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憎恨这个孩子的存在。”风载秦却打断了她的话,“不过现在我倒是庆幸他的存在,因为他,你才会如此没有防备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慕长音一愣。
“从我们相遇,长音,也就只有现在,你的眼里没有防备,没有猜疑。”风载秦笑容深邃,“你能信我不会伤害这个孩子,我很高兴。”
“风载秦……”
“想知道宗不寂的消息吗?”风载秦又打断了她的话。
慕长音一愣。
“如果想知道的话就不要总是赶我走,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风载秦笑道。
慕长音瞪着他,“你威胁我?”
“不。”风载秦抬手想去握她的手,但是才抬起了些许,便放下了,静静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找一个让你不能拒绝我来见你的借口。”
慕长音心里顿时想堵着一团棉花,很是难受。
“如何?”风载秦继续问道。
慕长音有些恼羞成怒,“你想看就看个够吧!”旋即,躺下。
“晚安。”风载秦轻笑道,方才起身离去。
待他的脚步声走远,慕长音才睁开眼睛,眸子深处却是无奈,抬手抚摸着腹部,低喃道:“孩子,快些好起来好吗?这样妈妈才能够带你离开,妈妈真的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像是欠了他似的。”
别院的夜,静谧的让人舒心,而同一片夜空之下,临都皇宫的皇后寝宫的夜,却是折磨。
随着绣着飞凤纹饰的床幔掀起,临帝一身舒爽地下了床,“来人!”
宫女内侍纷纷进来,有人端着热水,有人捧着干净的服饰,宫女拧了温毛巾上前为临帝清洁身子,然后伺候他穿戴。
一切都井井有序,仿佛已经成了习惯的程序一般。
临帝穿戴好了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时候,皇后的大宫女春雨才发话,“退下吧,我在这里伺候就成!”
众人退下。
待众人全部退了出去之后,春雨方才咬着唇瓣上前,轻轻地唤了一声,“娘娘。”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才抬手掀开了床幔,便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当她看到里面主子,还是面色一惊,旋即,便是难过,最后,便是恨!
床榻上聂皇后昏睡着,可是,身子却还摆成了一个极为屈辱的姿势,而身上满是青紫,如果不知道情况定会以为她刚刚被人****过。
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临帝宠爱菀贵妃,****离她不得,但是也从来没有冷落过皇后,便是晚上最后睡在了菀贵妃宫中,之前也一定会来皇后宫恩宠一番。
如果真的要算起来,临帝宠幸聂皇后的次数比宠幸菀贵妃的还要多,所以,当菀贵妃有孕而聂皇后仍是肚子空空的时候,受指责的只有聂皇后!
可是谁有知道那个外表俊朗的少年皇帝根本就是一个畜生!
什么结发夫妻?
他哪里将主子当成妻子?
有丈夫这样折辱自己的妻子吗?便是卑贱的妾室,也不会在床榻之间受这等屈辱!他分明是将主子当成了青楼妓女一般对待!
更恶毒的是他这般折辱主子,主子连找人做主也不成,便是连老爷夫人也不敢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他****!
春雨抹了眼泪,咬着牙含着泪轻轻地为主子净身。
而临帝离开了皇后宫之后便直接去了菀贵妃宫中,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可因为他也并未冷落皇后,也没有人能说他什么。
到了菀贵妃宫,菀贵妃正要就寝,见他过来,虽然是常事,但是还是问道:“陛下不是去皇后宫中了吗?”
临帝舒适地躺在床榻上,毫不避讳地道:“玩够了自然就走了。”
没错。
玩够了就走。
聂皇后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玩物!
当日他被逼迎娶聂氏的时候心里也是恐慌过,聂家和齐王府一丘之貉,聂家的女儿却要夜夜睡在他的枕边,他如何能不恐慌?
可是他反抗不了。
从定下婚事到大婚,他每一夜睡的安稳的,总是会在半夜醒来,然后盯着枕边的位置,满心冰冷。
这时候,他身边的近身太监看出了他的恐惧,便安抚他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陛下无需害怕,有兴致的时候就玩玩她,不高兴了就好好发泄,只要最后不睡在她身边就成。
他如梦初醒。
是啊!
不就是一个女人,他还玩不起吗?
新婚之夜,他便这样做了,尔后,除了证明她并没有他所想的可怕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个乐趣,那便是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玩弄她折磨她的时候,他发现他不再那样害怕明天齐王府会不会夺了他的江山,她哭求他放过她的时候,他无比痛快,就像看到了齐王府所有人跪在他面前求他饶恕他们一样!
因此他便是厌恶聂氏,却很喜欢临幸她!
起先还担心她会向聂家和齐王府告状,可是几次之后,他发现她竟然一字不提,不管他夜里如何折磨她,白天她还是那般端庄雍容,不敢在外人面前泄露一二,或许还以为这是床笫之间的乐趣。
后来,他又担心她会怀孕,然后他们会利用这个孩子来夺他的皇位,可是后来一想,齐王府根本无需如此迂回!相反,如果聂氏真的生了皇子,他还可以利用这个皇子拉拢聂家,至少可以分化聂家和齐王府,断了齐王府一臂!
想着想着,临帝便入睡了,嘴边却始终挂着笑容。
菀贵妃坐在床边看着他这般神情,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眼底浮起了嗤笑,“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殿内诸人行礼告退。
菀贵妃却并未入睡,而是起身走到了窗前,轻轻地推开了窗户,望着外面的一道弦月发呆。
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这一刻添了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菀贵妃?”声音冰冷而讥讽。
菀贵妃转身,便见眼前殿内不知道什么事情出现了一个男子,一个面容如十来岁少年,而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