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破解中医治病密码:临证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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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肿瘤辨治(1)

今天呢,接着讲咱们的肝木为病。今天跟大家交流一下肿瘤疾病的临床辨治。

说起这个肿瘤,好像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很多家庭,一旦有家人被医院确诊为肿瘤的话,就意味着整个家庭的命运有可能因此而改变。

那么对肿瘤这个疾病,从公开的资料来看,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好像还没有说疗效特别令人满意的。我本人呢对这个疾病,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或者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说根据自己的一些临床经验,自己的一些体会思考,跟大家互相交流一下。也许能够取长补短,能够为肿瘤疾病的治疗,作出一点自己的贡献。

无形之气决定有形之体

中医跟西医相比有一个很大的区别,我个人认为,主要在于这个认识层次上的区别。西医大部分的认识都是从非常具体的形体上,组织器官、细胞、遗传基因,都是非常具体的东西,也就是从有形的层次来入手,去观察和处理很多的临床问题。而中医呢,相对来说层次就高一些,至少是从一个系统的层面上,从一个无形之气的层次上,来分析来判断好多的问题。所以在刚开始呢,想跟大家回顾一下,咱们中医对这个气的认识,从气的层次来认识问题的一些观点,跟大家再沟通一下。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报道,说是前苏联科学家用高频电磁场的全息摄像机,在植物的叶子还没长大,还处在胚芽状态的时候,就拍摄出了整片完整的叶子的形状,后来这个胚芽果然长成了这样一片叶子,跟照片上的叶子一模一样。

因为照相的时候,这片叶子还没长出来,那么这个照相机拍到的图像应该是一种无形的东西,没有形体,属于气的这个层次上。这个试验呢,我想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够证明,咱们中医气的理论是客观存在的,而且是非常真实,非常科学的。有人说中医不科学,那是他对中医还没有一个很好的理解。慢慢地现代科学对中医也会有一些合理认识。

由这个实验呢,慢慢地以后就有人提出一些新的概念,比如网上能够查到“生命场”这个名词。我们知道电磁波是一种电磁场,它没有具体的形状,但是它有势能,有方向,是一个矢量,从物理学上来讲有大小有方向,它会变化。

生命场呢,也有它具体的发展方向。打个比方就说我们人吧,能够长成什么样,这在小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为什么呢?因为你本身也有一个无形的生命场,将来是长成什么面貌,什么性格,甚至有什么样的命运,有可能都是确定的了。

这个无形之气,用他们的话讲就是生命场,决定了我们这个有形的身体。就是具体的组织器官啊,形体结构啊,实际上是受这个无形之气的调控的。简单地来说就是无形决定有形。这个就是中医跟西医比较大的差别。

我们中医不光讲气还有神,神气这些无形的东西,对咱们具体的生命活动,对我们这个肉体会有一个决定性的影响。我跟大家交流的讲座呢,题目叫临证辨象。象呢,概括地说是一种大象,是一种看得见或感受得到的形象,实际上它的本质也是一种无形之气,是无形之气的一种表现。辨象主要辨的是我们能够看到的象,或者能够感觉到的象,你像脉诊的象你是看不到的,是要靠感觉的。各种各样的象背后都有一股气,实际上我们是通过象去辨一气周流,是去辨气的连续变化,是去辨别这些东西。这是咱们临证辨象的含义吧,简单地和大家沟通一下。

这是咱们简单地回顾了一下中医对气的认识,“无形之气决定有形之体”,中医是这样一种观点。

咱们现在开始进入临床这一方面,讲一些具体的东西。

肿瘤的特异性脉象——刚脉

肿瘤患者呢,目前在临床上是越来越多,发病率也是逐年上升,很多家庭因此而背上沉重的经济负担,还包括一些精神上的负担。所以有时候跟这些病人接触的时候呢,我的心里会有一种比较沉重的感觉,总希望自己能够帮得上别人,但是有时候呢,确实无力回天。那么我们就分析一下,肿瘤这个疾病,到底它的本质是什么?西医叫肿瘤,从咱们中医的角度来说,中医自古至今好像也没有明确的肿瘤的概念,只有症瘕积聚的说法。

我查了一下古代的文献,包括近现代也有好多的资料,中医对肿瘤的认识呢,尽管有这样那样的假设,有的是从传统的痰血郁滞,寒热阴阳的角度去解释,治疗上也有一些以毒攻毒之类的说法。总之到目前,至少我看到的这些资料,还没有特别令人满意的一个说法。那么这个疾病我们应该怎么去认识,首先要认识清楚。把我自己对这个疾病的认识,跟大家汇报一下。我说的也不一定对,仅供大家做一个参考。我想我们多沟通,多互相学习的话,总会一天一天地进步,总有一天会把这个疾病弄清楚,甚至是完全治好。

临床上呢,我主要凭脉象来看病,所以首先谈一下肿瘤病人的脉象。肿瘤病人的脉象是什么样呢?大部分病人,除了特别晚期的,你仔细体会的话,他的脉象或强或弱,或沉或浮,你总能感觉到他的脉象里面还有一股特别的脉气,与他本身的脉象是完全不一样的。它这股特别的脉气是什么样的呢?你会感觉到这股脉象特别硬,特别细,特别焦躁,特别着急,有这样的感觉。打一个比方来说,就像正常的脉象之中有一根非常细的钢丝在跳跃。

