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精神病院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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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周婷婷日记之十一

2010年9月23日星期三晴

我站在白医生房门外,听着白医生房间内妈妈的声音,我双腿发软,心里是异乎寻常的惊惧,“砰”白医生房间里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妈妈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紧接着我听见白医生房内一阵脚步声朝房门走来,我急忙掉头往我住的客房快速走去,我不敢跑动,怕跑动的声音暴露我的行踪。

就在我快要进入我住的客房之际,我突然又发现通往楼下客厅的楼梯上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人正飘一般地从下而上,我定睛一看,天啦,竟然是妈妈!

妈妈不是刚刚还在白医生房间里讲话吗?我脑海里闪过了白医生说的“暗道”,难道妈妈是通过暗道从白医生房间又到了楼下客厅?不对,不对,从妈妈在白医生房间停止说话到我看见楼梯上的妈妈,就一瞬间功夫,再怎么快,妈妈也不可能一瞬之间就从楼上到了楼下的楼梯上。

妈妈飘一般地从楼梯上上来了,她的头发飘散开来,因为楼上走廊的灯光被我关闭了,我不知道妈妈看见我没有,但借助楼下客厅暗淡的灯光,我看见她脸上是阴冷的笑容,这笑容使得我打了个寒噤,我急忙进入客房,返身将客房门反锁了。

我将身子紧紧靠在门上,脑子里翻江倒海,白医生房间里那个妈妈和眼下楼梯上正飘然而上的妈妈,究竟哪一个才是我真正的妈妈?

怎么可能同时有两个妈妈出现呢?难道我也产生了幻听幻视?我知道精神病是有遗传的,我觉得我简直要崩溃了!

门上传来轻轻的拍门声,然后是妈妈压低了的急促的声音,“婷婷,快给我开门,快。”

想起妈妈出现在楼梯上的诡异的样子,我不敢给妈妈开门,“你妈妈是精神出了问题的病人,在常人眼里她的不正常于她本人都是正常的”白医生的话又在我耳畔响起,我对自己对妈妈产生恐惧感到羞愧。

然而就在我要为妈妈打开门时,我又再次想到白医生房间里那个妈妈,门外的妈妈和白医生房间里的那个妈妈,究竟哪一个才是我的妈妈?

两个妈妈?这岂不是太荒诞了?难道真是我精神出了问题,产生了幻听?

“婷婷,快给妈妈开门。”门外再次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这声音真真切切的就是我妈妈的声音,我为妈妈拉开了门。

妈妈进入房间后,也立即将门反锁了。

妈妈锁好门,回过头望着我悄声道,“我都已经睡着了,突然听到外面有歌声,我悄悄推开门,我发现一个黑衣女子从楼梯上下去,我想到在我们家别墅那次,你穿着一袭白裙,以毒攻毒去吓唬那入侵的人,我也如法炮制。”

妈妈一边说一边脱下白裙,这裙子是从家里出来前我放进行李箱的,当时想的是来山里在树林间穿着一袭白裙拍几张照片,白色和绿色相间会很出彩的,没想到妈妈把它派上这个用场了。

眼前的妈妈没有一点不正常的感觉,那么那书房里的妈妈的声音真是我的幻觉?

我想给白医生打电话,但是妈妈在眼前,我又觉得不便,我不能让妈妈知道我也像她一样病了。

“妈妈,这多危险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我们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了,直等到白医生回来。”

妈妈点点头。

我对妈妈说我也看见那个黑衣女子了,感觉那黑衣女子就像我们刚搬家进入别墅那晚,那个闯入我们别墅里的疯子。

妈妈说她也觉得像,如果今晚进入这木楼的黑衣女子跟闯入我们家别墅的疯子真是同一个人,那这件事情就不简单了。

妈妈思维的清晰使得我心里得到一些安慰,妈妈说的没错,如果今晚这进入木楼的女子跟闯入我家别墅的疯子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疯子可能早都恢复了正常,她这样一次次地针对我和妈妈,证明她和我与妈妈之间一定有着我和妈妈所不知道的渊源,只是不明白她究竟想对我和妈妈干啥?

