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浪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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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虚飘渺梦无踪五蕴皆空1

正演奏得起劲儿,忽听宫外响彻云霄的战鼓声、喊杀声传将进来。着龙袍者心中大吃一惊,高声叫道:“停!滚!”一把将怀中的女人搡倒于地,又挥了挥手,让乐工与歌伎去了。着龙袍者手中执了双剑,大叫道:“臭娘们儿,随老公上城瞧上一瞧!”

“哈哈,龟儿子,慌他娘的狗屁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用得着鬼哭狼嗥地瞎叫唤么?”佳人大笑一声,却也随了着龙袍者,带领众护卫,上得宫城来。

着龙袍者由城墙上放眼望了下去,但见兵将如云,围了宫城攻打得正紧。他心中虽是有些吃惊,但尚以为是乱兵谋反,倒也并不十分恐慌。见得他将手中双剑相互一撞,发出“铛铛”的脆响声,大口一张,对了城下厉声喝叫道:“皇上老子在此,谁他娘的如此大胆,敢造他娘的反,活得不耐烦了么?若是想要钱,老子有的是金银财宝,赏与你们一些也便是了,用得着猫叫春似的大呼小叫么?还不快与老子退下!”

“哈哈,砍球哩!龟儿子,人模狗样的,耍甚威风?也不见八老子在此么?八老子不要金银财宝,只要你龟儿子的人头!”城下一声大喝声传了上来。“龟儿子”定睛看时,却见一位蓄了“鸳鸯胡”的干巴老头正挺胸鼓肚地高声叫嚷着。

着龙袍者见得“鸳鸯胡”,却似耗子见了灵猫一般,早已浑身颤颤地筛起糠来,手爪一麻,双剑不觉跌落城下,发出“当啷”二声脆响。半响,“龟儿子”才回过神来,声音抖抖地惊叫道:“啊,逆军!京城,皇城都被你们攻破了么?”

“砍球哩!龟儿子,京城,皇城均未被老子们攻破,老子们乃是插翅飞进来的!”“鸳鸯胡”见得着龙袍者如此草包模样,又听他如此发问,心中顿觉好笑,当下开口笑骂道。

“哈哈,他娘的华机,你以为攻破了京城、皇城,便能攻破宫城么?哼哼,你们人多势众,老娘的宫廷护卫与禁军却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宫城城墙高大,你们又无利器用以攻城,宫城自是固若金汤的,老娘又何惧之有?”朱友珪尚未搭话,却见一位佳人由城墙上站起身躯,以玉指指了“鸳鸯胡”,娇声笑道。她大笑一阵,又大喝道:“众侍卫,将火炮架于城头上,与老娘猛轰!”身旁的大内高手答应一声,拉火炮上城,架起,向了城下的义军将士狂轰起来。

义军将士正倾力攻城,却见城上炮火飞下,登时便被炸倒了大片。

眼见得义军伤亡惨重,忽听“哐当”一声巨响发出,看时,却见两扇宫门被打了开来。义军将士见得宫门大开,各个欢呼一声,奋勇向前,向了宫门直涌过来。

城上佳人听得巨响,芳心吃得一惊,看时,却见一人手执大锤,将宫门大锁猛然砸落于地,又反手一拉,将宫门打了开来。佳人见得此情,芳心大怒,由身旁的一个宫廷侍卫手中夺过一副弓箭来,将弓弦扯满了,倏忽一箭,向开门者射了过来。

开门者听得背后风声响亮,识得有利器袭来。此时,他手中虽有大锤可用以抗御,但招架却已不及,只得将身一侧,避了过去。便见得一箭擦着他的左臂飞过,将奔进城门的一名义军士兵射倒于地。

执锤者心中大怒,转过身子,以手中之兵指了城上佳人,大喝道:“张絜,心如蛇蝎的臭婆娘,朱友珪弑父杀兄,搅乱宫廷,奸谋均出于你这个诡计多端的臭婆娘之手,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今日,本人便要为天下苍生除害了!”口中说话,手中大锤一挥,身子飞起,向了城头掠了过来。

张絜听得喝骂声,不仅不气,反娇笑道:“袁象山,卖身求荣的奸细,宫城便要毁于你的手里了,老娘没有骂你祖宗八代,便是便宜你了,你倒有脸斥责老娘!好,老娘正要称一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有多大斤两!”樱口中说话,玉手一挥,猝然一剑,对了袁象山当胸刺了过来。

“好个阴毒无比的****!”袁象山怒骂一声,手中大锤一抡,向了张絜粉面直击过来。袁象山所以施出两败俱伤的招式来,原是此时他的身子才上城头,立足未稳,张絜便倏忽一剑直刺过来,他若是向后退上半寸,便会摔下城墙去,左右躲避亦是不能了,是以只得挺而走险,施出两败俱伤的招数来了。

张絜见袁象山拼命,娇声道:“乖乖儿,玩命啊!老娘可不愿陪你这个臭男人死于一起儿!”身子退后一步,玉手收回攻出之剑。她身体只一退,便又舍命扑上。

便在此时,却听阵阵呐喊声传将过来,见得义军将士尽数涌进城来。

黄浩抢入宫来,正遇上身着龙袍的“龟儿子”惶惶欲逃,口中大喝一声,向了“龟儿子”直扑过来,右掌一挥,以七成劲力施出一招“天机抑宄”来,向了“龟儿子”当胸招呼过来。黄浩手下发招,口中冷笑道:“龟儿子,还想跑么?你的死期到了!”

