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纪实中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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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纪实文学(10)

副职领导岗位虽不像基层工作那么具体,但协助“班长”谋划好、处理好、贯彻好全局整体工作,十年间却是从来没有懈怠过的。尽管为工作常常是早出晚归;尽管为处理好一些公务常常是夜不能寐;尽管因工作常常加班加点而不图润资。但是,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诚勉、所有的为工商事业发展的执着,不一定都能获得所有的赞赏和认可。有道是“做的不如说的、说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捣乱使坏的、捣乱使坏的不如弄虚作假的”,当更多的人为了钱、为了利、为了权去追崇可能是没有人格的人时,正义和公正就成了“窝囊”的产物了,这让我这“只顾拉车,不顾看路”的清高之人霎时间跌入了无限的迷茫之中。我不想去触碰那“病态黑夜”带给我的伤痛,我不想痛的时候“让人去微笑”,更不想痛的时候“断指”来维护自己的清白,我相信黎明前的黑暗不会太长,当艳阳天来了的时候,痛也就会随阴霾而去,只要心存正义,就能“艺心向阳”,二0一0年春节过后,身心疲惫的我,“船靠码头车到站”,退居“二线”,走出“围城”,看享田园之美色,正是:

退去吏名静修身,

皆当自由看乾坤。

春风千里时来往,

默辑万峰月照明。

吟唱一曲“满江红”,品得一回“三国志”,忠、奸、善、恶、美谁能与我作答?啊,当年诸葛君痛斥时弊的话语,仿佛又在天际回响,也许、也许历史与现实会有些巧合,但请相信,相信历史的新篇章定能写出更新更美的和谐与辉煌。经济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繁荣的工商事业需要众多的有识之士去接力、去开拓、去创新,举仁义之炬,照亮仁政之前程。谋一域、谋全局、首当仁爱为民;创大业、求发展、绘宏图,坦荡做个真正的共产党人。一出“三国”戏拂去了远去的埃尘,看乾坤朗朗,红花尽染,一个和谐、文明、民主、法制的国度,定会将深爱她的人们情拥怀中。

二0一二年九月十六日于厦门

作者简介:

施滨艺,男,中共党员,前任江西省宜春市袁州区工商局党组成员、副局长。曾撰报告文学、故事、诗词等各类文稿于国家级和地方报刊发表;主创京歌《我是冬泳好儿男》在全国第十四届冬泳锦标赛开幕式上由一千名群众演员合唱,并领唱其中;电视剧《烽火》、《村长助理》亦有角色出演;并担任“宜春市朗诵艺术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和宜春市袁州区戏剧家协会副主席,市、区文联会员和宜春预备役团预任军官等职。

金戈铁马战鄂西

胡飞扬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川鄂边区是湘鄂西苏区和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里地跨川鄂两省,控扼长江三峡天险,林密山深,沟壑纵横,进可取鄂西山地,退可守川东要隘、向为兵家所必争。善于用兵的贺龙元帅正是看中了川鄂边区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率领红军健儿在这一带频繁出入、广泛活动,长达八年之久,留下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

发源于鄂川边区齐岳山东麓的清江,系长江的十大支流之一,它奔腾呼啸,浩荡东去,环绕整个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的中心地带,在湖北宜都汇入长江。清江在冲出利川境内之前,跌落进闻名世界的天下第一洞“腾龙洞”内,在洞中迂迥奔腾,形成川鄂两省最大的伏流,这便是号称天下奇观的“卧龙吞江”。历史在这里打了一个漩,红二方面军军史也在这里注上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号。清江作为历史的见证,它永远铭记着发生在这里的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血与火的战斗场面。

(第一章)深入虎穴,勇闯神兵窝

1928年11月初,朔风凛冽,气候寒冷异常,贺龙率领红四军,历经千难万险,越过湘西山地,辗转来到川鄂边区。这时,红四军正值湘西石门之役战败,兵员锐减,士气低落,劲敌马文德部和湘鄂之敌又在疯狂“进剿”红四军。红四军处境异常艰险,危急万分,部队仅剩下91人、72条枪。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中共湘鄂西前敌委员会乃决定向利川方面转移,在偏僻的施鹤各县开展游击战争,并准备收编、联合名噪湘鄂川黔边区的神兵武装,进而壮大红军力量,建立苏维埃政权。

