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纪实中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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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说(53)

鹏贺曾经想帮助他在兴凯湖市文化传媒界打天下,他嫉妒鹏贺个人的成功,与鹏贺很合不来。他渐渐地远离了鹏贺。特别是鹏贺当上了系学生会干部后,他更加嫉妒鹏贺。新吉在学校的时候,他在各方面都与鹏贺争着干,最后都失败了。在毕业的时候,新吉最想留在兴凯湖大学招生就业指导处工作。而就业处的领导就相中了鹏贺。

新吉无奈,只好回到家乡佳木斯市,家里安排他当教师,他不干,后来,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在J市一钢铁公司主办的全国发行的杂志当了一名签约编辑。

九儿,L级中文班宣传委员,到政法系后,曾当过系学生会宣传部长,曾与鹏贺有过一段恋情,后来由于鹏贺的家庭条件无法满足对伴侣的需求,大二那年,鹏贺欠下了兴凯湖大学一大部分学费,他回到家乡东借、西借才把欠款还上。九儿与鹏贺失去恋情后,他们一直保持着朋友关系,九儿认为,鹏贺对她来说很有用处。后来,他们成了“仇人”。九儿明白,只有在兴凯湖大学谋个一官半职,这对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极为有利。

的确如此,国有单位很重视毕业生在学校的表现情况。九儿的特长是能书、能画,文笔还不错,是很好的宣传干事。兴凯湖大学宣传刘部长曾找过她谈过话,想把她安排在学校宣传部当干事。可她并不想留校,更不想留在兴凯湖市,后来,她毕业后回到哈尔滨市,通过母亲的关系在哈尔滨市一中学当了一名人民教师。

海洋,L级中文班刚刚组建时,被同学们认为是高傲的女孩。正式选举后,大鹏夺下班长职位后,海洋一直在班级闲着。她心里一直有气。在L级中文班,她是最多事的。她在班级是一个普通同学,能在系学生会竞选上副秘书长,同学们很不佩服她。后来,由于她党员没有弄到手,她放弃了在学生阶段的“女人政治生涯”。当时第一个举手的就是海洋,鹏贺看着曾经在班级各项活动中,一直反对他意见的海洋想留校,鹏贺拒绝了她。毕业后,海洋在兴凯湖市呆了一个月,没有找到工作,就到H市打工去了。

喜环,L级中文班可爱的女孩。和丰驿曾在一起,临近毕业的时候,他们都摸不着头脑。喜环有个姑姑在H市矿物局教育处当处长,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喜环找到了她,喜环被安排在H市当了一名教师。

丰驿为了爱情,随同喜环一同来到H市,在一所民办中学当了一名教师。

程馨儿,L级中文班学习委员,学习好,人长得也漂亮。平时在班级,大家都愿意逗她玩,她也不生同学们的气,大家都觉得他可爱可亲。毕业的时候,正赶上Q市在全市范围内招聘教师,她是L级中文班唯一一个被兴凯湖市招聘上的带编在市财政开支的教师。

蔡鸣,L级中文班一名美女,新吉暗地里曾经求过她,未到手的时候,她就躺在了班长大鹏的怀里。班长大鹏的帅气,无论哪个在校女生看到他,都会为他的身材所倾倒。因为蔡鸣,新吉与大鹏成了仇人。爱情来得快,分手也快。后来,她毕业没有一时找到工作,就到南方云游打工去了。宁馨儿,L级中文班最丰满的女孩。鹏贺曾经为它动过情,可为了追求,为了早日加入中共,为了保持荣誉,鹏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欲。宁馨儿也曾经喜欢过鹏贺,她认为,鹏贺是个好人,是个人才,以后一定有所作为。

毕业时,宁馨儿把对鹏贺的喜爱之情告诉了鹏贺,这时,鹏贺心里已经有了最爱。宁馨儿曾向鹏贺说过,只要鹏贺爱她,和她回青岛市结婚,在青岛市啤酒集团当副总的叔叔一定会帮助鹏贺安排好工作的,一定会让鹏贺在青岛市啤酒集团发挥他的大智、大才、大能。鹏贺不想去,他不想离开他的荣誉,他拒绝了宁馨儿的重大礼物,宁馨儿自己回青岛市啤酒集团上班去了。

