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教师公文包——名人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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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名人比幽默趣事(1)

鲁迅与标点符号

鲁迅是非常重视标点符号的。“五四”时期,鲁迅首先引进并推广了标点符号。

三十年代,上海有家书局,苛刻而悭吝,发稿子严格实际字数算稿费。鲁迅觉得事出有因,个中必有蔑视标点的因素,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次,他故意将送去的稿子既不划分段落,也不标一个标点,从头到尾连成密密麻麻一片,弄得书局编辑叫苦不迭,写信恳求鲁迅,请“先生分一分章节和段落,加一加新式标点符号”吧。鲁迅遂相机生发回答说:“既要作者分段落加标点,可见标点和空格还是必需的。那就得把标点也算字数。”现在普遍实行标点也算字数的计酬法,庶几发轫于此。

鲁迅理发

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任教。由于工作忙,一个多月才去理一次发。

一天,鲁迅走过一家上等理发厅,就随意走了进去。理发师见他身穿灰布旧长袍,脚穿布底鞋,就拿起工具胡乱地剪了一通,不到十分钟就好了,但出乎他意料,鲁迅竟随手抓了一把钱给他就走了。理发师仔细一数,竟多给了他好几倍的钱!

过了一个月,鲁迅又去这家理发厅理发,正巧又碰到那位理发师。鲁迅还是那身打扮,却受到了非同寻常的招待。理发师又是递烟又是敬茶,足足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发理完。可这次又出乎他意料的是:鲁迅拿出钱来,认认真真地数清楚后交给他,分文不多,分文不少。

理发师问鲁迅,鲁迅答道:

“道理很简单,你上次给我乱剪,我就乱给;这次你给我认真地剪,我当然要认真给了!”

老舍的幽默

老舍是语言艺术大师,谈吐行文通俗朴实,妙趣横生,在生活中也不乏幽默。

冰心曾接到过老舍“告急”信:“我的烟快吸完了,但没有钱,你来这里的时候,别忘了,带香烟两吨。”老舍每写3000字,要吸七八支烟。他说酒可以戒,但“没烟简直活不下去”。要“香烟两吨”虽属夸张,但足见其焦灼渴盼的心情。一次,他和他的家人到冰心家作客。晚上,因房子太小,只得开地铺。老舍出主意道:“咱们抓阉吧,谁抓着了,谁就睡地上。”孩子、大人一听这话都乐了。斗室陡添无限情趣。

老舍很喜欢孩子,经常跟孩子们在一起玩。他喜欢交文友,也喜欢跟随文友的孩子交朋友。人们戏称他是“大孩子”。

老舍为吴祖湘的儿子小江写过一首小诗,诗云:“小江脚短泥三尺,初试新鞋来去忙;迎客门前叱小犬。学农室内种高粱;偷尝糖果佯观壁,偶发文思乱画墙;可惜阶苔着雨滑,仰天掼倒满身浆。”平日,老舍对那些没有什么重要事而又喜欢登门的来访者,有一套应酬办法:备好烟、茶、画报。客来后,他先说“请坐”,继而“请喝茶”,接着“请抽烟”,最后“请看画报”。客气的“四请”之后,他便进屋写东西去了。

26字的报告

北伐战争开始时,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在广州邀请瞿秋白向全军政工人员作报告。主持人介绍:“请著名理论家和宣传家,曾三次见到列宁的瞿秋白先生作《关于如何做好北伐战争宣传报道工作》的报告,请大家欢迎。”与会者都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做好了详细记录的准备。谁知瞿秋白走上讲台只讲了二十六个字:

“宣传关键是一个‘要’字,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拳拳打在要害上。”讲完走下台。全场愕然、沉寂,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晴天借伞

学贯中西的辜鸿铭先生,人称“狂生”,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但极具个性,评人论事,常能一语中的。民国二年,五国银行礼聘他任翻译。辜老先生早和银行打过交道,深知外国银行的底细。他有一个关于银行的比喻,可谓入木三分:“银行家是晴天把伞借给你,雨天又凶巴巴地把伞收回去的那种人。”此语一出,不胫而走,至今已成成语,收入《英国谚语》一书中。

