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纪实中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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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小说(60)

当鹏贺听完大夫的诊治后,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春旗当天晕倒是由于,那几天忙于拍摄、录像,为了花芯的研讨会忙前忙后,又由于吃了很多“醋”所造成的。鹏贺不知道,春旗是为了爱他,看到他与花芯很亲密的样子导致晕倒的。但是有一点,就连医生也诊治不出来,春旗晕倒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情感的刺激。当春旗醒来后,他不想叫她的丈夫知道她晕倒之事。她只要求鹏贺作为她的唯一陪护人。她觉得自己休息一宿就会好的。因为,这是医院,她不想叫鹏贺花太多的钱。鹏贺并没有多想,随口就答应了。当晚的高干病房里很静很静,整个一楼就几个人。春旗所住的房间在楼的一头,护士小姐巡查完病房后留下电话后就走了。春旗与鹏贺都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

33、企业家的胸怀

随着鹏贺家族产业文化产业总公司的大发展、快发展,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想把这些实业搞成一个大的集团。他想起了他的发妻可儿,因为可儿对他的帮助太大了,他不能忘记,他的起步,如果没有可儿,他是不会走到今天的。

每当有女子主动投入他的怀抱的时候,他就把可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鹏贺有时也想,自己怎么能经常拜倒在妖艳女子的石榴裙下呢?难道这就是男人的贱吗?他经常这样问自己。他一直没有找到答案。春旗不幸的婚姻使她又噩耗又传。春旗在市政府研究室任副主任的丈夫由于劳累成疾,脑出血复发,抢救无效死亡。这给春旗这位中年少妇母亲带着一个孩子造成了极大的痛苦,从此,春旗的生活更加清贫,心灵更加痛苦。丈夫的死亡,给春旗的婚外情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没有别的办法,生活上的重压,家庭上的伤害,内心的空虚,春旗只能找鹏贺帮忙。鹏贺出于无奈,在兴凯湖市郊区为春旗购买了一栋别墅。这件事,面对舆论的绯闻,鹏贺是这样想的。包养春旗,他不是像贪污、腐败分子那样包养情人、二奶,他觉得自己包养春旗,多少还带点怜悯之情。春旗自从死了丈夫,所居住的楼房被丈夫的弟弟收回。

