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便认出了此人,正是风载秦身边的人。
“宗公子可是要找慕姑娘?”
宗不寂面色阴冷,“说,长音在哪里?风载秦到底将她怎么样了?”
“宗公子不必着急,慕姑娘没事。”那人道,“世子出了一些事情,慕姑娘前去看望了,如果宗公子不放心可随在下去城守府。”
“长音在城守府?”宗不寂问道。
那人道:“是,世子出事了,慕姑娘心急如焚。”
宗不寂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是与不是,公子前去便知。”那人道。
总不禁握紧了拳头,牙关紧咬,须臾,掠身而去,他就知道风载秦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和来恩勾结!
他想做什么?
风载秦到底想做什么?
程昱将慕长音领到了一间厢房的外面,“阿秦不让任何人进屋……”
慕长音看了看他,转身抬手推房门。
“丫丫……”程昱忽然间开口。
慕长音转身看着他。
“阿秦……”程昱眼底掠过了一丝挣扎,“他是真的爱你的,如果不是,他不会……什么都不计较!”
慕长音冷笑一声,并未回应他的话,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滚——”
方才走入屋内,便听一道深沉嘶哑的声音传来,而声音的来源便是前方落了床帐的床榻,随着怒斥声的传来,还伴随着喘息声。
慕长音顿住了脚步,眯起了眼,“风载秦。”
低喘的声音顿住。
这时,房门被关起。
慕长音转身看了一眼,眉宇的冷意更浓,她果真猜的没错,程昱那所谓的愧疚根本靠不住!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已然很明了,只是……
这一切究竟是程昱一个人的计谋还是……
她转身看向前方的床榻,一抹讥笑在嘴边泛起,怎么可能只是程昱一个人做的?她尚且能够发现程雅下了药,风载秦如何不能?
只是,他凭什么认为他这样她就会牺牲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救他?
风载秦,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放手吗?
“长音……”
床帐内传来了他的低喃。
慕长音面色冰冷,起步走了过去,停在了床榻边上。
“长音……”
“程昱让我来劝你。”慕长音隔着床帐,声音淡漠,仿佛只是例行公事的走这一趟似的,“他说齐王世子不能死,所以,你还是让人给你解了这药吧。”
床帐内,没有回音,若不是有着一股灼热的气息传来,便像是根本没人一般。
慕长音继续道,“你如果不愿意要程雅,那也还有其他的女人,程昱估计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以你的身份,将来的女人必定不少,何必在这里装纯洁?”
“呵呵……”风载秦笑了出声,极为的苦涩,喘息着道:“那他呢?宗不寂,他将来的身份不比我差!”
“那是我的事情。”慕长音道,“我的男人,我会看好!”
“当年你也跟我说过……你的男人只能是你的……其他女人一根头发也不能碰……”
“是。”慕长音道。
风载秦又道:“可是现在……你却要我……”
“你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来劝你,是不想你死了齐王迁怒于我和不寂。”慕长音道,“不过念在相识一场,我还是要告诉你,风载秦,不要试图随意掌控别人的人生!我的人生,更不许!还有,也不要拿自己的命来赌,你没有这般廉价!”
“如果真的不在乎,我死了又何妨?”
“我说了不想让齐王迁怒。”
“我不会让他迁怒于你。”
“你死了还能掌控人间世?”
风载秦没有再说话,便是连低喘也没了,整个房间死寂一片。
“你……好自为之吧。”慕长音转身,起步离去,可是她太大意了,她太自信于自己的能力,更不会想到风载秦竟然会对她出手。
便在她走出了一步,一道劲道从背后袭来,封住了她的穴道,随后,一双铁壁将她拉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里……
宗不寂赶到城守府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是程昱,他似乎是专门等待他似的。
“长音呢?”
程昱沉着面色,“丫丫和阿秦在一起。”
“把她交出来!”
程昱看着他:“阿秦中了春药,丫丫在给他解。”
宗不寂眼眸大睁,浑身激颤,“不可能!”
“是我去找丫丫来的,阿秦被我妹妹下了春药,除了男女交合,没有其他的解法,阿秦他不肯要其他女人,所以丫丫……”
“不可能!”宗不寂怒极上前攥住了程昱,“是不是你们强迫她!”
“她是我妹妹,我怎么会强迫她?”程昱厉声道,“还有,丫丫的武功你最清楚,如果不是她愿意的话,谁能强迫她?我知道她现在和你在一起,可是阿秦现在危在旦夕,丫丫岂会看着他死?她毕竟爱了他那般多年……”
“不可能!不可能!”宗不寂仍是不肯相信,眼眸泛起了暴戾。
程昱看着他,“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可是……这是丫丫的选择,我希望你不要……”
“带我去!”宗不寂打断了他的话,他不相信长音会这样做,不相信!可是……她真的会愿意看着她死吗?会吗?
程昱收敛了神色在前方带路,很快,便到了一个厢房外面,便是房门紧闭,仍是无法阻挡旖旎之声从屋内传出。
宗不寂僵住了,如在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淋下了一盆冰水一般,浑身冰冷,紧握的双拳颤抖着,眼瞳渐渐泛起了血丝。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这是丫丫的选择,我希望你……”
宗不寂却猛然抬头,扬手一挥,紧闭的房门被打破。
程昱面色一变。
宗不寂死死地盯着屋内,床帐之内,隐隐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那旖旎之声已然停下,似乎被宗不寂惊住了一般,而在床榻前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裳,其中便有一套紫色的衣裙,那是今日慕长音身上穿的,而在衣裙之上,一块挂在她腰间的葫芦垂饰静静地躺着,那是他送给她的礼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