“龟儿子”听得掌风激荡,直鼓耳膜,又见得尘土、落叶被击得漫天飞扬,自然识得厉害,哪里还敢招架?脚尖疾忙在地上一点,身子飞起,向后直掠过去。“龟儿子”虽是避了开去,但身子上的衣衫却被掌风吹得猎猎作响,直将“龟儿子”惊出一身臭汗来。

黄浩见“龟儿子”后退,哪容得他便逃,口中发出数声冷笑之声,双掌齐发,连环施出天罡掌中的厉害杀着“天捷灭寇”、“天杀排蛊”、“天平拒妖”来,见得掌风如大海波涛,汹涌澎湃,向了“龟儿子”滚滚压将过来。

“龟儿子”功力虽是不弱,但被“烂柿子”华机吓破了苦胆、麻了手爪在先,慑于黄浩武功奇强于后,眼下见得掌风袭来,只识得躲避逃命,哪里还敢抵抗?当下将师门绝技地趟功施将出来,身子在地上不停地滚来滚去。

黄浩见得“龟儿子”如此草鸡模样,心中暗觉好笑,口中发出一声长啸之声,手下招式倏忽一变,一招“天罪刺贪”施出,将“龟儿子”的退路封死,又一招“天损涤垢”发出,径向“龟儿子”的脑袋招呼过来。

眼见得这“龟儿子”将要变作个无头之鬼,黄浩忽觉背后金风袭来,识得有敌暗算。此时,黄浩手掌若是劲力吐出,尽可结束“龟儿子”的性命,但自已若是被身后之兵击中,亦须非死即伤。黄浩被人攻其必救,不得不收回攻出之掌来。黄浩收回招式,却也并不回头,口中冷笑一声,左掌倏出,一招“天败荡匪”施出,反手向了背后击将过去。

手掌才出,便听一声娇呼声发出,随之又是“扑通”一声声响传将过来。黄浩回头看时,却见一位姿色俱佳的红衣女子身躯跌坐于地,正杏眼圆睁地怒视着自己。黄浩平生最是不愿与女人交手,今见得被自己封了穴道的乃是一位绝代佳人,心中不由一愣。此亦是片刻之时,旋又见黄浩倏忽一掌,向了红衣女子拍了过去,解开了红衣女子被封的穴道,口中淡淡地道:“姑娘,去吧,黄某不愿与姑娘交手。”

“哈哈,宝贝儿,不愿与老娘交手?宝贝儿便如此打发了老娘么?”红衣女子穴道才解,便见她弯腰拣起地上的双剑来,左右一摆,舍命冲上前来,樱口中发出娇笑之声。

黄浩见得红衣女子并不领情,只是死缠硬磨不休,不由心中怒起,身子一闪,避开红衣女子的身体,沉声道:“姑娘,黄某并非怕事之人,只是不愿与妇道人家打交道。再不承让,黄某便对姑娘不起了!”

“哟,乖乖儿,不愿与妇道人家打交道?别假撇清了!你娘、你妻、你姊妹不都是妇道人家么?没有妇道人家,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艳妇肆虐一笑,又道:“乖乖儿,你不放了老娘的老公,便是老娘一人去了,又有何趣?”

“哼哼,我道是何人?原来是朱温老贼的姘头到了!黄某本不想与女人动手,但黄某最恨****淫娃儿,此时,便是你想走,黄某也是不会放你走的了!”黄浩口中冷笑,左手中指轻弹,指风如电,直向红衣女子巨阙、鸠尾二穴冲击过来,同时,一招“天魁伏魔”施出,右掌猛然拍出,将红衣女子的退路封死。黄浩手下发招,口中大笑一声,调侃道:“张絜,你先在此处好好地歇上一歇吧!”

红衣女子自是张絜了。前时,她与袁象山斗得正炽,却见“龟儿子”被黄浩迫得险象环生,芳心大惊,樱口中发出数声母狮怒吼般的嚎叫声,双剑猛出数招,将袁象山迫退,身子飞起,掠至黄浩背后,手中剑一挺,对了黄浩直刺过来。她剑招才出,却被黄浩倏忽一掌,连剑带人击倒于地。黄浩见被自己击倒的原是一位妇人,便也又发一掌,为红衫女子解开了被封的穴道。红衫女子穴道一解,便又向黄浩扑将过来。此时,黄浩识得了红衣女子原是朱温的姘妇,却也不愿再放她走,便对她点出一指来。她见得黄浩指风击来,虽欲躲避,奈退路却被黄浩右掌掌风死死封住,又哪里还能避得?见得指风过处,她身体前正中线的巨阙、鸠尾二穴却被点个正着。她陡觉一阵心慌、心跳,且是心中疼痛异常,脑袋一晕,身躯登时跌倒于地。

黄浩将张絜一指点倒于地,又一招“天牢抗暴”施出,右掌向了“龟儿子”击了过去。

“龟儿子”显见便是朱友珪了。前时,朱友珪早已被黄浩唬得魂飞魄散,只识得躺身于地喘息,又哪里能想起趁了黄浩与红衣女子交手之机而逃走?此时,朱友珪虽是见得黄浩掌风击来,却也忘记了躲避,气海、神阙二穴却被扫个正着。听得朱友珪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之声,身子委顿于地,已然动弹不得了,只是口中“呼呼”地直喘粗气,却又连唤“饶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