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见得我狰狞的面孔,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眼睛有点轻蔑的笑意,一把拉过黄蓉,冷声说道:“那你就去与天斗,与地争。但记得你五年后不死的话,我定会回来找你!”
看着他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恨不得在他脸上打一拳才舒服。只是武功着实差人家太远,实是有心无力,只能看着他冰冷的脸色,暗自牙根紧咬,决定以后定要勤练武功,便是只为了教训这家伙也是好的。
郭靖与黄蓉自是满心不舍,眼睛盯着对方,都是有点黯然。但显然在黄药师的淫威下,都是不敢乱来,黄蓉大概也是知道这次终是逃不了了,也不挣扎,任由黄药师拉着。
看着他们两个的脸色,黄药师的脸色也有点发青了,狠狠瞪了一眼郭靖。那眼光仿若实质,以郭靖那般迟钝的性子,竟也被瞪的后退了一步。
见得黄药师生气,个个吃惊!
我却暗暗高兴,本来身体疼得要命的,嘴边硬是扯出一丝微笑来,看着黄药师眼里满含嘲笑。
而以黄药师的眼力,自是一切皆看在眼里,不由得转头瞪了我一眼,恨怒交加,但迫于诺言,又不得杀我,终是狠狠盯了我一眼后,转身便要离去。
令我惊讶的是,这家伙走了两步后,又慢慢转身看向我,眼睛里满是不甘,却又有一点无奈,犹豫了一下。便在我满是惊讶的眼光中,又向我走了过来。
穆念慈虽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为我而担心。但见得黄药师向我逼来,一个转身便挡在我身前。很难得的开口怒声道:“你是堂堂的武林前辈,难道要欺负一个身负重伤不能动手的晚辈不成。”
见着她怒发冲冠的样子,有点好笑,有点感动,一把拉回她。不料那手上伤得太重,刚刚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便没有注意到,这时候一拉穆念次,十指连心,混身冷汗直流。强自咬牙,硬是不发出一声,却颤声说道:“不用担心,以黄岛主的性格,定不至于在这时候与我为难。”说完这话,手指尚自疼得发抖,直恨不得把手指砍掉。
而黄药师听得穆念慈所言,自是一笑置之,听得我话,却是一愣,说道:“小辈甚是有眼光,我倒是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听得这话,我脸色不只惨白,已是有点发黑了,眼睛盯着他,不奈的道:“有话就说,想来你转回身必不是只为了跟我谈这无聊话题,本来便没什么优点,充其量只剩下爽快这一条了,不要连这点优点也失去,那便惨了!”
故意贬低他,便是为了看他生气恼怒的模样。看着他古井不波的脸,着实很不舒服。
那穆念慈眼见我如此对黄药师,却是一惊,又想要挡到我身前。
那知他她刚想行动,那边黄药师已自哈哈大笑,接着满脸笑意的说道:“好!好!老夫多少年没被人教训过了,你是第一个。好!便冲着你这胆气,我再告诉你一事,你这病虽是无药可医,但如果你能散尽一身真气,那杀气也便没了。”
晕了!这黄药师确实邪得可以,我骂他一句,他反倒解了我一难题,这人莫非是天生的贱骨头、受虐狂不成。也不答话,只是满脸奇怪的盯着他看,很是怀疑他对我有什么企图。
黄药见得我神情,自是知道我想法,很爽快的说道:“我想要你的那把血刀,你要怎样才肯给我?”
这下不只我发愣,那边众人也是一脸奇怪之色,黄蓉当即变色:“爹爹,那刀如此邪气,我们要来干吗?”
这话正是众人所疑惑的,一个个都盯着他看。
以黄药师的个性,这时候也被众人盯得有点脸红,只是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刀挺有意思,而且它只能影响杨小兄弟的心境,对我们不会有太大影响,我只是想拿去研究一下。”
听着他的话,我眼珠一转,已自明白他的用意。这人武功到了他这般境界后,要提高已是极难,刚刚见我用了那把血刀后,竟能转眼间功力暴增两倍有余。见猎心喜?想要研究?哼!不如说想靠着我那把刀,找到提高武功的法门。
知道他的想法,也知道这刀对他的重要性,我心里冷笑,眼睛里满是戏谑之色,淡淡笑道:“但不知黄岛主打算用什么来换我血刀?”
黄药师见我反问,以他的个性,自是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说便是!”
眼见如此大的竹杆好敲,我本来已经快要晕睡过去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急声说道:“您老知道,这刀是我祖辈鲜血所凝,有无上的威力,我尚要靠着他扬我祖威……”
话没说完,黄药师已是不耐烦的挥手说道:“我自是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手,说吧,有什么条件,干脆点!”
“一,我要学习你的腐骨针种法!”
“可以!”
“二,我要学你的奇门遁甲以及那九花玉露丸的配法。”
咬咬牙,神情有点狰狞,看着我的眼睛有点凶光,一会儿!又看了眼血刀,咬咬牙,说道:“可以!完了吧!”
看了眼一脸怒意的他一眼,又转眼看了下穆念慈,心里满是不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肠,黯然道:“第三,带念慈走,教她一年武功。”
“我不走!”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着两人不同的反应,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先对着穆念慈柔声道:“跟黄岛主一年,习得他武学,以后跟在我身边,便不需要担心我照顾你而分心,这样不好吗?”说着,不理她尚自摇头的脸,看着黄药师恼怒的脸,淡然笑道:“黄岛主,二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差不多快到了,这刀对你的重要性,想必你自己也清楚,我就这三个条件,愿不愿意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了我的话语,黄药师又是一惊,似是不相信我能看出他的想法,盯着我半响,有点可惜的说道:“如此资质,这般机智,却是可惜了!否则过上十几年,说不定真的能与老夫一较高低,”顿了一顿,眼见我不耐的神色,眼睛一凛,说道:“也罢,我答应你便是!”
看着他答应,松了口气,终于无须再为穆念慈安全担心了。
转眼看去,却见到穆念慈满脸不舍,又有点怒意。摇摇头,又头疼了,只是这时候只怕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
不过要使她转移注意力却并不难,眼见她委屈得眼泪都快流下来,我半是假装的手左手扶腰,右手虚抬,痛呼道:“念慈,扶我一下,好疼!”
这话比什么都有效,穆念慈马上便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把我扶住,小心翼翼,深怕加深我的痛楚,也没空理会黄药师的事了。
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