12月初,贺龙化名王建革、王胡子,称王副官,率部开始在鄂西之深山密林中寻找神兵踪迹。不久,贺龙打听到咸丰黑洞系神兵发源之地,黑洞神兵势大力强,敢于公开和国民党政府分庭抗礼,于是便决定亲赴黑洞,打算联络并收编这股神兵武装。

贺龙得知黑洞这个地方,不但地形险要,而且物产丰饶,因此,他决定在这里建立游击根据地的一个点,尔后由点到面,连点成片,把黑洞这个赫赫有名的神兵窝变成红色革命根据地。

当时,红四军中少数干部存在着轻敌麻痹思想,认为黑洞神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对这种土着武装犯不着贺老总亲自出马。九连长贺飞性情刚猛,他火爆爆地对贺老总说:“杀鸡焉用牛刀?我只消带一连人马就可打下黑洞,定把那神兵头头抓来投降!”贺老总拍拍九连长的肩头,语调凝重地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这样轻敌怎么行呢?黑洞地势险要,且神兵勇猛凶悍,人多势众,硬打硬拼是注定要吃大亏的,我军不能和神兵发生正面冲突。”贺老总抽了一口旱烟,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黑洞神兵很厉害,过去国民党的整军整师都被他们搞垮过。弄不好他们的刀子、杆子是要戳人的。我们不能和神兵打,要努力把他们争取到红军队伍里面来。”听了贺老总这番话,红军将士们都默不作声了。

沉吟良久,贺老总拔掉旱烟头,果断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今番必得亲自去黑洞走一遭了!”

由于对神兵性质不清楚,红四军中多数同志认为贺老总这一军事行动太冒风险了,非常耽心他的个人安全和红四军的安危,因而大家都坚决劝阻贺老总。贺老总胸有成竹,捻须微笑,耐心地给大家解释说:“神兵虽然是封建迷信团体,但其成员大多是被压迫的劳动人民。他们是为了反对军阀、反对苛捐杂税而自发地组织起来的,因而具有一定的进步性和革命性,是可以争取和收编的潜在革命力量。”经贺老总一番分析,这才稍稍打消了同志们的疑虑。

一切准备就绪后,贺老总化名王胡子,在“护兵”的前呼后拥下,威风凛凛地来到了黑洞。贺老总首先与“黑洞精灵宫神兵第一路司令”杨维藩取得了联系。经过杨司令的引荐,贺老总乘坐八抬大轿来到五谷坪精灵宫神兵总部,打算与“三宫敕令神兵总理”王锡九接洽。王锡九大摆“山皇帝”的架子,“起驾”到水沙坪的禹王宫回避。

贺老总对王锡九这种土皇帝故弄玄虚的花架子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但从大局出发,只得强忍心头火气,又派人携带重礼前往禹王宫请求王锡九招见。在众神兵的簇拥下,王锡九这才懒洋洋地回到精灵宫。经神兵司令杨维藩的引荐,“王胡子”终于有机会在精灵宫“叩见”了王锡九。

“王胡子,你在哪个仙山剪草?何处宝岛发财?来敝地有何贵干呀?”王锡九坐在虎皮交椅上阴沉着脸甩出一串问话,大显土皇帝的凛凛威风。

王胡子手捧大烟斗,显得镇定自若。他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到贵府来。总理阁下,我们本是同一个行道上的兄弟伙,明人不说暗话,我来贵地只是想联合大王无敌神兵共谋出头之日,不知大王尊意如何?”说罢,王胡子便洒脱地来了个抱拳长揖。

