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们会匪夷所思，所以等我彻底改变后再验证。”
“承诺，拿什么承诺？”
龙夫人冷脸将湿毛巾甩在他脸上：“你还有什么脸面跟资格？”
龙祁天回答说：“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但不一定成功。”
若是失败，他和白子笙都得死。
“龙祁天你有病啊。”
龙夫人骂是这么骂，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安宁。
说话咋这么奇奇怪怪。
莫非这小子被我打傻了不成？
柳絮叹了叹气说：“龙少，你可以不用这样。”
她又说：“或许，放手是最好的结局，对大家都好。”
龙祁天扯下毛巾，抓了抓被打湿的头发，走向卫生间。
他出来时，朝柳絮颔首道：“岳母，单独谈谈么。”
柳絮迟疑，因为畏惧他的气场。
但又似乎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好……的。”
午后阳光正好。
病房是医院里最好的病房，欧式阳台安静宽敞，很适合谈事情。
就是消毒水味还是萦绕在空气中，令人莫名胸闷。
“龙少，你想谈什么。”
龙祁天沉稳地作出请的手势：“坐。”
柳絮坐了，龙祁天才坐下来，“岳母，龙井喝得惯吗？”
喝得惯，就是这称呼听不惯。
“谢谢。”柳絮喝下龙祁天为她沏的茶，再问：“谈什么？”
龙祁天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她发慌，做过的错事无所遁形一般。
龙祁天只是觉得，林一月真的很像她妈妈，当然，是长相。
想怀疑不是亲生的都难。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唯一的亲生女儿如此狠心。”
他语气不重，但其中的威迫只有在场人才能亲身感受。
柳絮脸色白了，“对不起……”
“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一月。从生她到她成年，你从来没有对她和颜悦色过。明明没死，却抛弃了她。你知道她曾经多难过么？”
“没错，我不配当母亲。”
柳絮难堪地别开脸：“别问了。”
龙祁天沉声：“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以及你为何装死。”
“不，不是很明显么。”
“真正原因。”龙祁天说。
柳絮被逼得没法子，苦笑着说：“一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龙祁天一下子站起来，显然吃惊不小：“你是说……”
“她其实是我姐姐的孩子，我是一月的小姨。而装死只是因为我懦弱怕死，害怕被林朝中报复。”
龙祁天眯起眼，似乎在考量这话的真实性。
不过柳絮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说具体。”
“她叫柳馨羽，当年跟了一个背景可怕的黑二代，然后生了一月。但那个男人不仅出轨，还娶了别人。我姐姐被正室找人轮j，大出血被摘除子宫。抢救没几天后又因心梗而去世，于是我成了一月的母亲。”
柳絮像汇报公事一样，没什么情绪地简述完了。
“这么说，你对她没感情倒是情有可原，毕竟是个托油瓶呢。”
龙祁天嘲讽地说。
“这个是我的问题，因为我没办法对那个渣男的血脉有好感。他毁了我姐姐一辈子。”
龙祁天向前走了几步，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景象，负手而立。
“所以你没有自己的孩子，林朝中也不是那个黑二代，是你设圈套找来的冤大头么。”
柳絮说：“是的，林朝中是抓来的挡箭牌。丈夫死了，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安全，我怕死。”
……
“少爷，确实是撒谎。”
龙七经过催眠，套出了真相：“柳絮就是柳馨羽。”
龙祁天证实了猜想。
“她隐瞒了什么。”
“柳馨羽太惨了，她所经历的轮j，其实那男人是知道的，为了保全利益没去救她。捡回一条命后她化名柳絮，带着女儿和当时那男人的司机逃走了。那司机对柳馨羽是真爱，不但不嫌弃她的过去，还把林小姐当作自己亲生孩子那样疼爱。”
龙祁天沉吟片刻。
“林朝中是怎么回事？柳馨羽为什么要开车撞安琪？”
“就是柳馨羽说的那样的，估计林朝中早就知道林小姐不是他亲生，没拆穿是因为夫人喜欢林小姐。他希望两家联姻，大女儿不行还有这个挂名的小女儿这样子。”
龙七照着笔记本啪啪打字，一边进行解析。
“安琪小姐曾经用柳馨羽的命威胁林小姐为她代孕。柳馨羽也知道，所以她不希望成为女儿的累赘，才会想要撞死安琪小姐。”
龙祁天叹出一口气，问出最后的问题：“那男人是谁？”
林一月的生父，是谁。
“对于这块儿柳馨羽绝口不提，我用尽各种办法，才套出来以下信息。一、是个很恐怖的黑道大人物。二、复姓东方。三、本家在T国。”
混黑，姓东方，T国……这个人该不会是……！？
龙祁天瞳孔骤然缩小。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