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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知音之交

斯人不重见,将老失知音。

——杜甫

春秋战国时期,有位叫俞伯牙的人,在晋国担任上大夫官职,奉晋国国君之命,在楚国郢都(现湖北荆州市北面纪南城)完成出使任务后,乘官船顺长江而下,准备逆汉江而上返回晋国。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正途经汉阳马鞍山时,突下大雨,俞伯牙于是将船停靠在山崖之下。不久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一轮明月悬空,他欣赏着雨后的江水山色,一时雅兴大发,拿出瑶琴弹奏起来。

正弹到得意时,突然有根琴弦断掉,伯牙知道有人在偷听,便派人搜寻,发现有位打柴的樵夫,正在岩石后侧耳倾听琴声。俞伯牙问他:“你是一个山野打柴的樵夫,你在这里偷听,你懂得琴音吗?”樵夫说:“打柴之余,也弹一弹琴自娱自乐。对于乐理,也略知一二,你刚才弹的是孔子叹颜回的琴声。”伯牙闻言大喜,就把他请到船上,伯牙询问了瑶琴的由来和发展历史,樵夫都对答如流。伯牙说道:“我现在再来弹琴,看你能不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于是他弹奏了一曲志在高山,樵夫说:“弹得好,你弹的是志在高山。”俞伯牙又弹奏了一曲志在流水,樵夫说:“确实弹得好,你弹的这一曲是志在流水。”俞伯牙非常激动,他说:“我弹的琴曲没有哪一个能够知道是什么内容,你能听得懂弦外之音,失敬得很,你真是我的知音。”于是,他急忙起身,拉着樵夫的手一起进船舱内长谈。

彼此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樵夫名叫钟子期,他的祖父钟建,是楚昭王的乐师,在战乱中,他曾背着楚昭王的妹妹逃出楚宫,后来楚昭王便把妹妹许配给他为妻。后因受到陷害就隐居到了汉阳,所以由于家传的原因,钟子期也懂得音律。俞伯牙和他越谈越亲近,十分融洽,两人结拜为兄弟,生死不渝。临别时两人约定,第二年的中秋,俞伯牙再来与钟子期相会。

俞伯牙第二年如期来到汉阳,谁知钟子期因病去世。俞伯牙悲伤万分,来到钟子期的墓前,取出瑶琴,又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来祭奠钟子期,寄托哀思。祭奠完毕,伯牙长叹不已,哀叹钟子期再难相见,失去了知音,于是将瑶琴琴弦用刀割断,双手举琴往祭石台猛力一摔,摔断瑶琴,发誓终身不再弹琴,以谢知音。

在现在社会中,我们大都渴望能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但知心朋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漫漫人生,能与知心朋友相遇,是我们的福分与幸运。当遇到自己的知心朋友时,我们一定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珍惜那来之不易的朋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