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锋浪此时只有打哈哈,大嗅到铃铃身上的香气,又见她娇媚性感的样儿,真想狠狠地抱着狠狠地吻过痛快,但他强压着阵阵上涌的冲动,努力控制酒精刺激的心绪。因为有可可在旁边!
可可此时倒是娇羞无语地看着二人,一点没有嫉忌,只是轻轻道:“看你们,像什么样儿,要说就到一边说去,别把我也牵连上!”
即而向锋浪嗔道:“别以为我在铃铃姐这里,就不生你的气了,其实一看到你,我心里就生气!刚才说得话,全是骗人的,你那张乌鸦嘴谁不知道?”
锋浪见可可口中说生气,其实眼中已淡了许多,他不知铃铃靠什么魔法将可可给稳住的,于是惊喜而惴惴惶恐地道:“可可……你叫她铃铃姐?你知不知道她比狐狸精狡猾?是不是她给你灌了迷魂汤,你才与她姐妹相称的?”
话虽如此说,但锋浪眼里满是笑意,满是柔情,可可啐语道:“铃铃姐是好人,只有你才是狐狸精!”
“哈哈哈……本公子是狐狸精,对!狐狸精,不但迷住了铃铃,还迷住了一个小仙女!”笑着说着向可可走了过去。可可见锋浪那老虎想吃羊羔的样儿,又嗅到从他嘴里散发出来的酒气,立时站了起来,惊惶地道:“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
见二人样子,铃铃倒银铃般的笑了起来,也不劝说,只颤着娇躯在那里“咯咯”发笑,不停的笑,立时笑声震荡着雅舍,酒气香馥在雅舍内萦绕着。锋浪心里好笑,假装不敢过去,站在当地,可怜巴巴地道:“好,我不动,可可……那你过来,我……现在又淹在水里,快不行了!”
铃铃当然不明白台词后面的东西,可可心里慌乱至极,羞、怒、怨、怕,不知心里到底还有什么,只是站在那里,背靠着古筝,说道:“你不要耍花招,现在我可学聪明了,不会再上你的当,你别想……别想我再来救你!”
说到这里,可可脸上一片羞红,铃铃立时明白其中的妙趣。“咯咯”笑道:“咯咯咯……原来还有美人救落水帅哥之事,真是太浪漫了!”
“铃铃姐,你……你也在说什么鬼话?”
锋浪皱了皱眉头,突然心里泛起恶作剧,向可可猛扑了过去,两臂大张,还真如一只游水的青蛙。可可尖叫一声,掠到了铃铃身边。锋浪本以为可可不会躲,而且也相信自己肯定有大大的收获,便用足了全力。
谁知酒精作祟,脚下发飘,收不住势子,一下子扑在了古筝之上,只觉前额一阵巨痛,不由大叫道:“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说着甘脆趴在古筝上一动也不动,两女顿时脸色一变,相互看了看,铃铃在笑,而可可则不安地道:“铃铃姐,他定是喝多了酒,受伤了!”
“傻妹妹,他花招多得很,这可是你说的!”
“可他这次不同,你看他怎么不动啦?”
铃铃见锋浪趴在古筝上,果然一动未动,亦觉得不太对劲,但怕上当,那可不好受。于是向可可道:“他最疼你,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可可脸色一红,嗔道:“你也喝多了酒!”
铃铃摇了摇头,轻迈莲步,来到了锋浪面前,惊叫道:“我的天啊,他……他流血啦!”
可可一听,立时花容失色,哪里还有怨怒?急跑了过去,果然见锋浪手中满是鲜血,触目惊心,立时心中一痛。将锋浪扶起,转过身来,大骂道:“你这个酒鬼,明明不能多喝,偏要喝多!”
嚷着眼中已有了泪光,看来她确实深深的爱着这个浑蛋无赖大骗子,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爱一个自己值得爱的人更不需要理由。此时可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铃铃也慌了神,慌忙去拿创伤药和纱布,两女立时手忙脚乱的为锋浪包扎。而锋浪便如一头笨猪一般,嘴角在依稀的动着,仿佛在说:“可可……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两人正忙着,突然锋浪两臂一动,将两女抱在怀中,吓得两女均惊叫着挣扎,锋浪得意至极地笑道:“受一点伤,流一点血算得了什么?两个美人终于在本公子怀里了,谁敢抢?本公子与他拼命!若用黄金换嘛,本公子……嘿嘿……”
锋浪只管笑,可可被抱住,娇羞无比,恐惧不安地道:“铃铃姐,他是不是失血太多,在说胡话,是不是有生命之险啦?”
