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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虎会答赵鞅

春秋时期,赵鞅任晋国正卿(宰相),被称为赵简子。

有一天,赵简子乘车上羊肠坂。顾名思义,羊肠坂是道路弯弯曲曲像羊肠子一样的山坡。车辆上这段山坡很困难,赵简子的家臣袒露着臂膀给他推车,一个个累得浑身汗水淋漓。只有一个叫虎会的家臣不给赵简子推车,他扛着戟一边走路,一边悠闲地唱歌。

赵简子见了虎会的样子很生气,说:“我上这条坡路,家臣都出力帮助推车,唯独你虎会不帮助推车,扛着戟一边走路一边唱歌。你身为家臣根本不把主人放在眼里,这是什么意思?”

虎会说:“这是侮辱主人。”

赵简子说:“身为家臣侮辱主人,该当何罪?”

虎会说:“身为家臣侮辱主人,罪该死上加死。”

赵简子问:“什么叫死上加死?”

虎会说:“自己被处死,老婆、孩子也被处死,就叫死上加死。”

赵简子说:“虎会,你既知罪,就先来帮助推车吧,回去以后再处置。”

虎会说:“主人,您听说过君主侮辱臣下的事吗?”

赵简子说:“古语说‘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君主侮辱了臣下,又会怎么样呢?”

虎会说:“君主侮辱了他的臣下,那么足智多谋的人就不会为他出谋划策,能言善辩的人就不会为他出使他国,能征善战的人就不会为他拼命战斗……”虎会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赵简子说:“你继续说下去。”

虎会说:“足智多谋的人不出谋划策,国家就危险了;能言善辩的人不出使他国,与他国的邦交就断绝了;能征善战的人不拼命战斗,边境就要遭到侵犯。”

赵简子说:“说得好啊!”

于是,赵简子以后就不再让家臣干任何活了,他还为家臣摆酒设宴,与他们一起饮酒,并把虎会当成贵宾,加以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