林武,L级中文班最老实,最没有私心的男生。他曾是鹏贺的同桌,曾在兴凯湖大学北校区系里面当过团委综合干事。后来,由于无私心,无杂念,被别的同学顶了下来,毕业后回到老家,在Q十某农场小学当了一名教师,后来还当了校长。

秋菊,鹏贺曾经爱恋过的一个女孩。后来,鹏贺对她的感觉没有了。到了毕业的时候,兴凯湖市博物馆招聘解说员,鹏贺听到这一消息后,就鼓励秋菊报考了该博物馆。鹏贺当时就想,如果秋菊当时考上了,他就向她示爱。由于内部关系太复杂,秋菊听到一些领导、亲戚、朋友与博物馆领导的关系,她灰心了,鹏贺与秋菊分开了。秋菊毕业后回H市打工去了。

L级中文班同学们就业情况就像T教授所说的那样,平时不努力,找工作时费力,这并不是好现象,最后,很多人都没有达到自己的愿望。鹏贺看着大家的工作安排,他的心情也是不好受的,大家都毕业了,都分开了,怀念之际,鹏贺从网络上总结了几点关于大学生毕业找工作的经验,留给了在校生,以此自勉。

25.为了那个秘密

鹏贺毕业留在兴凯湖大学外事办工作时,待遇并不高,他心里很不满意。除了每月400元的工资,别无其他经济来源。四年大学,父亲从一名农民成长成一位建筑工人,为了培养他,耗尽了毕生心血,他才上大学,完成了学业。四年大学毕业后,父亲由于年龄大了,体弱多病,重活干不了了,挣点钱只能维持生计。鹏贺母亲从小就省吃俭用,嫁给同样贫穷的父亲,在一场大病后去世了,按道理说,那场大病是死不了人的,可当时鹏贺家里没有钱,就那么点积蓄,鹏贺上学都花光了。只能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病魔夺去了生命。所以,鹏贺考上大学后,不和任何富家子弟比生活水平的高低。他知道自己出身贫寒,要为自己、为家乡、为父母争一口气。鹏贺大学毕业后,为了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供他完成学业,接受大学教育,他曾经写了两篇关于父亲和母亲的文章,发表在兴凯湖市报纸上。

父亲

四年前,我正念大学一年级,父亲从两千多里的H市老家来看我。当我看到父亲时感到很吃惊,对父亲的突然到来感到很奇怪,因为我离开家时,就告诉父亲不要来看我,放假我会回去看他的。那时父亲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学费怎么办了?”。“学校叫我缓交两年”,我当时不知怎么说出口的。我怕父亲为了我的学费急坏了身体,我赶忙转移了话题。

我清楚的记得,那次父亲坐了一天的火车,连休息都没休息。把我叫到校门外,他把手费劲的伸进内衣最里面那个兜里,翻了半天,找出500元钱给我,说:“刚来的时候,你只拿了800元,这回我又给你带来了500元,好好学,为穷人争口气,念出个样来,不要辜负你去世的母亲和家乡人对你的希望。”听着父亲的话我不知怎样伤感,我没敢流泪,怕父亲伤心,我一直看着父亲的背影离开兴凯湖市。那年兴凯湖市的秋天,很凉很冷,可我的心是热的,因为父亲从千里之外送来500元钱,解决了我一时之需。

父亲第二次来兴凯湖市看我正是今年的“五?一”长假,见面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煤城变了,变得整洁、美丽了。”是呀,一切都变了,我已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圆了父母的心愿。这回我把一切工作都在上班时间内完成,我决定抽出时间陪父亲。父亲不舍得花钱坐车,我陪父亲整整在兴凯湖市逛了5天,父亲终于看到城市的美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你以后就属于城里人了,要记住,你是穷人出身,你的一切都是党培养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本,要好好工作,争取为国家多做点贡献。你已是文化人了,我也不用再惦记你了,我还要帮你的弟弟挣钱,帮他成家立业呢!”我知道,父亲虽是农民,但他的语言是真诚的,朴实的。

