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我,一个简单的,痴傻的,想要保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却从没有成功过的,痴人,一个傻瓜。”
月色下,萧遥的眼中有着许多不同的感情泛滥。是怀念,是不甘,是后悔,是缅怀。种种感情仿若噬心之蚁,痛痒之间的折磨几乎让他发疯。
看着萧遥那张有些沧桑甚至是瑟缩的脸,炎芸儿心中已是不禁一阵同情与可怜。萧遥的经历她是清楚地。如今的萧遥甚至可以真正的说是孑然一身了。
许多人说,无牵无挂方是自由自在。可当一个人真真正正的做到了,或者说变成了无牵无挂的人,就如同现如今的萧遥一般。没有亲人,没有心中认同的朋友,不追求无敌天下的实力,有的只剩下如同萧遥一般的悲哀与迷茫。好似一条孤魂野鬼,也彷如一颗朽木。
轻轻抿了抿嘴巴,炎芸儿甚至有了一种想要以实相告的冲动。可是最后张了张嘴巴的她还是将涌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哥哥。
抬起头,神色有些怅然的萧遥并没有看到炎芸儿变化万千的面色。沉默几分,忽又无奈的苦笑一声,对着炎芸儿继续说道:“芸儿,方才,是我唐突了。”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发生过什么,若是你仍旧担心于我,我现在可以挖眼割舍,让你放心。我也不会在说让你做我妻子的混账话了,确实,我不过是俗子凡夫,但我会做你身边的影子,我会一直保护你,守着你,这是我给你的许诺。”
“你混账!”炎芸儿脸色赤红的怒哼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啊。”萧遥认真的注视着面色有些微红的炎芸儿,细细的注视着,仿佛看着一片世界。
“你,就是我的余生。你允我一生承诺,我才会有活成人的可能。否则,不过是一副空空皮囊罢了。”
说完,萧遥回身向洞府走去,淡淡的声音传来:“好好休息吧,你不是要那冰清剑么,明天我们就去取吧,我拿给你。”
“谁,谁要你拿!”好似一个女孩子的娇嗔,炎芸儿轻轻的跺了跺脚,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心中终是一声轻叹。
“对不起。”
只是这声抱歉,又将为何人?所为何来呢?
......
百里之外,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刚刚碰头。其中一人身上还带着伤痕,胸前仍旧带着几分血色的掌印甚至有些触目惊心。另一人看着那人眉头一皱,问道:“幻,怎么回事?”
那身上带着伤痕的人回答道:“遇到那个萧遥了。也就是我们的不确定标靶。”
“嗯?!”那人面纱下的眉头猛地一皱,冷声道:“我不是说不许擅自动手么?”
幻也不道歉,只是语气平静的回答说:“机会难得,我本来是想要做一个人皮面具,却遇到了几块质地奇特的巨石。加之它们摆设又符合八卦之阵,我就搭了把手,草草的弄了个困阵,结果刚好就遇到了标靶。”
听完幻的陈述,那人面具下的神色方才好了几分。“结果呢?”
幻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不好说。”顿了顿,似是思索一般,等了一会儿,才用着不确定的语气陈述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
听完幻的陈述,那人有些疑惑的问道:“结果很明显啊,看来标靶实力在可杀范围之内。”看着幻有些犹豫的脸庞,他拍了拍幻的肩膀“做的不错!”
“可是......”幻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感觉他并没有出全力,甚至,他保留了很多。”
“嗯?说来听听。”
“他的反应很快,显然他有着极为丰富的战斗经验,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他的步伐很诡异,在与他交手的几招几式里,他的步伐总是先我一步,好像预知了我下一步的动作般,而且他每一式的应对虽然讲究,却不是什么固定招式什么的。虽然他最后确确实实的吃了我一刀,还意外的中了我的天阳散。但是...”
“怎么了?”那人语气有些沉吟,看来又要重新估计标靶的实力了。
幻沉默了几分,才说道:“他是故意那样做的,他应该可以轻松击杀我,我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