原来,春旗的丈夫在任兴凯湖市政府研究室副主任期间,官至副处级,但他在百姓和同事心中口碑极佳,两袖清风,把政府分给他的两室一厅的楼房让给了别人住。其弟弟看到自己的哥哥没有房子住,就把自己多余的房子给了哥哥住。春旗的丈夫死后,丈夫的弟弟就把房子给收回去了。鹏贺一有空,就去看春旗,有时候晚了,他就住在春旗的家里。春旗虽已接近40岁的女人,可记者那种自然风情还没有消失,风韵尚存,骚味正浓,夜晚的生活,一次、又一次地使鹏贺得到满足。这样的夜晚,鹏贺也不知道有过多少次,家里只有娇妻可儿与自己的小儿子。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在生活中不断得到验证。鹏贺经常不回家,刚开始那段时间,他对可儿说“单位忙、加班”,把可儿蒙骗过去了。他经常这样。那天,可儿就问了鹏贺一句。“这段时间,单位的事就那么忙吗?你不经常回家,儿子在夜晚睡觉的时候经常念叨‘爸爸’!”鹏贺听着妻子可儿的话语,心里面很不好受。“最近时间,单位确实忙。”鹏贺说。妻子可儿没有再问下去。又过了一段时间,妻子可儿还是觉得鹏贺有事瞒着她,可儿去问花芯,她也感到奇怪。“最近期间,单位并不那么太忙,我确实看见大家下班的时候,鹏贺依然在忙,至于再后来的时间,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按时下班的。”花芯说。可儿总觉得鹏贺有事,他决定要跟踪。那几天当她下班的时候,她请同事为她接孩子,她就开始跟踪鹏贺。她直奔鹏贺办公室。的确,在大家都下班的时候,鹏贺依然在工作。可儿决定等下去,她想看个究竟。晚间7点钟的时候,鹏贺开着自己那样奔驰小轿车直奔兴凯湖市郊外春旗的住所。到了住处,下车看左右无人,就直奔楼内,可儿并未进去,她怕误会自己的丈夫。那晚,可儿没赶进去,她没有发现什么。第二天晚间,可儿问鹏贺:“昨晚不回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在单位忙了一夜。”鹏贺说。“我也没有问你干什么,你怎么自己说了。”可儿说。可儿觉得鹏贺肯定有事。鹏贺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她决定到郊外那栋楼房内再看个究竟。又一个星期日。鹏贺依然没有回家。可儿决定这次跟踪,一定要弄个明白。她跟在鹏贺的后面不远处进了那栋别墅。那是一座别墅式的建筑,不大,但很别致,不同与我们在别墅里那种方方正正、呆呆版版的火柴盒式的建筑,而是错落别致、高低搭配的建筑艺术精品。整个建筑物的外墙是乳白色的,房顶是玫瑰红色的。建筑物是被一个美丽的花园包围着。花园里繁花似锦,绿草如茵,高树如墙,却几乎看不到人,这更增加了别墅的神秘色彩。可儿怎么也进不到屋子里面。大约有三个多小时的时候,鹏贺还没有出来,她决定要进门看个究竟。当她敲开房门的时候,开门的正是鹏贺。鹏贺面对自己的妻子没有说什么。可儿走到近前一看,认识,原来是兴凯湖市电视台的记者春旗。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鹏贺跟大记者春旗在一起。当她刚想发怒的时候,春旗一下子跪在了可儿脚下。“可儿?我是爱鹏贺的。我知道鹏贺一直是爱着你的。他并不爱我,他并不想和我这样生活下去,是我把他拉到这里来的。鹏贺是为了照顾我,才帮助我的。报答的方式虽然不合乎情理,违背伦理,但请你原谅。我是真的爱他的。”春旗说。可儿面对比自己大好几岁的成熟美丽女人春旗跪在自己的脚下,苦求自己,她怎么忍心拒绝呢!她无法下手去惩治春旗。这时,春旗又说:“可儿?妹妹?你看这样行吗?我无法回报鹏贺对我多方面的照顾。我只能用爱去回报他。如果你答应,你就让我做鹏贺的小妾吧。我管你叫大姐?”可儿真没有想到,春旗会说这样的话,会这样无耻。她没法拒绝春旗的无耻。她一甩袖子就走出了春旗的家门。第二天早上,可儿把鹏贺叫到自己身边说:“贺?别怪我狠心,一切都是你的错,我是爱你的,这你是知道的,可我不能容忍你这样做,在外面包养女人。可看着自己的儿子,我真的无法下狠心与你离婚。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与你离婚。现在,我们的婚姻已经到了无法继续下去的地步了。我只能与你离婚,而且要离成。”鹏贺已经料到,妻子可儿会说这样的话,也会这样做。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想着他们创业的艰辛,鹏贺落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鹏贺这次真的伤心了,他觉得自己没有控制住心中的欲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心里想,这婚绝对不能离,如果离婚的话,可儿带着儿子怎么办?他无法再想下去。可儿与鹏贺离了一夜的婚也没离成。第二天早晨,可儿说什么也要与鹏贺到法院去离婚。鹏贺怎么也不同意。第三天夜晚,春旗来到了可儿家。她对可儿说:“可儿,请你原谅我的过错和顶撞了你。我决定退出,以后决不再干扰你和鹏贺的生活。但是,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我希望我们三个人之间能够有一份纯洁的友谊,和谐的朋友关系。保持一颗真诚的心,我们可以拟份君子协定,我主动退出。”那晚,鹏贺做了妻子可儿一夜思想工作,早晨起来,可儿总算没再坚持离婚。鹏贺自从经历了一场离婚的考验。他对婚姻有了想法。他似乎明白了一个大道理。为什么男人有了另外的女人,自己的妻子就要与自己离婚。他好像又不明白,男人怎么就摆脱不了女人主动向自己怀里的投抱。他又觉得自己在婚姻上成熟了,可又糊涂了。他觉得,要想得到答案,他只能“用专业的心去工作,用感恩的心去待人。”他好像真的明白了一个关于女人的大道理,可觉得好像又不明白。