梁思成“无齿”

有一次,建筑学家梁思成在扬州做古建筑的维修问题的学术报告。演讲开始,他说:“我是个‘无齿之徒’。”满堂愕然,以为他说的是“无耻之徒”。这时梁思成说:“我的牙齿没有了,后来在美国装上了这副假牙。因为上了年纪,所以不是纯白色的,略带点黄,因此看不出是假牙,这就叫做‘整旧如旧’。我们修复古建筑也要这样,不能焕然一新。”

“君子”与“小人”

抗日战争胜利后,著名国画大师张大千要从上海返回四川老家。行前,他的学生糜耕云设宴为大师饯行。

梅兰芳等社会名流应邀出席了这次宴会。

宴会伊始,张大千先生便首先举杯向京剧大师梅兰芳敬酒,并对梅兰芳说:“梅先生,你是君子,我是小人。

我先敬你一杯。”梅兰芳不解其意,忙含笑问:“此话怎讲?”张大千笑着回答:“你是君子--动口(指唱戏);我是小人--动手(指绘画)。”张大千有意曲解名言,并巧妙地与双方各自的职业联系起来,极富幽默感,引得在座宾客无不开怀大笑。

金庸的开场白

武侠小说大师金庸被聘为北京大学名誉教授,校方要求他作一次演讲。大师认为自己是搞新闻出身的“杂家”,在北大这样著名的高等学府演讲不够资格。在正式开讲前,说了这样一段开场白:

“我刚刚从绍兴过来,在绍兴的兰亭,那里的人让我写字。我说,那可不行,这是大书法家王羲之写字的地方,我怎么能写?而他们不干,非要我写,于是我就写了一行:‘班门弄斧,兰亭挥毫。’”“班门弄斧”是人所共知的成语,“兰亭挥毫”是大师眼前的实景,两者对仗工整而又谐趣横生,一语既出,全场活跃。

然而,说这段话,还只是铺垫。大师接着往下说:

“今天北大又让我在此讲学,又是一种怎敢当的心情,于是我又写了一行:‘草堂赋诗,北大讲学。’”“草堂”指杜甫有“诗圣”之称,“草堂赋诗”何等不自量力,再对上一句“北大讲学”,可谓境界会出。深厚功力,潇洒情怀,尽在这四句对仗之中。这段开场白,赢得了满堂彩。

刘绍棠论“变”

在当代文坛上,刘绍棠有“神童”之称。早在中学读书年代,他的作品便曾被选作教材。他十分熟悉农村生活,文笔优美传神,人物清新可爱。

在人生道路上,刘绍棠可谓经历过大磨难,然而他却爱党爱国,一片丹心,矢志不移。特别是在粉碎“四人帮”后,更表现出可贵的政治热情。

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刘绍棠以自己的切身体会,肯定了党的改革开放政策。这时,一位来自西方的某报记者问道:“刘先生,据我所知,贵国在改革开放中,引进了不少资本主义的科学技术和管理方法。这样一来,贵国不是也要变成资本主义了吗?”面对这一“挑战”,如果要正面答复,颇费口舌。刘绍棠文思敏捷,不愧为才子,立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答道:“亲爱的先生,按照你的逻辑,你们喝了牛奶,不是也要变成牛了吗?”

“丈夫是个老共产党员”

美国一所大学的演讲大厅里,中国当代女作家谌容的演讲,赢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她照例留下一点时间,接受听众的提问。

这时,有人提出了一个尴尬的问题:“谌容女士,听说你至今还不是共产党员。请问,你对中国共产党的感情如何?”谌容从容不迫。她笑着说道:

“这位先生的情报真灵通,我确实还不是一个共产党员。不过,我的丈大可是个老共产党员呀!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和他离婚的念头。你看,我和共产党的感情有多深!”全场为谌容的机智热烈鼓掌。

刘半农“幽”冰心一“默”

刘半农和吴文藻为江阴同乡。

二、三十年代,他们同在北京任教,时相过从。一天,闲谈中,吴文藻夫人作家冰心提起了江南的一句俗语--“江阴强盗无锡贼”。这句俗语流行苏浙地区,冰心是福建人,未必知道,一定是从吴文藻那儿听来的,随意谈及,绝无使两位江阴同胞难堪之意,他们听了,一笑置之,毫不介意。

