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奉旨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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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和尚是谁 慕容女受伤

慕容小小没想到这个女丫环竟然能够一招识破她的路数,单凭她刚才拿住自己的那两招就不是平凡之辈,又想既然武功这等厉害肯定不是丫环。

杜莲儿走到莫聪身边,仍看他在那里吃个完没,整张面孔被一个大瓷碗遮住了。“你别吃了,你是猪吗?你行呀?你可真行?我说怎么都找不都找不着你呢?原来你躲在这儿。”

杜莲儿一把扯把莫聪看过来,道:“你干嘛不敢抬头?怕见我是吗?你还知道个怕字怎么写?你到底想怎么样?”却是杜莲儿大声吼着把莫聪手里的大瓷碗抢了过来,啪的一声摔碎了,看来杜莲儿恼怒已极。

莫聪这时候别着脸抬起了头。

“怎么?你现在知道抬头看我了,你好本事呀。做和尚是吧?你还想做什么呀?你嫌天下还不够乱是吗?你知不知道大明江山危在旦夕,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当你的小老百姓和尚。你真是要把我气死才肯甘心是吗?”

杜可儿刚才就觉得有些奇怪,但听着杜莲儿的语气好像已经看穿了莫聪的身份,应该还很熟悉。这时候走近了杜莲儿道:“姐姐,你认识他?他是谁呀?”

“你问他自己。”杜莲儿指着莫聪。

莫聪嘴角笑着,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胸膛,点了点头。“你怎么来了?”

“我来这里自然是有要事要办,难道我会像你一样,整日不思劳作,放下军国大事不理,还要去当和尚吗?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你还是……你还能上得了战马吗?你这手还拿得动宝剑吗?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战死僵场。可你现在呢?瞧瞧。你以为剔了头就是和尚了,我告诉你,没门,你想把这么大个国家甩给别人门都没有。我要你现在就拿起剑跟我走,你的剑呢?”

莫聪淡淡的道:“卖了。”

“什么卖了?你可真行呀。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当和尚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都卖了。你的马呢?你的汗血宝马呢?那可是你的老伙计了。”

“也卖了。我卖给了一个庄稼人,应该会有用处。”

“你让战马去给种庄稼,亏你想得出来。今天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跟不跟我走?”

“好了。”莫聪大声嚷了起来,“你叫唤什么?”

莫聪的大怒可谓是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莫聪从不轻易动怒或者没有人看见过莫聪动怒,平常他根本就是位好好先生,根本不曾想到他会动怒。

“你给我听好了,咱们早就说好了,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想怎么过,跟你没关系。你别想着让你妹妹把我拴住了。你妹妹也是有感情的,他不是交易的玩具,我劝你们都死了这条心。我再告诉你,什么大明江山,什么军国大事,跟我没有关系,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以为自己会点武功就了不起了,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不讲理的吗?”

“你说什么?我不讲理?你给我好好说清楚。我怎么不讲理了?”

“你讲理了吗?你每一次不是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哪一次做事跟我提前打过招呼。我哪次不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我拜托你,咱俩别再见面了。我服你了行吧。两位杜家小姐,我上辈子没欠你们家什么东西吧?你跟你姐姐快走吧。你是不是也跟你姐姐合起伙来让我难堪的?杜小姐我还真低估了你了。”

杜可儿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你跟姐姐认识。”

“罪臣黄铁生,罪臣郑琳参见皇后娘娘。”却是黄铁生和郑琳从院外走了进来,其实他们刚刚就已经在了。初时他们只觉是自己眼花了,细看之下才知道果然是当今的皇后。

赵大娘,吴大娘,还有徐治病哪曾见过什么皇后。今看见此种情况也纷纷跪倒于地。

莫聪嚷着:“杜莲儿,你满意了吗?人人都怕你了。本来我们好好的,你干嘛来了?您是皇后,滚回你的皇宫去吧。”

杜莲儿指着莫聪道:“你竟然敢骂我。”也算是杜莲儿气急了,他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人面这么呵斥自己。

郑琳和黄铁成早就怀疑莫聪的身份了,只想他应该是朝庭上不小的角色,但没想到他竟然敢骂皇后,皇后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指点的。

杜莲儿揪着莫聪衣服道:“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杜莲儿把莫聪叫到了院外,既然知道了那是皇后谁还敢对她怎么样,连慕容小小心里都有说不出来感觉,想想刚刚自己却是和皇后动了手。那皇后何等手段,却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打得过的吗?

郑琳先道:“杜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呀?莫聪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刚才还敢对皇后出言不逊呀。”

黄铁成道:“这谁知道呀。听他们两个人的意思好像还挺熟的。就是不知道皇后会不会对莫聪有敌意呀。”

杜可儿还听得云里雾里的呢,本来跟姐姐说好是来看自己的如意郎君小和尚的,这一会儿功夫却被姐姐叫了出去。

慕容小小凑过身来道:“她真是你姐姐?”

杜可儿看看她身上的伤好像还不轻呢,他明明只看到姐姐就轻轻的推了她一掌,怎么会伤成这样。“你没事吧?”

慕容小小受伤颇重,刚才与杜莲儿只交了两招就觉她内力充沛,根本不是自己能敌对的了的。现在受了一掌,要不是咬紧牙关早就晕了过去。现在胸口烦痛,一口真气也提不起来,遇见这等凶厉的女人也算是让慕容小小长了见识了。

众人只想这当今的皇后娘娘却是跟莫聪有何干系,连赵大娘和吴大娘都有点难以猜想,不过既然她是皇后总不好对一个小民大下杀手吧。

杜莲儿做上这皇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母仪天下她可做得分毫不差。在朝中那也是德高望重,要不然郑琳和黄铁成也不能一眼就认出皇后来。只是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当今的皇后怎么来到了苏州。难不成皇上也来了?