铃铃被锋浪抱着,反而感到温馨甜蜜至极,咯咯笑道:“傻丫头,他现在借酒发疯,用苦肉计耍横,哎……难怪他会将你骗得团团转!”
“换……当然换,黄金我想抱就抱,它可不会跑!……但它……我还是不换,嘿嘿……黄金抱着不舒服!”
说着,锋浪睁开了双眼,吻了吻铃铃,铃铃立刻“咯咯”笑如一朵牡丹,在他的怀抱中如一头羊羔般,温顺至极。锋浪正伸嘴去吻可可,可可怎肯依他?立即用纤纤玉手去挡,急怒道:“不行,休想占我便宜!”
锋浪吻着纤纤玉手,心满意足地道:“吻不到那片玉脸和朱唇,吻到了玉手也算占了便宜!嘿嘿……可可,你的手好香,好嫩!”
说着就张嘴欲含在嘴里,可可羞急无比,慌忙将手缩了回来,把脸侧向一边,但依旧让锋浪吻到了羞红的脸颊!
可可带着哭腔道:“你……你又欺负我,我……”
锋浪一愣,慌忙撤回了嘴,就地一滚,让到了一边,辨解道:“可可……我没欺负你,我……”
锋浪转向铃铃,讨好道:“铃铃,你来作证吧?”
铃铃见可可委屈欲哭的样儿,心疼至极,暗忖道:“这小丫头还真是水嫩得很,像个泪美人!”
于是“咯咯”地笑道:“可可……你别这样,浪公子人如其名,放浪形骸,就这德性,不算在欺负你;如果这算欺负,那他对姐姐,可就是压迫了!”
说到压迫,突然想到“压”字有些别扭刺耳,顿时想到那巫山云雨的美事,也觉得脸上发烫,向锋浪娇嗔地瞪了一眼道:“可可与贱妾不同,可别将用在贱妾身上的把戏用在可可身上,要慢慢的来,明白吗?”
铃铃说到这里,妩媚无限的笑着向可可努了努嘴,锋浪心里一荡,强压着翻江倒海的欲望,轻轻拂着可可的薄肩,道:“可可……都是我不好!”
可可摆了摆肩,道:“我也没有说你不好,只是你欺负人,而且……而且……”
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锋浪佯装叹了叹气,道:“我忙里偷闲到这里来看望你们,见到你们平安无事,想逗逗你们开心,谁知弄巧成拙!”
忙里偷闲?泡妞也忙里偷闲,锋浪说这话就如吃豆腐一样,脸也不红一红,嘴一滑就出来了。可可见锋浪那可怜的样儿,也消了怨气。嘟哝道:“我知道你们还有戏,就不扰你们的事了!铃铃姐,你看着他吧,我去睡觉了!”
可可说完站了起来,匆匆向里屋而去。铃铃和锋浪均摇了摇头,方才相互勾搭在一起,看了看,搂抱着。
锋浪不知和铃铃温存了多久,方才解了酒性,心满意足的出了翠玉楼。回头看看翠玉楼,它虽然依旧四角挂着的灯笼,门前照样是花姿招展的五彩灯,但门前已是万籁俱静,少了白日的繁华景象。
清冷的月光从半空中罩了下来,将翠玉楼整个儿罩在了中间,清冷无比。锋浪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头忽然莫名其妙的涌起了一阵孤独,立时孤独如同空中的月光,将他整个儿罩住,拖出长长的身影,孑然一身。顿时锋浪觉得自己不能完全的融入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了!
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金闲庄,想到了自己的金圣教,亦想到不知有多大、有多深的江湖……想得多,自然自己的心也属于很多的东西。锋浪又想到了罗帏中的美人,温馨的雅舍,立时感到了这一切迷人的诱惑。
诱惑如同迅速生长的野草,破土而出,渐渐变长、长高。锋浪几乎要向回走了,又忽地叹了一口气,暗道:“我不能这样,总得做点什么正经事!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老呆在美人窝中,否则……”
锋浪在清冷的月夜里,如同逃遁一般迅速离开了翠玉楼,毫不犹豫的向城东而去。
很快就到了小山脚下,锋浪向险峻的山头望了望,又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到了乌塔。乌塔在山头,如沐一层淡淡的银辉。
忽然一阵打斗声从乌塔中传了出来,锋浪一震,心头立即涌起一股恐惧之感,脑海里闪出了三个字:迷花谷!
他又猛地想到了那名叫浮僧大师的糟糕和尚,立时自语道:“难道花女来为难浮僧大师了?她们不是说如果浮僧大师不与她们作对,就不会……”
但迷花谷花女说得话岂可算数?锋浪想到这里,又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一片树林中,从树林里,可以看见塔旁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