刘半农会刻图章。过了不多时,他刻了一枚图章送给冰心,冰心称谢不已。哪知一看图章,刻的竟是“压寨夫人”四字,她就想起了前些日子他们闲谈中她提到了的一句江南俗语:“江阴强盗无锡贼”,刘半农针对这句话特地刻了图章“幽”她一“默”。她忍俊不禁,失声而笑了,并为平白无故地得了一枚图章而高兴。

章乃器妙语揭贪官

章乃器是我国杰出的爱国民主人士。1938年3月,应当时任安徽省政府主席的李宗仁之邀,出任安徽省政府财政厅厅长。

针对当时国民党官场上众多贪官污吏乘国难之机贪污腐化、中饱私囊等劣行,章乃器上任伊始就提出了“铲除贪污”等四项重大措施。在下属的举报下,省教育厅长、建设厅长等一批有贪污劣迹的官员或被逮捕法办,或闻风而逃,但仍有少数贪官铤而走险,继续贪赃枉法。

有一次,省政府召开全体要员会议。轮到章乃器发言时,他突然语惊四座:“章某预言抗战一定会取得胜利,因为中国人是打不死的。”众人问章厅长何以出此高论,章乃器指着省政府保安处处长丘国珍,幽默他说道:“诸位请向丘处长请教,丘处长能使死人复生。”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此时,章乃器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中取出几份花名册,说道:“诸君请看,花名册中的这些人都已阵亡,现皆已复生,此乃丘处长之功德!”原来,丘国珍将一些阵亡士兵的名字依然造册上报,自己借此吃“空额”。此事,原来一直无人知晓。有一次,章乃器到财务处查阅账本,有几位是报纸上公布的阵亡人员,遂找来阵亡士兵名录核对,于是真相大白。

钱钟书的幽默

大学者钱钟书老先生是位很幽默的人。

钱老80岁高龄时,中国社会科学院要给他祝寿,他坚决谢绝了。

他说,“增一岁当然可以贺之,减一岁则应吊之。一贺一吊,不是互相抵消了吗?”语言风趣而富有哲理。

钱老的小说《围城》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后,电视台付给他万余元稿酬,钱老执意不收。

国内18家省级电视台联合拍摄《当代中华文化名人录》,钱老被列入第一批的36人中,他也坚决谢绝了。在得知被拍摄者会得到一笔酬金时,钱老笑了,说:“我都姓了一辈子钱,难道还迷信钱吗?”语言诙谐幽默而寓意深刻。

钱老的幽默语言是从钱老的心底深处涌出来的,如警句,似格言,从中可看出钱老的高尚情操,给人以鼓舞和鞭策。

幽默教授钱玄同

中国著名语言文字学家、教育家钱玄同,30年代起一直担任北京师范大学教授。1936年,钱玄同在北师大中文系讲传统音韵学,讲到“开口音”与“闭口音”的区别,一同学请他举一个例子,他说--北京有一位京韵大鼓女艺人,形象俊美,特别是一口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使人在目。女艺人因一次事故,掉了两颗门牙,应邀赴宴陪酒时,坐在宾客中很不自在,尽量避免开口,万不得已,有人问话才答话。她一概用“闭口音”,避免“开口音”,这样就可以遮丑了,如这样的对话:

“贵姓?”“姓伍。”“多大年纪?”“十五。”“家住哪里?”“保安府。”“干什么工作?”“唱大鼓。”以上的答话,都是用“闭口音”,可以不露齿。

等到这位女艺人牙齿修配好了,再与人交谈时,她又全部改用“开口音”,于是对答又改成了,“贵姓?”“姓李。”“多大年纪?”“十六。”“家住哪里?”“城西。”“干什么工作?”“唱戏。”学生听了都大笑。

