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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羊续悬鱼拒礼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孟子

羊续(公元142-189年),字兴祖,太山平阳人,出身于官僚世家。

羊续很年轻的时候就官拜郎中,经过四次升迁后,官至庐江(今江西)太守。羊续施政清平,为官清廉俭朴,府中资藏只有布衾、盐、几斗米而已,素有穷官之称。

东汉末年,当时宦官、外戚轮流执政,官场贿赂成风。国家腐败日盛,社会矛盾加剧,天下混乱,民不聊生。羊续任南阳太守时,南阳有许多权豪之家,生活奢侈,相互礼贿。作为地方长官,羊续见此情景非常痛心,他下决心要以自己的清俭来抵制浮华的社会风气。

一天,羊续的属下府丞焦俭见羊续生活太清苦,便给他送了一条活鲤鱼。面对这条“礼鱼”,羊续左右为难:不收吧,对不住焦俭的一片好心;收吧,有违自己为官廉洁的道德规范。但焦俭盛情难却,无奈之余,只好暂且收下。等焦俭一走,他就让下人把鱼挂在庭檐下。没过几天,就成了一条枯鱼干,在屋檐下飘来荡去,羊续也不让人取掉。

直到有一天,焦俭又笑嘻嘻地拎着更大的一条鲤鱼来拜访羊续。羊续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指了指悬挂着的那条鱼,轻轻地摇了摇头。焦俭看着这条丝毫没有动过的枯鱼干,领悟到了太守的一片苦心,红着脸收起鱼退了出去,从此再也不敢给羊续送东西了。这件事传开之后,府吏们为羊续的高风亮节所折服,以后再也不贿赂他了。“羊续悬鱼”的典故也就流传开来了。

“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廉则吏不敢慢,公则民不敢欺。”羊续正是恪守了这一从政道德,秉持了廉洁耿直的品性,为民众所钦服。羊续因他悬鱼拒贿的清名而留传至今,“羊续悬鱼”成了著名的为官清廉、拒受贿赂的成语典故。可见,“悬鱼”无论是“律己”,还是“示人”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数高风亮节的贤者辈出。然而在这些封建人物光芒闪耀的背后,还有更多的人被默默的沉淀。羊续在历史上并没有丰功伟绩和卓越表现,但“悬鱼”这样一种磊落,凸显了他人格中的刚正与耿直,这是一种无欲无求的真境界,也就注定了他在历史上不会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