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死了~十七真不够意思~呜~再也不喜欢他了~~”
龙六嘴撅起来,喃喃吞吞地提东西走出店外。
左看看右看看。
上看看下看看。
林姐姐,不不不见了!!!
他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周找人问。
“哦,我看见小姑娘方才跟个男人走了。”
什么?!
龙六石化了两秒,立刻打电话向龙祁天汇报。
苏三不敢置信地摇头,手中的x光片掉落在地。
“器官衰竭……祁,你怎么,怎么会……”
“别告诉任何人。”龙祁天眼神黯淡。
“好好的一个你,生龙活虎的一个你,怎么就……!你到底招惹了什么脏东西啊!”
“没事,我还是我。”
“你现在的体质相当于七八十岁!你成老头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龙祁天满不在乎地轻声道:“不就是少活几十年么。”
“……”
“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不,我一定会治好你,相信我。”
苏三红着眼眶,心里极其难受。
他抹着泪,推开门。
身后传来龙祁天的声音:“记住,不要告诉别人。”
“知道了。”
“谢谢。”
龙祁天走到窗边,眼中倒映出一片灰色的世界。
苏三眼中闪过诧异,感慨地叹气,关门。
景年迎面走来,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苏三一样,正准备进去找龙祁天。
“景兄弟。”苏三及时抓住他的手臂。
景年迅速拍开苏三的手,退后几步:“脏东西离我远点!”
苏三脸色微变:“我是脏东西?”
“是又怎样。”景年白了白眼,“滚开,我要找路森。”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苏三实在想不通,他也没怎么为难过人家吧?怎么人家现在把自己当成仇人似的?
这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
景兄弟的心,是海底的一根纤维吧?!
“景兄弟,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改行不行?话说我追过你那么久,虽然最后没能力得到你的心,但好歹有点革命友谊吧?用得着那么绝情么。”
苏三皱眉,语气诚恳又严肃。
“说话跟放屁一样,去死吧你。”
景年凤眼微挑,犀利平静地瞪着苏三。
“景年!你!”苏三开始微怒。
他真的不想忍了,这个小王八羔子。
景年懒得再说,傲然清贵地笔直站立。
微弯的唇角已经包含了一切蔑视。
谁能想到,他前几日对着一堆侦探偷拍的照片哭了整整一晚,哭到眼睛肿得睁不开,还酗酒。
那是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酗酒,连胃都快吐出来了。
照片中,苏三和那个叫张博琛的gay各种花样亲密。
牵手,拥抱,接吻,摸下体,以及……上床。
景年哭完后,把照片全烧得一干二净。
苏三这个人也在他心中定了死罪。
现在他没把苏三给当场宰了,已经是极大的教养。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景年绕开苏三想开门。
苏三直接抓住他净白纤细的手掌,牢牢包在手心里。
景年眼中迸发出杀意,另一只手飞快地一拳过去!
“卧槽……”苏三的眼窝迅速肿血发紫。
这得敷多少个鸡蛋才能恢复回英俊潇洒的模样啊?
但他还是没放开景年的手。
“脏。”景年咬牙沉声道:“靠近你,我觉得空气都污染了,真恶心,恶心透了。”
真是卧了个大槽了!
忍无可忍!
“哈……恶心,呵呵,是挺恶心的,你做好准备被我恶心个够吧,景兄弟。”
苏三气极反笑,将景年推在墙边,重重吻了上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景年被吻得快要晕阙,胸闷气短。
他“唔唔”拼命挣扎,却惊觉苏三力气极其强大。
想逃开很难。
想咬苏三的舌头,却被识破反咬了一口。
连说话都找不着机会。
这等奇耻大辱,令景年有种想死的冲动。
龙祁天拔下耳机,脸色黑沉。
接到龙六的汇报后,他第一时间开启了窃听器。
窃听器安装在林一月身上,伪装成其中一颗衣服扣子。
【白子笙找我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很愿意跟你们走。】
【沙沙——哗哗哗】模糊音。
【什么?你说真的?白子笙——很重要——哔哔哔】
【快带我去见他!快!!!】
龙祁天被无形的针一下一下扎着心脏,落寞的刺痛。
这也叫和白子笙没什么?
林一月啊林一月,你这个满嘴谎言的贱女人。
感情这么泛滥,世上除了我和公狗,你还有谁是不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