贺老总早年曾参加过哥老会,能操一口流利的江湖话,会做黑道上拜客行礼的动作,而且有一手百步穿杨的好枪法,因而很快博得了王锡九的赏识。

为了笼络神兵稳住局面,王胡子还专程分别拜访了黑洞神兵四大团首,并与神团领袖庹国士建立了深厚感情。不久,王胡子又与庹国士之子——神兵中赫赫有名的少壮派大头目庹万鹏拉上了关系。庹家父子手下有两千多精悍骁勇的神兵,其势力在黑洞地区举足轻重。经过耐心细致的工作,庹万鹏率领心腹神兵30多人在龙潭司投奔了王胡子。直到这时,庹万鹏等神兵头目才知道“王胡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贺龙军长,一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表示愿意跟着贺军长干革命。庹万鹏投奔红军后,出面号召部下神兵400多人参加了红军。后来贺老总把这部神兵改编为红军特科大队,任命庹万鹏为大队长。日后,庹万鹏跟随贺老总南征北战、东伐西讨,立下赫赫战功,被提升为红七师副师长。

王胡子还派出红军干部分头进行深入细致的宣传教育工作,使不少神兵的思想发生了转变,逐步靠拢了红军。同时,还成功地收编了杨维藩所部神兵50多人,使红军力量大为增强。

经过一段时间的积极活动,王胡子终于赢得了黑洞神兵的一致拥戴,并逐渐获得了王锡九这位神兵草头天子的信任。

王锡九见王胡子显然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便打起了小算盘,他竭力劝王胡子来黑洞入伙,借以扩充自己的势力。王锡九常常在王胡子面前夸耀他的神兵打遍天下无敌手,并给王胡子封官许愿,答应王胡子投奔他以后,封他做个神兵纵队司令。对于王锡九的拉拢引诱,王胡子装做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他说:“谢承大王厚意,王胡子乃江湖上一条游龙,坐不稳神兵司令交椅,在下只求能与大王无敌神兵共谋出头之日,别无他意。”王锡九沉吟良久,待要不允,又恐部下神兵起哄哗变,只得做个顺水人情,答应神兵和红军联营共同对敌,也答应了王胡子提出的可以根据敌情随时调用神兵的请求。

神兵将士们得知总理王锡九答应与王胡子的红军合营,一个个喜形于色,欢呼雀跃,都十分高兴能跟着见多识广的王胡子闯荡江湖。不久,王锡九命令黑洞精灵宫第一路神兵和第二路神兵跟着王胡子“拖滩口”游击川鄂边区。至此,王胡子终于将黑洞神兵成功地争取到红军队伍里面来,顺利达到了预期目的。

贺老总不顾个人安危勇闯黑洞,终于在神兵窝点燃了熊熊革命烈火,使红四军在危急万分之际摆脱了全军覆灭的险境,进而得到了壮大发展。

(第二章)瞒天过海,计除铁拐李

贺老总成功地争取到与黑洞神兵的联营后,便斗志昂扬地移师利川境内休整扩军。在这里,贺老总得悉驻扎在汪家营街上的神兵头子李长青(绰号混世魔王铁拐李)强征捐税,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无恶不作,遂决定智取汪家营,除掉铁拐李,夺取神兵武装,壮大红军力量。

不久,贺老总仍化名王胡子,称王副官,打着精灵宫神兵首领“杨大仙”的旗号,骑一匹枣红高头大马,带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直奔汪家营,前去“投奔”铁拐李。

铁拐李闻讯大喜,亲率十余名荷枪实弹的神兵到汪家营下场口牌楼前鸣炮迎接。神兵个个虎背熊腰,好不威风。

王胡子的队伍开到镇上以后,分五处扎营,首尾相顾,构成“之”字形,并设立流动哨,很快控制了全镇。为防狡诈的铁拐李生疑,王胡子在临时指挥部门首高悬书有“杨大仙”三字的黑色三角形大旗,巧装成神兵模样。

当天夜里,王胡子宴请铁拐李,并声称要与他结为盟兄弟。铁拐李信以为真,好不喜欢,遂带亲信随从匆匆赶到临时指挥部驻地。铁拐李刚到大门口,便见王胡子手握大烟斗,带着几个精干的护兵,早已在那里恭迎。一行人进至正房,分宾主坐定。王胡子吩咐摆上茶来。品罢香茶,那铁拐李贼眼滴溜溜一转,随即便甩出了一连串江湖黑话。谁知王胡子不慌不忙,竟对答如流。老奸巨滑的铁拐李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松开了紧扣枪机的右手食指。

