家里偷偷地学会了种谷子的方法,第四年照法种谷,果然又饱又满。秋天女婿又装上一车谷子去送,车经过时把木杠压断了。天师很高兴地收下谷子。可是没几天他知道了女儿偷学了自己的法术,很生气,于是下令:从今后张家出嫁的姑娘不准回娘家。未出嫁的金莲爷被赶出家门与金马在马莲泉住了下来,金莲和金马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消息很快就被山池旁的九龙兄弟知道了,这九龙就是:东西塔龙、上下木龙、大小厦龙、尖龙、洛龙、金龙,它们对金马夫妇的遭遇非常同情,经常和他俩接近,不久便成了好朋友。天师的命令同样也激怒了周德厚两口子,他们也跟着金马的足迹西逃。走呀,走呀,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翻了多少山,过了多少水,终于来到祁连山脚下的一块平坦的地方。他们挖窑洞,开荒地,种上了自己带来的谷子,头一年就获得了好收成,不愁吃穿,过了两年又生了儿女。

金马在山上打猎,忽然发现山脚下有一股炊烟,回家后打发金莲下山去看。金莲来到山下一看,原来是姐夫两口子在这里耕地。远离家乡的亲人在异地相会,真是喜从天降。姐夫种地没水浇,金马就和九龙兄弟商量,九龙兄弟立刻引来了山池里的水冲开一道渠,渠水一直向德厚的地里流去,久而久之成了一条河,据说那就是马营河。后来天师知道两个女儿和女婿在祁连山下安了家,就差护法神王明去害死他们。王明奉命来到祁连山下见这两对年轻夫妻诚实能干,恩爱可敬,不忍心对他们下手,可是又不敢回去复命,于是就在马营河畔悄悄地住下以打猎为生。天师不见王明回报,火冒千丈,就亲自领了火兵火将火卒,带了火弓火箭,要把祁连山烧光。天师法理无穷,金马自知无力抵抗,来找九龙兄弟。在九龙兄弟的掩护下,他离开妻子,顺马营河钻到东洋大海去了,据说金马入海的地方就是现在明花区的明海子。金马走后,金莲站在雪山上望金马,她的眼泪融化了山上的积雪,雪水顺着马营河往下淌,越淌越大,竟把渠道冲成百丈深的悬崖。从此,水流河底,上不了岸。金莲站在雪峰上再没有下来,她变成了一朵雪莲花。

德厚夫妇躲在窑洞里三天三夜没敢露面,等到外面平息后出来,妹夫、妹妹已不知去向,他们只好重新收拾土地继续耕种,生活下来。德厚夫妇共生儿女九人,长大后都先后成了家。为了防止老丈人再来找麻烦,他们分居分姓,从此就有了张、王、李、范、董、陈、武、党、当九姓。因各筑窑洞居住,于是就取名为九家窑。

讲述者:范玉章、李玉春屯升乡西一村农民

太岁村

齐霞

古时候,在祁连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住着一个名叫小龙的小伙子,父母在他十几岁时得一场暴病相继去世了,只给小龙留下一间茅草房和一亩三分薄地。小龙虽然年纪小,但他早起晚归,辛勤地耕耘劳作。年复一年,小龙长成一个彪悍强壮的大小伙了。十八岁时他看上了邻村美丽俊俏、心底善良的姑娘爱莲。爱莲姑娘也看上了小龙,不多日小龙把爱莲姑娘娶进了家门。

从此,他们夫妻二人过着男耕女织,你敬我爱的幸福生活。但爱莲姑娘从小身体瘦弱单薄,再加上过门后,天天辛苦劳作,勤俭持家,积劳成疾,得下了痨病,而且越来越重了,一天要吐两三次血。小龙看着的妻子的病一天天加重,疼在心上,他请了村里村外的大夫给妻子治病,所有的大夫看了都说没药能治了。他心急火燎,到处求医问药期望能治好妻子的病。

一日,小龙听说有位仙医来到村里,为村民治病。他就赶快去把仙医请到家里来,仙人为爱莲诊脉后说:“只有千年人参花能治女主人的病,但千年人参一千年才开一次花,女主人只有七天时间,七日内服下人参花就可全愈,七日无人参花,就没救了。”

小龙一听仙医说,人参花能治妻子的病,但人参花到哪里去找呀?他四处打听,只有祁连山顶峰上有人参花。为了能治好妻子的病,他也要冒一次险。

妻子知道寻人参花就要上祁连山,传说上山寻参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不想让丈夫小龙去冒险。她看丈夫这几天为了她的病,到处寻医找药,身体消瘦了很多,心疼地对丈夫说:“夫君,我们不会那么幸运的,听说去寻人参花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我不想让你有去无回,我还有最后几天活日,能和夫君守在一起,我死也无憾,你就多陪陪我吧!”小龙表面上答应一定陪在妻子身边,但他心里暗下决心,冒险去祁连山找千年人参花救活妻子。

