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风水占卜智者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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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星占(4)

与一元三统之期相符,和五纪九章之会相合,和帝尧历数相同,与皇唐基业相并。所说的‘皇哉唐哉,唐哉皇哉’确实是这样的。”接着又讽刺齐王杨柬,率领文 武百官上表奉贺。后来,荧惑守于太微垣达几十天,当时正修缮宫殿,征用劳役繁重,袁充就上表说:“陛下修省德行,荧惑就会退出太微垣。”文 武百官都来祝贺。炀帝非常高兴,前前后后赏赐给袁充的财物以万计。当时国家正值多事,袁充等待炀帝想要做点事情的时候,就奏称上天垂象,应该有所改作,用这些来讨好炀帝。大业六年(610),袁充升任内史舍人。跟随炀帝征伐辽东,任朝请大夫、秘书少监。后来,天下大乱,隋炀帝刚刚遭遇雁门的灾厄,盗贼又四面蜂起。炀帝心中不能自安。袁充又假托天象。上表陈述吉兆,以讨好炀帝,其表说:“陛下掌握天下,统治百姓,总揽各种善政,教化八方,把百姓放在心上,而不是一人独受上天的吉庆,先天不违其所欲,后天必尊奉其时。因此,陛下初登大位,正当上元之纪;乾之初九,又与陛下本命相符。这些与圣人暗相契合,故而动止与天道运行相合。谨案去年以来,天象星兆,丝毫没有差错。谨记录特别奇异之事,如上天降祥瑞、破突厥等七件事情。“其一,去年八月二十八日夜,一流星象斗那么大,从王良之北而出,正好落在突厥营中,声音象大墙崩塌一样;其二,八月二十九夜,又有斗大的流星,出于羽林,向北方流去,正对着北方。根据星占,二颗流星夜中频频坠入贼营,贼人必定败亡散失;其三,九月四日夜,又有两颗斗大的流星,从北斗魁出,流向东北方。根据,北斗主杀伐,贼兵必定大败;其四,岁星主福德,频频行于京都二分野处。根据,这是国家的福祥;其五,去年七月间,荧惑守于羽林,九月七日退出羽林。根据,超不过三天,贼兵必定失败散亡;其六,去年十一月二十日夜色,有一颗流星红得像火一样,以东北流向西南,落在贼帅卢明营中,撞坏贼兵的一辆战车;其七,十二月十五日夜,通汉镇之北有一片红光一直居于北方,这是突厥将要败亡的应兆。根据《城录》来看,河南、洛阳都应甲子,与乾元初九爻和上元甲子相符合。这是福祥之地,永远不会有什么忧虑。回观昔日政治,侧闻前古之事,那些都是不同的时间间隔而出,如今则是一朝之中总汇诸奇异之事。这岂不是上天赞助有道之人,帮助歼灭凶顽吗?刚刚在东秽廊清九夷,又沉五狄于北溟,以成事上报岱岳,无为于汾水。”书上奏后,炀帝非常高兴,越级提升袁充为秘书令。炀帝亲宠过于常人,每次欲加征讨,袁充都事先知道。于是就假托星象,鼓励赞成炀帝的意思。朝中官员都非常痛恨他。宇文化及弑炀帝行叛逆之际,将袁充一并诛杀。

(《北史》)

张深Zhang Shen

张深Zhang Shen,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人。通晓占卜之术,自称侍奉过苻坚,苻坚打算征讨东晋,张深劝他不要出兵,苻坚不听,果然失败。又仕宦姚兴为兰台令。姚泓灭亡后,落入了赫连昌的手。赫连昌又以张深及徐辩同为太史令。统万平定后,张深、徐辩都被俘,让张深做太史令。北魏太武帝神麚二年(429),准备讨伐蠕蠕国,张深、徐辩都说不应出兵,和崔浩在太武帝面前争执不下。张深依靠正常的占卜,而不能探索深奥的事理,所以比不上崔浩。后来他做骠骑军谋祭酒,著有《观象赋》,文中星象天文非常详备,文字多不见记载。

