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坚一回上海闭门思索了两日,现在自己有一半的上海关税又有江浙财阀的支持,钱已不是问题。但在此次出征来看自己的军队太少了,无法应对大规模战事。正好新练的三个团成军所以他决定再次扩军,次日召集所有部门的领导人员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在会议上他宣布台勇再次扩军,此次征召三千人左右再建三个团形成一万的规模。
郑克坚在会宣布:“成立征兵练兵处,自己当任处长。征兵具体由高大章负责,必须于五月底征召完毕。练兵由自己、王成业和郑必定各练一个团。同时由于江南的生活水平比较高所以士兵的军饷涨到每个月三两半,军官按级增加。”
几个军官一听又是扩军又是涨工资都很兴奋。
接着郑克坚询问戈登:“武备学堂的学员什么时候能毕业?”
戈登道:“至少还要半年。”
郑克坚等不了半年,他知道下半年天京变乱和第二次鸦片战争就要开始了。“不行,最多只能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戈登摇摇头道:“不行,三个月时间太短如果这样学员是无法完成全部训练内容的。”
“那就把一些不是必要的内容删除或减少,只有三个的时间而且现在开始召收第二期学员。”
“如果这样我只能照办但我不能保证学员的能力。”
郑克坚点点头,“胡雪岩,军工厂要全力生产。”
“军工厂刚完成调试如果现在就全力生产这样的废品率会很高。”
“把废品都留着,照办就是。”
郑克坚就要宣布会议结束后陈纪达找到郑克坚道:“军长原先我们在京师说好的成立一个情报人员的特训班的事你看现在是不是就成立。”
郑克坚想起来说道:“可以,你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学员可以从地方和军中召,再找一些教官。你要的人无条件给你,但有一件事你要很隐藏的办好。”郑克坚对陈纪达耳语了一番。
陈纪达得到郑克坚的批准后马上筹备特训班的事。一八五六年五月间,陈纪达经过考查选定上海旁边青浦县的一个书院为特训班的班址。随后陈纪达即通令所有各站组,介绍可靠亲友前往受训。条件是思想可靠,身家“清白”,不分性别,年龄在十八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读过书,身体健康无显著特征和暗疾,并规定当时已参加情报处内外勤工作人员愿意参加受训者亦可调训。通令中还规定各地选送的人员,应由各站组负责人先行考核。如学员将来出了问题,原选送或保送站组要负全部责任。
由于此时长江流域正在混战而且清庭卖官鬻爵,很多读书人难以维持生计所以有不少人托着关系进特训班。不过后来人太多了分流了不少。
在师资方面当时中国乃至世界都还没有正式的特情工作培训所以只能从各方面招一些有关的人来教。郑克坚从武备学堂调了两人洋教官和一个教政治思想工作的人过去,陈纪达又从上海县招了捕快还请了两个**的人加上自己情报处的几个人组成最早的教官。这批学员经过一个月都到达青浦,共有八百多人,除了极少数实在不合条件的外,几乎都留了下来。但由于人太多了郑克坚把一些转到武备学堂最后留下学员不到三百人左右。陈纪达认为少了些因此郑克坚从军中调了一些人过去。青浦特训班快开学时,总数虽有三百多人,但郑克坚认为女生太少了只有七人,所以临时从上海和浙江招了一些经过调教过青楼女子。
1856年6月1日表青浦物训班开式开学。这个班在开始入伍训练时,便同时进行思想教育。每天早上都要集合所有学生举行“朝会”。政战教官站在一个临时用木架搭成的高台上,指手划脚地不断对太平天国来一套反面分析和对清庭的黑暗面宣传。为了要让学生们相信太平天国是不能教中国的,把太平天国领导层的腐朽糜烂,太平军“拉壮丁”,不从者格杀勿论;掳掠、奸污、残害妇女;虐待、残害老人;;杀害佛寺僧侣信徒;勒索抢掠钱米物资。这些东西真真假假,凭政战教官的舌头把太平天国说的一无是处。在每日的早晚两次点名政战教官更是鼓其如簧之舌,唾沫四溅,向学生灌输使其相信只有郑克坚是在为民请命,只有郑克坚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政战教官还经常找学生个别谈话,灌输反太平天国甚至反清思想,并对学生思想进行考察。