那一段时间,鹏贺一心经营他的扶贫解困基金会。他把文化产业总公司挣的钱大部分都用于扶贫助学解困上。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看到穷人家的孩子念不起书的时候,他就产生了怜悯之情,他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弟弟那种穷样。当他看到到市里来的乡下人一分钱也舍不得花的时候,他就会想到自己的母亲,一位淳朴的乡下女人,一位父亲,一位农民父亲,他们为了两个儿子成长、成才,省吃俭用,从不乱花一分钱,为了他们,鹏贺曾写了一篇关于爹娘的文章。

我爹我娘

我爹我娘是大伯母介绍成婚。大伯母与我娘是同乡,她先嫁给大伯父后,把我爹我娘拉到一起,见个面,看看对方是不是缺胳膊少腿,然后两人到镇上赶个集,买几件衣服,就在奶奶爷爷住的土坯房里订婚了。结婚前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脾气。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结婚以后,走得近了才显现出来。我爹爱喝酒,喝多了就呼呼睡大觉。我娘平易近人,没脾气,从不主动和爹争吵。

小时候是在爹娘争吵的包围中度过的。每每在吃饭的时候,爹就一下子掀翻桌子,我和弟弟就跑到奶奶家大哭,娘于是就收拾败局,顺便也顶上几句。每次吵完架,娘就带着我和弟弟跑回姥姥家。姥姥、老爷总是劝娘快回去料理农村的家务。娘回家后就是干活。爹也不吱声,没过几天,不知因为什么,爹娘又开始争吵,直到我爹掀翻了桌子才结束。

我爹我娘就是这样争吵在贫穷的山沟里,直到弟弟15岁那年,我娘尿毒症晚期离开了她舍不得、放不下的家。娘住院期间,爹怕影响我的学业,特地从哈尔滨市回到农村老家,天天守在娘身旁,爹那种生活离不开娘的爱无以言表,从那以后,爹代替娘把我和弟弟养大成人。为了我上大学,爹带着小学毕业的弟弟独闯哈尔滨市打工。为了我能成才,爹和娘受了不少苦。特别是爹带着弟弟在哈尔滨市打工那段日子,他们睡不实、穿不暖,当时左邻右舍总有人给爹再找个老伴,想帮忙改变一下我家的窘迫,爹一直未同意,因为他总也忘不了贫穷中离去的娘。

爹这个人实在,经常为别人做好事,同村人都夸他人好。爹没念完初中,娘是初中文化,爹和娘都当过我和弟弟小时候的“老师”。如今,我已接受了大学教育,完成了母亲的心愿。可现在,我最想的就是把我爹从千里之外的农村接到我的身边一起住,尽孝子之心,叫老人享受晚年。早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自己家的经还得自己念,不管怎么念,最后都是让生活更加默契和包容。