“妈妈,在白医生带人到来之前,我们两个除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其他什么事情眼下都不能去做,这个黑衣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跟我们小区里的疯子是不是同一个人只有等到白医生回来了,我们再查究。”

妈妈点点头,悄声道:“我们继续睡吧。”

我和妈妈又重新躺在床上,但我再也无法入睡了,我不知道房门外的黑衣女子是否会对我和妈妈发生攻击,还有就是白医生房间里那真真切切传出的妈妈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一会儿我听见身旁的妈妈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妈妈竟然睡着了。

我悄悄起身,力求不惊动妈妈,我走到窗户前,仔细听着隔壁白医生房间里的动静,隔壁白医生的房间此时静静的,难道刚才妈妈的声音真的是我的幻听?我抬腕看表,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知道这个时候给白医生打电话是很不礼貌的,但是等到天亮后,如果妈妈醒来,那个时候再给白医生电话又不方便了,我不能让妈妈知道我也像她一样病了。

想了想,我终于拿起手机拨打白医生的电话,然而白医生是关机的。

我看着客房房门的方向,我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去白医生房间看看,虽然刚才我还叮嘱妈妈,在白医生到来前,为了安全,我们千万不能出门,但此时去白医生房间里看个究竟的念头强烈地占据着我的脑海。我意识到在我和妈妈周围险象环生,现在妈妈有病,而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必须弄清楚我和妈妈周围潜伏着的危机的来龙去脉,以便于危机来袭时好应对。

我走到门边,但一想到我打开门后,妈妈独自睡在没有反锁的屋子里,毫无安全系数可言了,我又退缩了。

我将目光转向窗外,对了,白医生房间的窗户很大,他的窗户和我住的客房的窗户挨得很近的,我可以从窗户出去,看能否打探白医生房间里的情形。

主意一定,我就来到窗前,我翻身到了窗外,然后悄悄将手伸向白医生房间的窗框,紧接着我双手把住了白医生房间的窗框,我悄悄探头往里看,屋子里床头柜上的台灯竟然是亮着的,屋子里空无一人,刚才我不是明明听见里面有脚步声吗?那人呢?

我翻身进入白医生的房间,白医生房间里与我当初看见的情形并无二致,就在我将目光扫向房门时,我发现地板上有一个微型录音机,我拿起录音机,又沿路悄悄回到我和妈妈住的客房。

回到客房,我立即将窗户也从里面锁死了,我既然能从客房的窗户进入白医生的房间,那么那躲藏在这木楼里的人也可以从白医生房间的窗户进入我和妈妈住的客房。

我锁好窗户后,立即打开录音机,但录音机里除了“沙沙沙”的声响,并没有其他声音,就在我准备关掉录音机时,妈妈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出来,“看来我真的是病了,我真的是发生了幻觉,我得跟婷婷去山里治病了。”

“你怎么把录音机拿来了?”妈妈醒了,她从床上支起身来望着我。

我告诉妈妈,录音机是从隔壁白医生房间里拿到的。妈妈说她有时不想记日记,就对着录音机说话,她出门前将录音机放在行李箱中她衣服的口袋里的,怎么会到了白医生房间?妈妈话刚说完,就立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情了,一定是那躲藏在木楼里的人把录音机带到白医生房间的,我刚才在白医生房门外听到的“砰”的一声,一定就是这录音机掉到地板上的声音,录音机掉落地上,放音键被砰击后就自动关上了,所以就再也没有听见妈妈的声音。

妈妈再也睡不着了,她从床上起来,与我一起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我脑海里在思索,那躲藏在木楼里的人究竟想对我和妈妈干啥?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这么早谁打电话来?我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白医生的号码,我心里不由一喜,“喂”我喊到,因为是白医生的电话,我刚才的恐惧一下无影无踪,接电话的声音也不由放大了。

然而电话那头白医生沉默着,“喂”我又喊到,白医生仍是沉默,“喂喂喂”我连喊几声,白医生都没有应答,是怎么回事?是信号不好吗?我正准备关了机重新拨打白医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狂笑,对是狂笑,而且就是白医生的声音。

白医生的狂笑不止的声音,让我全身发冷,我意识到我和妈妈刚进山时的我的预感没错,我和妈妈此番进山,似乎就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引领着走进了一个陷阱!

白医生狂笑不止的声音仍不断地从手机里传出,我只感到手脚冰凉,拿着手机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而当我再一回头看妈妈,妈妈脸上正挂着冷冷的笑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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