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是为了不需要教。……就是说咱们当教师的人要引导他们,使他们能够自己学,自己学一辈子,学到老。
——叶圣陶
梅纽因是美籍著名小提琴家,同时又是世界著名的音乐教育家。他所创办的梅纽因音乐学校,培养了许多闻名世界的小提琴演奏家,他的学生遍及世界五大洲。
同世界上许多音乐家一样,梅纽因从小就在家庭中沐浴了正规的音乐教育,他还先后跟随四位小提琴教师学习过。其中,对梅纽因影响最大、最深远的是乔治·埃奈斯库。
1926年,梅纽因跟随父母来到巴黎求教于埃奈斯库。当他们一家人敲开了埃奈斯库家的大门时,正好碰上埃奈斯库准备外出办事。他们说明了来意,埃奈斯库马上声明他从来不教私人学生。这时,梅纽因却执意不肯离去,用恳求的语调对埃奈斯库说:“先生,您可以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听一听我拉小提琴,我绝不耽误您出门办事。”说着,他就站在门庭前,拉了一曲简短而又明快的乐曲。埃奈斯库被美妙的琴声吸引了,他从眼前这个执著求学的孩子身上发现了坚强和直率的品格,同时也被孩子天真烂漫的天性感动了,他无法拒绝孩子的请求,于是笑着对梅纽因说:“小家伙,你胜利了,明天你再来吧!”第二天,当埃奈斯库认真地听完梅纽因的演奏之后,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并决定免费为梅纽因上课。
从此,梅纽因跟随埃奈斯库学习小提琴多年,从埃奈斯库身上,他不仅学习了小提琴的演奏技艺,而且学到了许多优良的品德。从梅纽因的谈话记录中,可以多次看到他对恩师埃奈斯库的赞美之词:“埃奈斯库给予我的影响是多方面的。他慷慨大方的天性,以及他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感,都对我产生了影响,……埃奈斯库对待别人,不管是大人或小孩,不管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还是平民百姓,他总是给以同样的尊重,而且,对待任何事物都显得十分大方……”
梅纽因不仅把埃奈斯库看成是自己的老师,而且把他看成是自己的第二个父亲。1954年,当梅纽因得知恩师瘫痪的消息后,他专程赶到罗马尼亚去看望。师生两人这次的会面是令人难忘的,当梅纽因就要离开时,埃奈斯库觉得如同与生活告别一样,他将自己最心爱的圣·赛拉菲姆手制小提琴送给梅纽因作为临别的纪念,并嘱咐他要好好保存。梅纽因与埃奈斯库之间如此深厚的情意,只有父子之情才能相比。
梅纽因永远铭记恩师的教诲,他把恩师对自己的深情,又送给了他的学生,也献给了世界上所有的老师和学生……第85章阿普顿尊重爱迪生教师常常忘记,品德首先是在人们相互交往中形成的。伟大的义务感,只有当它能在生活实践的每一步中得到生动体现时,才能成为人的行为准则。在培养未来的一代人时,我们应当首先在个人领域,即在青年人靠良心的驱使而产生并得到控制的相互关系领域里,培养最纯洁,最富有人道主义的情感。
——苏霍姆林斯基
阿普顿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才生,毕业后被安排在当时已经成为科学界著名的发明家爱迪生身边工作。
爱迪生出身贫寒,小时候以卖报为生,他是靠自学登上了科学殿堂的。而阿普顿出身名门,又是著名高等学校的佼佼者,由于受当时门第观念的影响很重,对被安排在爱迪生身边工作很不以为然,有时还对自己的老师表现出一种傲慢蔑视的神态。
有一次,爱迪生在一项实验研究中,需要一个数据,就对阿普顿说:“请你帮助我把那只梨形玻璃器皿的容积算一下,我等着用这个数据。”
阿普顿点点头答应了,他想:这么简单的事,一会儿就可以算出来了。他不假思索地拿起尺子,把梨形玻璃瓶上下量了几遍,然后按照尺寸画出了器皿的草图,又列出了算式,开始计算。谁知算来算去,一连换了许多计算方法,时间过去了两个多钟头,还是没有算出来。这个当初他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竟然把他难住了,他急得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爱迪生在实验室里等久了,仍不见阿普顿把数据送过来,心中十分纳闷,便走到阿普顿的工作间,只见他正对着桌子上几张纸上的密密麻麻的算式发愁。爱迪生拍拍阿普顿的肩膀,微笑着对他说:“你这种计算方法太浪费时间了。”
阿普顿不悦地说:“不这样算,您说该怎么算呢?”
爱迪生拿起了梨形玻璃瓶,把它装满了水,然后递给阿普顿,说:“你把这瓶中的水倒进量杯中去,看看它的体积刻度,那就是我们所需要的数据。”
阿普顿茅塞顿开,没想到他自己耗尽脑汁花了两个多钟头也没有算出的数据,却让这位平时自己看不起的老师几分钟就解决了。他满脸通红,十分难为情,默不作声地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了。
从这件事以后,阿普顿受到了深刻的教育,彻底地改变了自己的门第观念,从不尊重老师,转变为敬佩和爱戴自己的老师。在后来与爱迪生一起工作的日日夜夜里,阿普顿在老师渊博的学识和求实的治学态度的熏陶下,学业有了很大的进步,成了爱迪生的好学生和好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