现在,白天我加倍的努力工作。晚间写作闲时,时常想起父亲的教导,我的心就酸酸的。父亲的爱,我们做子女的无法用语言表达,无法用行动回报,父母把子女培养成才,子女决不能辜负他们的希望。

母亲

星期天,独坐窗前,望着窗外没有一丝凉意。昨夜的一场梦中哭泣淋湿了我所有的思绪。心便从这独居的书屋飘向无边的天际,千里之外的母亲,儿在这兴凯湖畔向您哀敬。

母亲,我永远的母亲。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一幕,故乡破旧的土坯房里挤满了乡邻,每个人脸上流淌着泪。

求学的路使家中祸不单行,看着满院狼藉的东西,没有钱搞个哀悼仪式,只有乡邻超度母亲亡灵的悲歌。母亲走了,留下了我、弟弟、还有一个长年劳累的父亲。我扶在院当中的棺材旁,等着乡人的下一个安排,事后写下了这段文字。

朴素的情怀,滋润了一方圣土。母亲,##年##月暮秋出生在黑龙江省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幼年的母亲就熟知生活的艰辛。她从小就养成了艰苦朴素的高贵品质,贫穷使母亲初中辍学下嫁到一个的家庭,这样,家中光景更加惨淡。我和弟弟的出生是母亲最大的安慰,她就像有了“文化遗产”,每天教我们生活常识,文化基础,直到我们念了书,离家远了,给母亲留下了牵挂,母亲开始挂念在外地求学的儿子。

时光荏苒,我考进了高中,母亲像有了方向,一直关注着我的生活和学习状况。假期回家,看见母亲又多了几道皱纹,我无法开口要钱,母亲像是有先知似的,从柜中翻出50元钱给我,现在才知道,那是外公给母亲买药的钱,想起这件事,心里总是感到内疚。而如今,我已接受了大学文化,还了母亲的心愿。母亲却永远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母亲的遗迹是我最大的回忆。北方的气候一年四季调节得很匀称。我欠母亲的太多了。病发前一个星期,我正在家中找书准备拿到学校去读,我就感觉母亲的脸与往常不同,但母亲顽强的性格使我又消去了她有病这个想法。当我在学校接到母亲病危通知时,我才醒悟,母亲已无法可救了,从糖尿病转移到尿毒症。没能及早把母亲送到医院,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母样离去时只说了一句话:“照顾好你的弟弟,他年龄还小……”,我握着母亲的手点点头。母亲离去了,但母亲的形象永远印在我心中。

望着窗外,已到了午后,看着屋内,除了我别无他人,由于在文化界的忙碌,我一直没有找生活的伴侣,工作闲时,经常写点纪念母亲的文章。天底下有多少善良可敬的母亲啊!母爱是成熟的爱,是一轮新月,普照家庭的每一个角落;母爱没有太炽烈的外表,也没有彩霞华丽的衣裳;母爱,宁静,明朗,深远却持久地散发着它的光辉。我永远怀念我的母亲。

大学这四年,鹏贺最恨富家公子,娇艳的女人。鹏贺的留校没有通过任何关系,完全靠自己的实力。那时候的鹏贺一有时间就搜集信息,到处找好的工作,可也没有什么新的起色,最后,鹏贺真的是累了,他就连到别的地市去找工作的路费都没有了,为了这个,他曾在《兴凯湖市广播电视报》发表了一篇《流浪与栖居》文章,之后,鹏贺才停止了找工作的艰辛。

