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红衣女人的哭喊声不绝而耳:“哎哟,真是没天理啊,你手臂明明还好的,现在怎么就断了,咱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就不能好好待着,那功夫就让给那下人走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一下断了手臂,日后还有好日子过?姑母这么辛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姑母的吗?日后你要怎么面对你的母亲?老天,我作的是什么孽——”
这姑母又来了,长亭可是极为讨厌这个女人啊,每回这个女人进来,都没什么好事情,每回都得鬼哭狼嚎一遍,这军营里的人没有哪个将士喜欢这个姑母,若不是看在她是大王的姑母,大王对这个姑母也极为忍让,这个女人怕是还没踏进军营,便被将士们丢出去了,哪容得她在主账放肆。
“萧夫人,其实——”长亭还想解释一下,可那姑母一点也不领情,眼睛犀利地往长亭身上瞪过去。
“谁让你说话,本夫人说话是你这下人能插话吗!”萧夫人最讨厌别人打断她的话了,她是谁,她可是南院大王的姑母,天皇最为依仗的兄弟的姑母,身份地位尊贵无比,哪容得别人来践踏她的威严。
下人?好一个下人,他堂堂军师,在这里倒成了下人了,若是以往有人敢用这个态度跟他说话,他早就把这人毒哑了再说!现在他自是不会跟这种没见识的女人的计较,待日后他得了自由身,他必先抓这个老女人回去试毒!
“真是狗奴才,阿修,这样的奴才早应该赶出去——”萧氏还在骂骂咧咧,谈笑却失去耐性了,这种只会毒舌的妇人,早应该闭嘴。
谈笑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还是地位,做事,她向来随心随意,可随喜好,可随心情。而作为贴身侍卫,主子的安全以及健康都是她需要顾及照看。
而现在,这个女人太吵了,那就闭嘴吧。
说是迟,那时快,谈笑一个手上一弹,那不知名的东西便落在了那萧氏张大的嘴里,刚好卡在喉咙上不上不下的,那萧夫人的骂声刹那停下来,却因为喉咙里有东西卡着,说不出话,又呼吸困难,脸色都发红了。
长亭可是那个叫好的,他早就想好好惩罚这老妇人,他不能,但阿笑可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似男人的女人。
这萧夫人一张嘴巴不说话,世界多清净!
“救——姑——母——”萧夫人求救般看着元修,这时那萧夫人的脸色已经发青了,元修虽然不喜这个姑母,却也极为尊重这个姑母,这回,算是她不听他的命令随便再次进入军营的惩罚。
元修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谈笑,于是对着那萧夫人的后背下手一掌,你卡在喉咙上的东西边被她吞了进去,吸到新鲜空气,那萧夫人简直就觉得自己死过一回,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于是马上又哭骂起来。
“哎呦,阿修啊,不知道哪个狗马子要陷害姑母啊,你一定要帮姑母做主啊!”于是眼睛一瞪,直指着长亭鼻子骂:“一定是他,这该死的狗子想要陷害姑母,姑母刚刚还看到这死狗子很不满我那么骂他呢!真是没人性啊,这狗奴才——”
“萧夫人,这里没有狗奴才,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个陷害你的人,是我。”谈笑淡然打断。
“你——”萧夫人简直是气爆了,指着谈笑的手指都抖得变形了一样。
“你个狗奴才,你为什么要谋害本夫人,你知道本夫人是谁吗?”
面对萧夫人的质问,谈笑一笑置之:“你是谁,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