杜莲儿把莫聪拉到一个别角处,这地方本就有些荒凉,四处除了这处宅子有人居住外少有人家。再往外去就是荒野了。杜莲儿觉得这处应该没人。放开了拉住莫聪的手道:“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低低的眉羽像傍晚的夕阳,脸上卷起的迷雾像是一道霞光,嗖的一声从天边划过,留下阵阵余蕴,又像是阳光过后停留的烧云,艳美无边,一张小口别着艳俏的余韵,像是彩虹留下的印迹,身着质朴,既像丫环又像是乡下小妇人。如果莫聪不是个秃头和尚,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肯定会被人看成乡间的夫妇。

莫聪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想跟你吵架。”

杜莲儿望望天又望望远边翱翔的几只飞鸟,曾几何时他也想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可是现实的无奈让她觉得那只能是一个梦。“我没想到你会在这儿,好多好多没想到,如果……好像没有什么如果。以前就好像昨天一样。好了,那些都是往事,我也就不提了。现在你跟我回去吗?”杜莲儿说得很是诚恳。

莫聪笑着摇了摇头,眼睛开始迷蒙,他蹲了下来,又是任性的在地上坐着,他已厌倦了那些不属于他的生活,他为什么要逃到和尚庙里,难道杜莲儿一直都不知道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就是个和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个人。你也从来不认识我,我自始至终都叫莫聪。现在我心里没有家国天下,没有征战沙场,更没有你杜莲儿,我心里有的只是佛祖。南无阿弥陀佛。”说到最后莫聪双手合十。

“你……”杜莲儿微怒的额头挤出一丝丝愤怒,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变成这样,是什么东西让他变得这么颓废,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杜莲儿心中是多么重要吗?不管以前现在还是以后,他在杜莲儿心中都是无法代替的。可是这些话杜莲儿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只知道天下间倘还有一个人能够帮助杜莲儿的话那就是他了。她的任何一个要求他都不会拒绝,可是今天,他似乎太让杜莲儿失望了。

莫聪又道:“是不是皇上也来了?”

“来了又如何?没来又如何?你都出家了,还念着他?”

“你当然不可能一个人来苏州,这不合朝庭的规矩,也不合宫里的规矩。你是皇后应懂得如何母仪天下,他是皇上也懂得如何抚恤万民,这倒不是我应该能管的。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让我过完剩下的日子,就当你永远没有来过,你也永远不认识我。至于你说的军国大事,就让他随着时间将我淡忘吧。我生性放荡不拘,那些东西对我来讲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那我妹妹的事呢?”

“你妹妹?的确那是一个很漂亮很可人的小姑娘。要不然我怎么说我欠了你们杜家的呢。到哪里总也能碰见你们杜家的人。其实我几次三番的想避过她,可是都没能避得过。这次她竟然又能找了来,可是你尽管放心我对她的感觉就好像是哥哥对妹妹一样。心里喜欢,但是……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明白。”

“但是她可不这么想。或许你还不完全了解我这个妹妹的脾气,你以为她还是小孩?我以前也这么觉得,可是这一次我觉得她已经不是了。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我叹服。她昨天还告诉我她喜欢你。”

“喜欢我?喜欢我这个和尚?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吧。但是时间也不会太长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让他们起了疑心就不好了。你放心这些人都不会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的。”莫聪拍了拍地上的尘土,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着。

杜莲儿没有走,她只是静静的站在莫聪的背后看着他,仰望着他。无数次她就是这样的,无数次他仰望着他的影子,无数次他看着这个可爱的身影,可是今天这个影子还是那样可爱吗?杜莲儿心里涌起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泪水模糊了双眼,但终是没有滴下。

众人看见莫聪完好归来,他一句话不说的躲进屋去了。其实打杜莲儿一来的时候,莫聪就从窗子看见了杜莲儿。他对杜莲儿的熟悉就好像是对自己影子的熟悉,别说她穿成丫环的衣服,就算她穿的是金钢铁甲,莫聪都能一眼认出她来。只想着避过杜莲儿的眼睛,怎想得到杜莲儿对他的熟悉一点不逊于莫聪对她的熟悉。莫聪剔光发,即使能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杜莲儿。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今天这事有点怪,杜可儿和慕容小小看莫聪一脸心事重重,面色凝重的样子也不好多问。杜可儿寻思着,看来只有姐姐那里才能知道真相。

正想着,却是午时刚过,烈日焰焰,莫聪手持一柄烧火棍从屋里跑了出来,棍法舞若玄天,口中念念有词,只不知所为若何,众人皆知莫聪又发疯了。莫聪每次发疯的时候总有慕容小小上前制止,可是现今慕容小小伤势不轻,真气又提不起来半分可怎么再去制止呢。

当下黄铁成和郑琳二人舞将过去,两人身法都是极重,要想不伤莫聪制住他还不太简单。十招已过,莫聪的棍法是越舞越奇。

“我杀了你们这些叛贼。杀。”莫聪一边喊着,棍子一边舞着,眼里迸出的火花就似乎跟别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杜莲儿回来正看见莫聪痴傻的模样,眼中尚有疑惑,黄铁成和郑琳已被他打中退下阵去。可莫聪手中棍子尚在舞动之中。两三下子,竟把慕容小小和杜可儿都打了。杜莲儿起初不知所为何事,但想着莫聪怎么也不会向杜可儿下手吧。谁想他竟真能狠得下心去。

“两个女奸细,今天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莫聪抬眼却是看见了杜莲儿,莫聪像是惊了神一般,“莲儿,莲儿,你怎么来了?快跑,这些人都不是好人。她们是女奸细。快跑。”莫聪丢下棍子慌慌张张的拉了杜莲儿就想往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