第二天,小龙借口和仙医出去买药,让妻子一人在家,说过几天就回来,自己却一人冒险去祁连山寻找人参花。

为了能治好妻子的病,小龙需要长途跋涉,赶时间穿过密集在半山腰的森林带,登上顶峰需要几天。出门前,他听老人说,要想采千年人参花就要赶在早上太阳刚出时登到山顶上,因为千年人参开花是有季节和时间性,错过了时间人参花就败了。挖时还不能伤人参根,要小心翼翼才能成功挖出。小龙想,我一定要克服困难,不惜一切努力采回人参花,就可以救妻子了。小龙一想到这,浑身就来劲了,经历千难万苦,遇毒蛇,过虎岭,顶寒暴,九死一生,爬了两天两夜终于赶在太阳出山前爬上了山顶。

祁连山,是一个山连山、岭连岭的山脉群,山脊上白雪皑皑,山顶上云雾缭绕,冰封雪海,终年积雪,登到顶峰高处,好像云在头顶处,山坡上一年四季,花开遍地,山中红叶遍岭,山脚下河谷流水,绿草丛生。但这一带常年气候变幻无常,即使在赤日炎炎之时也会骤然狂风大作,一会儿又白雪飘飘,呈现出千姿百态的气候变化景象。

这会儿,小龙爬上了山顶,到处是冰雪,一片白茫茫,哪找千年人参花呀?出来几天了,心里牵挂着妻子的病,因爬山赶路,此时已经疲惫不堪的小龙几天没吃东西了,双眼昏花,一不小心,他双脚踏空,从山顶一直跌到半山腰处昏死过去。

过了一天一夜,太阳暖暖地照着,小龙一点点能睁开眼睛了,他左瞅右瞅,看着周围一切。那半山腰上的林带却墨玉般地深绿,天哪!就在眼前,一朵小花闪着七色神光跃入眼帘,那小花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千年人参花。

他想功夫不负有心人,妻子终于有救了,他当即想站起来去取那救命的花,可他怎么也站不起来。原来从山上跌下来,他的双脚跌断了,满身是伤,流血不止,他用手指抓地向前爬行,一个个手指坑中留下的都是血迹。他想就是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也要带着这朵花爬回家去救妻子。

他爬呀爬,爬到了人参花处,艰难地取下了这朵千年人参花。此时妻子在家中非常担心,加上病情加重,吐血不止又昏倒在地上。看来一双有情人就要在天堂相会了……

小龙爬着爬着,血一点点地流着,小龙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看来已经命不久了。但他坚持着爬到了一个陷坑边上,坑中有个狐狸妈妈,已经奄奄一息,坑边都是哭天抹泪的小狐狸。

小龙已经没有力气爬回家中送药了,看着小狐狸有力无气地说:“天命如此,我妻子在家有病,我历尽艰辛挖了这朵千年人参花,本是要救我妻子的,看来只能来生相依了,这一朵千年人参花你们拿去救你们的妈妈吧,我只求你们能把我和我妻子葬在一起。”说完就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小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心想自己掉在半山腰,留血过多快死了,身边还围着一堆小狐狸,把人参花给了狐狸让救它们的妈妈,怎么躺在这里,难道自己没死?再往旁边看,妻子就躺在自己身边,一个女子正在给他的妻子喂水。怎么会有女子出现……小龙很惊讶地看着女子。

女子见小龙醒来忙说:“你们都没死,只是昏睡了三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小龙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夫妻两”。

女子说:“我本是千年一仙后代,想变为狐狸尝试一下凡人烟火,不料在这祁连山处遇到猛兽、虫、蛇的侵袭,差点一命归西,正好你采的千年人参花救了我的命。”

小龙问:“我妻子还有救吗?”

女子:“有救,我的祖先曾有幸得到女娲娘娘留于人间的一块肉,此肉泡水饮用可解百病,现已给你妻子喝了,你也喝这水会好的,你救了我命,就把这块肉留于你们泡水喝吧。”

小龙妻子喝了女子喂的水后一点点醒过来。两人不但没有死,而且日后天天饮用此“肉”泡过的水,从不生病,村中的人也常来取水,村子里没有人再得过病。

数年后仙医又来小村,小龙问仙医此为何物,仙人一看大惊道:“这就是天宫命我到人间取回的“太岁”,此乃神物,可解百病,天宫有命不能将此物留在人间。”

这仙医就是太上老君,在取走“太岁”时,太上老君留下一块太岁种给小龙说:“只要你把太岁水分给他人,太岁种就会不断长大,要用善心对它,不可伤害,伤害太岁我必惩罚,让其生不如死。”从此小村子有了自己的名子:“太岁村”,那家人家说是:“百家姓的第九位”。

讲述者:党占文屯升乡东二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