这一夜,王胡子和铁拐李谈得十分开心,从天上说到地下,又从南北扯到东西,直聊到灯油将尽方才稍减谈锋。到了深夜,王胡子同铁拐李在堂屋正中设有“武圣帝君”的牌位前喝雄鸡血酒,砍香发誓,表示要结为“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至此,铁拐李完全抛却戒备心理。

拜把结束后,王胡子请铁拐李入席赴宴。席间,王胡子左手端起酒杯,伸出握筷的右手,发出请大家“动手拈菜吃”的暗号。信号一出,埋伏的红军战士闻声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铁拐李及其随从逮捕。那铁拐李奸雄半世,如今却懵懵懂懂,竟不知眼前这位王胡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贺老总。

紧接着,几十名红军将士如下山猛虎,直扑汪家营下街神兵驻地,对神兵发起突然袭击。此时众神兵正在酣睡,只有少数几个闻声惊醒,抓枪顽抗,立即被红军撩倒。众神兵稀里糊涂,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一个接一个作了俘虏。

翌日拂晓,战士们将恶贯满盈的铁拐李及其随从押至上场口灰包处处决。众百姓闻知此事,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从此,王胡子计除铁拐李的故事就在这一带流传开了。

(第三章)穷追猛打,铲除三防局

且说贺老总用计除掉反动神兵头子铁拐李以后,继续率领红军在鄂川边区游击。1933年11月7日,贺龙率红三军第九师和军部教导团抵达利川箭竹溪。箭竹溪小镇当时是一个偏僻荒凉的山乡小集市,人口不多,穷苦不堪。贺老总来到这里以后,为了不惊扰老百姓,就命令部队屯扎在街边上,即使夜间也不允许战士们随便到老百姓家里借宿。

那时,箭竹溪街上有一家中药铺。贺老总亲自和药铺掌柜任朝刚商量妥善以后,才决定把军部临时设在药铺里。军部住进去以后,药铺账房也没上锁,钱柜抽屉里摆放着卖药赚来的洋钱。红军军纪严明,部队开走以后,任掌柜清点财产,发现洋钱原封未动,分文不少,他当时惊讶得跳了起来,禁不住伸出拇指赞叹:“天下竟有这样好的部队!”

在箭竹溪,贺老总率红军打了土豪张贤成,把他囤积的粮食分给穷人糊口度荒。穷人们十分感激贺老总,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阳雀记得千年树,叫化子记得贤慧人!”

当时,国民党政府在邻近箭竹溪的乐福店设立了一个五县(利川、万县、石柱、云阳、奉节)联防三防局。三防局以“防共”为首要任务,有常备军一个营。三防局在川鄂边区横行霸道,鱼肉乡民,为非作歹,干尽坏事,人民群众恨之入骨。红军进入箭竹溪后,群众纷纷要求贺老总铲除三防局,为民除害。贺老总手捻浓须,沉吟良久,毅然决定兵发乐福店,捣毁三防局。

且说五县联防三防局局长王崇德密探到红军将进攻乐福店的情报后,急忙和营长彭兴文商议,决定先发制人,偷袭红军驻地。11月8日夜,敌营长彭兴文率领一个装备优良的正规连匆匆赶到箭竹溪,企图袭击红军。同时,王崇德又命令建南区长覃元凯纠合民团一千多人协力“进剿”红军。

11月9日上午,贺老总率领红三军刚刚进至茂家梁子就和敌人遭遇,双方随即展开争夺制高点的激战。贺老总沉着冷静,指挥红军突击队冒弹冲锋,奋力冲杀,一下子就把敌人压了下去。这时候,老奸巨滑的敌军俞连长见势不妙,立即强令民团到前沿阵地,企图挡住猛烈的炮火,自己则率一连官兵尾随在后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