于右任手迹

于右任是现代有名的书法家。他的字苍劲有力,别具一格,为许多书法爱好者所倾慕,常常求之而不可得。

一日,于右任发现自己的住处附近有人随处小便。

这样既不雅观,又不卫生。于右任回到家里,随手写了一张“不可随处小便”的字条贴在外面墙上。谁知过了一会儿,这张字条没了。

原来,有人发现字条上是于右任的手迹,喜不自胜,便悄悄地将字条揭起,拿回家将其剪拼成“小处不可随便”,并裱成条幅挂在书房里。

此人并将“小处不可随便”当做自己的座右铭。

马寅初的硬幽默

50年代的马寅初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七十开外,身体很硬朗,虽无鹤发,但有童颜。

《新体育》杂志报道他,除了经常爬山,不管冬天夏天,每天早上都洗冷水澡。

第二个印象是人挺怪的。他请了李富春做报告,一开口,他并不尊称李富春为李副总理,也不平等地称他为同志,而是称他为“李先生”。更使我大吃一惊的是,他不是自称“我”.而是自称“兄弟”。在记忆中,这样自称的,在电影上、话剧里,大抵是黑社会分子,或者是国民党反动军官。李富春开始讲话以后,他忽然搬了一张椅子,在靠近讲台的地方泰然自若地坐了下来。听人说,他的耳朵不大好。

又想到他是一个民主人士,解放以前和周恩来总理有很密切的交往,称兄道弟是家常便饭,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似乎只在学校的公众场合中出现,在日常工作和学习中,很难具体地感觉到他的存在,似乎距离非常遥远。只有一次是例外,那是1956年百花齐放的政策才提出来不久,他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反对教师在课堂上念讲稿。

他说一个教师花上50分钟,慢吞吞地念的篇幅,学生最多只要20分钟就看完了;一学期下来,他作了一个统计,光在一个课堂里就浪费同学多少生命。这篇文章,很是深入人心,同学们奔走相告。这样,我又强烈地感觉到作为一个教育家的他和我的联系了。但这也只是昙花一现,不久,他又慢慢从我的感觉中消失了。直到1957年5月,北大大饭厅前面出现了“民主墙”,大字报满天飞了,中文系的几个学生为出版一个学生刊物(名字叫做《广场》)在大饭厅与小饭厅之间竖起“救救孩子”的横幅时,他在人群中出现了,人们看到墙上有马老为《广场》捐助人民币500元的消息。这时,我不能不对他投去崇敬的目光。很可惜的是,几天以后,他的助理,宣布马老撤消了他的捐款,原因似乎是对于这个刊物“不大了解”。以我当时的想像力,完全可以推测出一定是有人对他施加了影响。他的形象,未免暗淡了下去。

过了一年,他关于人口论的文章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的刊物《新建设》上发出来的时候,我浏览了一下,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与严厉批判马尔萨斯人口论的毛泽东唱反调。后来就有一些学者对他表示了不同意见,其中包括王亚南先生。但是他并不买账,继续坚持他的论点进行反驳。对他的压力越来越大(1990年我在德国才看到一本著作,说他此时最大的压力是周恩来找他谈话,要他做一个检讨过关,他痛苦地拒绝了),最后弄到学校里要开会批判他了。

由于他的地位和声望,起初,只在哲学楼的一个教研室里开了一个小会,通过扩音器把会场内的发言和他的答辩向全校广播。我记得我是半躺在校园里一个小土坡上听的。马老并没有服气,仍然平静地坚持他的观点,他那满口浙江官话,除了我,周围的同学几乎没有什么人听清楚的。凭良心说,马老也不是没有把柄。

例如,当时传为笑谈的是,他在一篇文章中说,中国如果不节制人口,将来就要侵略邻国;又说,中国农村人口增长太快,是因为农村没有电灯。弄到后来,对他的批判发展到开大会大轰大嗡的程度。记得是由党委副书记冯定主持(有意思的是冯定自己在几年以后也挨了批判),很久马老不来,派人去“请”来了,他仍然是拿着一张椅子坐在台前泰然自若。底下就有人喊口号。

马老很镇静地说:我这个人每天洗冷水澡,不管多冷的天都不怕。现在天气并不冷,给我洗热水澡,我就更不在乎了。

历史已经给马寅初以最高的赞扬,他的远见卓识已经得到举国一致的称颂。这也并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