徐路Xu Lu,又明元时,有容城县令徐路,擅长占候,受连累被关在冀州监狱。别驾崔隆宗到狱中慰问他,徐路说:“昨夜驿站的马匹如流星一样,估计赦免令不一会就要来到。”崔隆宗相信这话,于是派人出城等候,不多会赦免令来到。又道武、明元时,有太史令王亮、苏恒。太武时,攻破和龙,俘获冯弘太史令闵盛。孝文帝时,太史赵攀生,都通晓天文。以后太史令赵胜、赵翼、赵洪庆、胡世荣、胡法通等两大家族,世代从事天文。又永安年间,诏令恒州人高崇祖精通天文,每次占卜吉凶都得应验,特意封为中散大夫。永熙年间,诏令通直散骑常侍孙僧化与太史胡世荣、太史令张宠、赵洪庆及中书舍人孙子良等在门下外省,校勘天文书籍,集中甘、石二家的星象经典,以及汉、魏以来二十三家占卜之术,编集 为五十五卷。后来汇集各家提要,前后所有各种不同的占卜术,按类编纂,日月、五星、二十八星宿,中外官及图表,合为七十五卷。

憎化Zeng Hua,是东莞人。认识星象,按文字占卜而预言灾祸奇异之事,多有言中。普泰年间,尔朱兆厌恶他言多,就让廷尉把他逮捕,免去了官职。永熙年间,孝武帝召令僧化与中散大夫孙安都共同撰写兵法,没能完成而孝武帝进了函谷关,于是停止撰写。元象年间,死在晋阳。

(《北史》)

张胄玄Zhang Zhouxuan

张胄玄Zhang Zhouxuan,渤海脩地人。博学多才,特别擅长天文、历法。冀州刺史赵煚推荐他,高祖授予他云骑尉的官职,在太史当值,参议历法。当时同辈人大都比不上他,太史令刘晖等人很忌妒他。然而刘晖所言有很多不合实际,而胄玄所推算的却很精密。皇上对此感到很惊奇,令杨素和通术数的人士立议六十一件事,都是用旧历书难以解释的,让刘晖和胄玄等人细加辨析。刘晖闭口一无所答,胄玄却能通顺解释五十四件事。于是皇上提升他为员外散骑侍郎,兼太史令,赏赐千段布帛。刘晖及其同党八人都罢去不用。胄玄改定新历法,说从前的历法与实际差一天。内史通事颜敏楚上奏章道:“汉朝时落下闳改《颛顼历》为《太初历》,说以后会差一天,八百年后,会有圣人来改定。时至今日已有七百一十年,数术家喜欢说整数,圣人所言,现在应验了!”皇上很高兴,胄玄也日渐被皇上重用。胄玄所制定的历法,和古历法不同之处有三点:其一,南朝宋代祖冲之在每一年的末尾,设立岁差,冬至点渐渐后移,不再回到原来的冬至点上。每隔四十六年,便相差一度。梁朝虞邝的历法,嫌祖冲之岁差太多,因而每隔一百八十六年冬至点后移一度。胄玄认为这两种算法年限悬殊太大,查检古注,发现失误之处很多。于是折中两家之言,制定新的历法。他认为冬至点逐年后移,每隔八十三年后移一度。这样既符合尧时历法所说的太阳不停地围绕大火星运转,又符合汉代历法所认为的太阳运行以牵牛星而始终。用这种方法考察前后天文现象,都很合适。其二,周朝马显创造《丙寅元历》,运用阴阳互转、加减章分、进退蚀余等方法,来推断太阳运行的常率。当时的术数家大多不能理解。

