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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师文自省后为师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陶渊明

古时,有个叫师襄的人很会弹琴,他弹起琴来鸟儿会随着乐声而舞,鱼儿会跃出水面倾听。郑国的师文听说后,就去拜师襄为师学琴。

师文学了三年,柱指钧弦,却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师襄无奈地说:“你可以回家去了。你不是不会指法,也不是不能完整地弹一首曲子,而是心不在琴弦上,心里也没有音乐。由于内心找不到音乐的感觉,所以手指就不能和琴弦相配合了。”师文扔掉琴,叹息道:“你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找一找音乐的感受。”

过了不久,师文回来见师襄。师襄说:“你的琴练得如何?”师文告诉他:“我已找到音乐的感受,请听我弹一曲。”当春天时,叩击商弦弹南吕调,凉风突起,草木都结出了果实。夏天时,叩击羽弦弹黄钟调,霜雪交下,河塘里都结冰了。秋天时,叩击角弦弹夹钟调,和风徐徐地吹起,花草树木都开花发芽了。冬天时,叩击征弦弹蕤宾调,阳光变得炽热,厚厚的冰块一下就融化了。一曲将终时,则以宫弦为主与其他四弦一并奏起。这时吹来了和丽的风,天空中漂着吉祥的云朵,降下了甘露,地下涌出了清清的泉水。

师襄听见人间居然有如此美妙的音乐,抚琴高兴地说:“你的弹奏真是妙啊!即使师旷之清角,邹衍之吹律,也比不上你,我也得挟琴执管向你学琴了。”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师文最终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乐师,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能找出自己的问题所在——心不在焉,并努力加以改正。同样,我们也应该经常地自我反省,学会征求别人的意见,发现自身的不足,不断地进步、完善自己,取得骄人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