特训班的学生,不管学的是什么专业,都得学习一些特务基本技术。郑克坚和陈纪达等编了一本叫“特工常识”的讲义,他有时也去讲讲。这本讲义里面,包括情报、行动、侦察、化装、秘密通讯、毒物使用、爆破、等许多特务工作的基本技术。到分科专业训练时,每门课程就更加细致具体了。如学情报专业的,除了情报搜集、编审、研判、分类等之外,还有秘密机关的布置、联络、盯梢(即跟踪)、脱梢以及情报网的分布、传递情报方法等一系列的有关课程。这些学生还要着重学习关于“国情分析”的政治性课程。这是专门对太平天国和清朝的统治进行分析的一项功课,使学生在脑筋里形成一个牢固的概念:除郑克坚外,没有一个人能应对这前所未有的巨变。学生们学了这门课程后,班里还要经常进行测验,以巩固学生们的思想。
特训班分为两大部分:一是搞情报,二是搞行动。行动工作的范围非常广泛,举凡逮捕、绑票、刑讯、解送、看守、暗杀、纵火、偷盗、爆破以及各种各样的破坏等都属于行动工作的范围。比如“拘捕术”,对怎样去抓住对象这一项看来非常简单的事,都得花上几小时的功夫,因为有些问题不是亲身干这项事的人,是无从想象得到的。比如两三个人抓住一个人,当然很简单,但遇到要一个人抓一个人,甚至一个人抓两个人,就不是个简单的事了。还有,在不同的环境中,如何顺利地把被捕的人带走,都得多方研究。例如从三四层楼上把一个人带下来,应该走在前面或后面,就很有讲究。因走在前,很可能被踢下去;走在后面,对象又可以奋不顾身地滚下去或跳下去。一个顽强的发匪并不是那么容易束手就范的,往往要经过一场异常激烈的生死斗争。所以教官在讲课时要对曾经发生过的各种问题和可能发生的问题,都详细教给每个干行动的而且教官和学员之间还经常进行探讨。在逮捕时,除了怎样防止反抗外,还得针对各种不同的对象,研究出一套对付办法。例如老年人、妇女、小孩等被捕后,不是反抗而是赖着不走,或大哭大叫,特别是老年妇女,对这些人既不便打骂而引起围观的人的同情,增加麻烦,又无法动以利害或威逼。遇到这类的人,便得先发制人,用一套特别办法,使之身体上既感到些痛苦,又无力挣扎叫喊,但又不是十分痛苦,于是只得跟着走。这些课程都是边讲边实习,教官讲完一套办法,马上在课堂上表演给学生们看,被用来实习的对象自然是这些学生。有些聪明的学生在被叫出来实习时,吃了点苦头自认晦气便算了。有些不服气的,往往当场被教官们弄得伤筋折骨。
有许多课程的实习,是不需要拿学生做对象而由教官像玩杂技一样表演给学生们看的。这类表演往往使学生很感兴趣。如像枪支的使用与携带,郑克坚特定从进口不多的手枪中调了几支来。教官在上课时身上便先带上几枝枪,他一面说明行动人员的手枪是第一生命,既要不暴露目标使人注意,又要求出枪迅速射击准确,能先发制人,一面很快掏出枪,向预先悬在课堂中的枪靶发射一枪。当枪声响后,枪靶被击得摇摇晃晃时,不少学生连看都没有看清,往往要求再来一次。教官总是把带去的枪都迅速拿出来,让学生看清楚,再将衣服解开然后将枪一枝枝再插回去。又如对于锁链、开锁等不用钥匙,而用一些随便能找到的代替品,很快把锁链或锁打开,也能引起学生们的兴趣。教官们这样做,为的是使行动工作的这一套捕人杀人的课程避免讲得令人毛骨悚然,使入学不下去。
情报队和行动队的学生都须经过跟踪与脱梢的实习。这个班的课程,除上述各项之外,还着重学习军事情报方面的有关功课。
青浦特训班的学生,在训练中,便有部分学生调出分配工作。陈纪达对这为期一年的训练时间,感到太长,曾一再指示希望将时间缩短一些,而且迫不急待经常亲自挑选成绩较好的学生提前分派工作,不等到毕业便先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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