流浪与栖居

逛书店时,在一本书中发现这样一句箴言:“人,应该诗意地栖居”,当时觉得特有诗意,给一下震住了。可现在想想,自己不也到处流浪栖居吗!只是要做到诗意却委实不容易。

上大学那几年,我每年都要向自己的家乡h市飞两次,小憩数日又回到兴凯湖市,行程虽不算长,但在路上我总是默默无语,看到了许多人,也目睹了许多事,但似乎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整整四年,我在偌大的哈尔滨市而流浪,始终找不到自己的自由空间。缺乏认同感,呆得再久,依然是陌生人、局外人。故乡对我现有的水平而言已变得不敢相认,我慢慢地爱上了这种流浪的感觉。毕业前最后一个夜晚,我和同学告别喝了很多酒,躲在无人角落里独自饮泣。想起上大学时做过的兼职记者、广告经理、推销员、家庭教师,再看看即将离别的同窗好友,这是一段生命的结束,我将埋藏一段无法表达的感情,只是还有很多回忆,剪不断、理不乱,少年的勇气和梦想成了梦里春去春又回。大学毕业后,我没有回故乡哈尔滨市,而是留在了一个资源型城市兴凯湖市。

兴凯湖市是一个让人很好活的城市。它面积并不大,但它能包容大城市的一切,特有“诗意的栖居”。在这里不论大款、穷人,不管高贵、贫贱都可以活得很滋润,一掷千金、奢侈浪费的就不要提了,主要是在兴凯湖市你花很少的钱也能活得不错。兴凯湖市是一个信得过可爱的边陲小城。H市就日渐高远了,宝塔、宝岛、国际体育会展中心、各类星级酒店离普通人越来越远了。兴凯湖市却兼容并举,实用却有趣,虽然有些人势利,但钱少也能过得舒服。因此,刚来兴凯湖市念大学的时候,我就渐渐对兴凯湖市产生了感情。在兴凯湖市栖居下来,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工资够花,还十分体面的工作,单位是别人认为永远不会倒的大树,工作的平静和自然使我感到很满足,这是一种幸福的栖居。但我知道自己不过是在一棵坚固的大树上筑巢,大树倒了怎么办?还得流浪。转眼间,我真的流浪了,由于兴致所致,我真想辞掉了原来的工作,去找新的工作单位,我真想变成了所谓的真正白领。

生活平淡无奇,我每天都过得很平静,业余时间写点对生活不成文的感悟。只是精神一直找不到一个肥沃的家园,偶尔《兴凯湖市日报》、《兴凯湖市晚报》的编辑们给我刊发点随感,弥补心灵的温馨。兴凯湖市不能说是文化摇篮,但它的文化精神永远向前。前一段时间,我的一位电厂的好友离开了兴凯湖市,放弃了电厂优厚的待遇,去了广州淘金。我劝他此时去南方已经太晚,人家已经先富起来了,但他还是去了,其实是为了先离他而去的女友,为情流浪。我留不住他。我深知,这几年频频跳槽,再也没有流浪的勇气了,只不过对追求充满希望。

流浪的感觉很辛苦,但栖居下来又很忙碌。因为每个人都有照顾父母,娶妻生子的义务和责任。但人要长久地栖居下来就要做到,“用专业的心去工作,用感恩的心去待人”,只有这样,人生才能幸福美满,生命才能充实并快乐着。面对着现实,鹏贺越来越明白了一个大道理,在当今社会,任何事情没有人际关系,什么事情都是很难办成功的。如果,鹏贺家里面有人或者有当大官的,他一定在毕业前安排一个好点的工作。兴凯湖大学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26.两个心愿与两个性格

但是,鹏贺从来不埋怨家庭的贫穷。在他眼里,贫穷是一种财富,因为贫穷,人才能不断奋斗,才有实现强烈远大理想的动力。鹏贺逐渐地讨厌了学校生活了,特别是师生之间的畸形恋爱,校高层领导的腐朽生活,腐败成型。那段时间,鹏贺心里面非常烦乱,一天,鹏贺接到了一个女孩的电话。郑爽,齐齐哈尔医学院专科学校一名学生,一米六十的个头,丰满可爱,与鹏贺同一年毕业,暗恋鹏贺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