安静的生活使鹏贺又有了些烦恼。那天,他正在办公室看一位国有企业老总的沉浮录时,敲门进来一个人。鹏贺抬头看时,吃了一惊。

他没有想到。当年一起上大学的班级铁哥们洪宇夹着一个皮革包走了进来。一看见他,鹏贺顿时就想起了大学生活。洪宇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爱过班级的美女晓琳,可晓琳狠狠地爱着班长大鹏,洪宇与大鹏成了情敌。鹏贺不想再想下去,连忙问洪宇:“怎么了?今天怎么来找我呢?”洪宇惭愧地说:“老哥哥,虽然上大学期间,我有些对不住你的地方,在毕业的时候,你又帮了我不少忙,我一直想感谢你,今天特来谢谢你。”鹏贺感觉洪宇的话里有话,他半信半疑地说:“你怎么变得会兜圈子了?会说话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兜圈子。”洪宇说:大哥,我以前是很惨的,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想留校。在大学滕教授的帮助下,我确定要留校的时候,我的女友晓琳也要留校,求着我把名额让给她。我爱她,我别无选择,把名额让给了她。我在你和几个哥们的帮助下,我顺利地进入兴凯湖市矿务局炸药厂当了一名技术员。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所学专业用不上,自己什么也不会,当技术员又当不好。我就拜一位老师傅为师,学了两年,终于从一名文科生变成一名能做出炸药的高手。后来的两年来,我一直在兴凯湖市矿务局炸药厂工作。那时候,我与晓琳一直保持着恋爱关系。我们一个星期相聚一次,做一次爱。那时候,我就想和她结婚。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我问她,是你答应和我谈恋爱的,可为什么又不愿意和我结婚时,她只是不断转移话题,以后就不愿意搭理我了。后来才知道,他嫌我的工作性质不好。他觉得自己是大学教师。她不愿意和一个炸药厂的技术员结婚。我当时特别痛恨她能有这种想法,我也不知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也不自己想想,自己是怎么留校的。我们就这样在吵闹中又过了两年,这期间,我一直爱着她。她说她也一直在爱着我,可我不相信。为了爱她,我也不去多想什么。后来,炸药厂由于经营不善,出了一次大的事故,炸死了十六个人。当地政府强行关闭了炸药厂。我下岗后没有了工作。我又去找晓琳,她却不出门见我。我整整找了她七次。到第八次的时候,她派了一个学生给我传出一封短信,我打开信后一看,我哭了。

宇:

由于我们现在身份不同,我已经爱上了一位大学教师,我们发生的过去就当有缘无份吧!

祝你未来更加幸福。

曾经爱过你的晓琳。

***年***月***日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晓琳才好。爱了整整十年的女孩,最后却由于我没有了工作,她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我没有办法,只好回到自己的家乡齐齐哈尔市,在当地一家汽车培训学校当教师。我把从小和父亲学的开车的技术用上了,当了一名汽车教练。干了两年,由于校长贪污,被当地政府“双规”。我没有别的办法,又出走寻找工作。后来在电视上,看到你发了,出名了,成了大作家,大企业家,我决定前来找你帮忙,看能否给我安排个差事做做。鹏贺听完洪宇的话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了几句话就问,晓琳现在怎么样了?洪宇接着说:自从她爱上那位大学男教师后,就结婚了。从此,她和同学们谁也不联系了,她觉得她嫁的男人是很有钱的。鹏贺插了一句,有我有钱吗?洪宇说,“那到没有!”洪宇接着说:“晓琳的爱人是个不成熟的男人。性生活上不能满足晓琳。晓琳就在大学又爱上一位大学男教师。”女人不是祸,欲望才是祸。

34、我要更高的山飞奔

洪宇被鹏贺安排在自己的文化产业总公司当了一名企业策划员兼职司机。这回洪宇是真的找到好工作了,他可以随时与自己的情人见面了。洪宇的愿望实现了。一来他要感谢鹏贺对他的帮助;二来是能与晓琳保持情人关系。他这回是十年之后又回到鹏贺身边了。这就是他的结局,与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最后,成了情人关系,不能结婚,只能爱着。鹏贺对洪宇是心知度明的。鹏贺曾劝过洪宇多次。鹏贺觉得,这样下去,对洪宇来说,并不是长事,他都快40岁的人了,应当为自己找个归宿了。面对着洪宇对晓琳的爱,鹏贺只能摇头。

洪宇最好的朋友,L级中文班的铁哥们新吉,其实,他也是鹏贺的好朋友。当年上大学的时候,鹏贺与新吉也是好朋友,后来,为了入党,争名额,伤了哥们和气,大家都成了敌人。洪宇工作稳定以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与新吉取得联系。洪宇只要想谁就能与谁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