张宾沿用了这种方法,也没能加以考证。胄玄认为,增加时间的先后,随节气而不同,笼统地按月推断,在道理上说不通。于是根据二十四节气排出太阳运行的快慢,太阳运行慢,则月亮容易赶上太阳,让合朔加早时;太阳运行快,则月亮追逐太阳稍为滞后,让合朔加晚时,查阅前代加时早晚,作为加减的概率。从秋分到春分,太阳运行速度快,计一百八十二天运行一百八十度,从春分到秋分,太阳运动速度慢,计一百八十二天运行一百七十六度。每一节气之下,就是太阳运行的速率。其三,自古历法认为,每月初一、十五,不分内外,只要进入黄道白道交叉点,便有月蚀发生。张宾制定的历法,记录了月亮在交点外当蚀而未蚀的现象,但没有加以详细说明。胄玄认为,日行黄道,一周为一年;月行月道,一周二十七天有余。月道与黄道相交,在黄道内运行十三日有奇而出,又在黄道外运行十三日有奇而入,周而复始,月亮经过黄道,称为交。初一、十五在距交点十五度以内,就有月蚀现象。如果月亮在内道行,即在黄道以北,月蚀多月应验。如果月亮在外道运行,即在黄道以南,即使正在交点,因为没有什么遮挡,也不会发生月蚀。

胄玄根据前人历法,重新确定了月蚀发生的范围,根据交点的远近、节气的变化,月蚀月全的现象,记载得非常明确。胄玄超越前人的独创之处有七点:其一,自古历书,认为五星的运动是恒速的,对于五星的隐现快慢,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记载。胄玄经过推论,发现了五星各自的实际运动速率,合现的日子,都与古历记载不同。相差多的达加减三十多天。比如荧惑星,照平均速度出现在雨水,就加上二十九天,出现在小雪,就减去二十五天。这样,通过加减,就得出实际出现的时间。五星各自运行的快慢,都同此例,只是差数不同。这是他经过长期的观测积累才发现的,当时的人们还不能理解。其二,按星辰旧率计算,运行一周,要出现两次,自古历法,都认为如此,对于应该出现而没出现的情况,就没有人能观测到了。胄玄经过长期观测积累,发现星辰在运行一周的过程中,有时出现一次,若有同类相感召,又相跟着而出现。比如辰星平均在早晨出现在雨水的,就属应出现而不视的情况。如果是平均在早晨出现在惊蛰的,在距太阳十八度以外,三十六度以内,早晨若有木火土金中的一星出现,它就会跟着出现。其三,自古历法,认为五星运行都是等速的,自第一次出现以后,就可按固定的速率来推算了。至于提前或推后的时间,都无人知晓。胄玄经过长期观测积累,发现五星运动的实际快慢速度,与古历所载不同,有的误差多达八十多天,徘徊范围也相差八十多度。比如荧惑星前一次很快在立冬初首次出现,二百五十天运行一百七十七度,那么二次必出现在夏至初,一百七十天运行九十二度。无论是推算还是天象显示,都很精确。其四,自古历法对于月蚀的记载,是按平朔来计算的,推算出的月蚀次数与实际很少相符。胄玄根据长期观测积累,发现月亮随木、火、土、金四星运行有向背之分。月亮向着四星运行则快,背之则慢,在相距十五度以外,才按正常速度运行。

于是在交分之时,设守月蚀次数。其五,自古历法,在加时的时候,无论初一还是十五,都采用同一方法。胄玄根据长期观测积累,发现日蚀发生的地点,随着方向的不同而有所变化,高低正斜都不同。相交有深有浅,快慢也不同。胄玄对于时间的推算和时差的判断,都很符合天象。其六,自古历法,认为日月相交的时刻,即是日蚀的长短。离交点十四度蚀一分,离交点十三度蚀二分,离交点十度蚀三分。每接近交点一度,日蚀增加一分,正处于交点即全蚀。至于应少反多,应多反少的情况,自古历书,没有加以详细解释。胄玄根据长期观测积累,发现正处交点时,若月亮不能完全遮掩住太阳,那么日蚀的时间反而比离交点五六度时要少。若月亮正好在太阳内,就会完全遮掩住太阳,因而发生全蚀。自此以后,越远离交点,日蚀就越少。日月相交前后就在冬至时都是如此。若近夏至,概率又有误差了。胄玄所推断的日蚀的时间,最为详密。其七,自古历法,把一天分作二分,昼夜长短相同中。胄玄根据长期观测积累,发现有误差,春秋季节,白天长于夜漏半刻,这都是由于太阳运行时快时慢造成的。以上这些独到见解,评论者都很佩服其精谨。大业年间(605-617),胄玄死于任上。

(《隋书》)

李淳风Li Chunf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