我把这种脉象单独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刚脉。刚柔的刚,刚强的刚,刚脉。刚脉这个脉象,从我这边的经验来看呢,差不多就算是肿瘤病人的一个特异性的脉象。不是说有这个脉象一定是肿瘤,有时候肾结石的病人也曾经见到类似的脉象。但是呢,一般来说肿瘤病人,绝大多数都会摸到这种脉象。有些也不是很典型,你需要仔细去体会那股脉气。典型的病人这个脉象是很明显的,触手可得。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脉象?这种脉象呢,它好比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脉,融合到一块儿了。如果单从这个脉象的角度来解释,我个人理解呢,刚脉就是木气的一种郁滞。就好比一个人压抑到了极点,想反抗又出不来,郁极而发,就是这种感觉。这个刚脉跟患者整个大的脉象是格格不入的。本来肿瘤病人都比较虚了,大的脉象是比较软呀,但它里面也会夹杂着这种刚脉,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同时发生的这两种脉象,恰恰它们糅合在一起同时出现了,这种情况在肿瘤患者身上并不少见。

不同寻常的郁结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呢,我认为肿瘤病人的刚脉啊,必定有它特定的原因,必定有不同寻常的郁滞在里面。如果我们跟肿瘤病人接触比较多的话,大部分这种病人的脾气都不太好。很多患者脾气暴躁,说上火就上火了,跟家里人也是说翻脸就翻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也是木气郁滞一个典型的表现。当然如果从西医的角度,从解剖学、影像学上来看,肿瘤大部分都是一个有形的组织,它都是一些长得比较结实的幼稚细胞,比较坚硬,长成一团。那么这种象呢,你想,长得很结实,又在一堆儿,也是一种郁象,郁在一起,而且郁得很厉害。

咱们刚才讲了,中医认为无形之气决定有形形体。西医只是利用先进的影像检查看出身体长了一个肿瘤,但是呢,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长这么一个肿瘤。

就像我们刚才所讲的,为什么会长出一片完整的叶子来,因为它已经有了长出一片完整叶子的这种气。同样的道理,肿瘤患者他之所以长出这么一个肿瘤来,他在长肿瘤之前,就已经有了要长出肿瘤来的这么一股气在身体里,就已经在影响着人体正常的一气周流了。这是我们从刚才讲的现代科学实验上来推断,实际上这么讲是便于大家理解,中医这个东西实际上不需要借助现代科学来推断。人体正常的一气周流,对肿瘤患者来讲,他必然有一股异常的气郁在里面,郁滞得非常紧非常深,才可能出现肿瘤的这个症状。有时候摸肿瘤患者脉的时候啊,就感觉那股气好像不是患者自己的,就好像不是他这个人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的,是另外一种气,有这么一种感觉。

那么这种郁结,我们从一气周流的角度来解释,木气郁结,肿瘤只是郁结得比较深而已,但是这个木气郁结呢又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木气郁结,这种木气郁结单纯地用疏肝理气,很难见到效果。很多中医用清热解毒、活血化瘀、以毒攻毒各种各样的治法,都很难取得理想的效果。如果单纯地疏肝理气,用上小柴胡大家都好了,那这个就不会成为一个疑难杂症了。

这种非常深的郁结,难于舒解的郁结,这是我本人对肿瘤的认识,我认为从中医的角度讲它就是一种郁结,打个比方讲就好比是带着一股冤气的郁结,非常沉、非常深。这种郁结,我们怎么去舒解?我觉得只要把这股郁结解开的话,肿瘤这种病是完全可以治愈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找到一个特别好的办法,只能说把自己临床上用过的路子,有一定的疗效,跟大家分享汇报一下。

冤家宜解不宜结

肿瘤既然是一种郁结,那我们治疗的主要思路,肯定是解郁。打个比方说,媳妇和婆婆在家吵架了,谁也不理谁,各自憋了一肚子气,日子也过得不开心,天天在家生闷气,那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和解一下,来一个中间人,大家都想开点,大度一些,把心扉敞开了,把肚子里的怨气都放出来,这个事就过去了。

肿瘤的治疗我觉得也应该是这么一种思路,你向着媳妇,婆婆不高兴,你向着婆婆,媳妇就哭哭闹闹,是不是?所以就和解为上,和为上。

和解用什么药?从中医的角度来讲,咱们用什么方药来治疗呢?木气郁结按《伤寒论》的说法属于厥阴病,厥阴病的代表方是乌梅丸。所以我临床就用乌梅丸来化裁。以前跟大家聊过乌梅,乌梅这个药主要用它的酸味,酸能柔,就能和解。乌梅就像一个心胸非常大度的长者一样,有时候能够担当重任,能够把很多问题解决得比较好。所以肿瘤病人,基本上乌梅对我来说是必用的一味药,而且量还不少,一般都是30克以上。

如果病人脉象以刚脉为主,摸着比较有力,相对偏实,虚得不是很厉害,邪实为主的时候,可以适当地用点苦味的药,目的就是平息一下风木。郁结尽管很深,但是郁气肯定是想出来,郁极欲出又出不来的时候,往外出的这股劲,会对身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害,所以要适当地控制一下。就好比说有人在大街上游行,我们要以大局为主,派出好多人维持秩序,乌梅就是去当警察维持这个秩序,大家不要乱,大家要理让一下。但是总有个别的人在里面出头啊,闹事啊,闹得比较凶,你也要适当地把它敲打一下,所以用上一点苦味的药是这个意思。一般我用龙胆草,龙胆草用的是根,细细的,长长的,味道非常苦。

龙就是飞龙在天,在卦象应震卦。震卦五行中属木,龙一出现,木气升发,是非常盛的一个象。胆主下降,敛降,龙腾飞的一股劲它都能控制住,所以龙的胆从理论上来讲应该是非常苦的,龙胆草虽然只是一个比喻,也说明了龙胆草的苦味,下行之势,敛降之势比较猛。临床上用于郁滞化火的时候,使用效果很好。在这里借龙胆草的苦味来敲打一下刚脉的这股刚强之势,适当地敲打一下,量也不用太大,一两克,两三克差不多就够了。如果觉得还不够,再加上几克苦参也可以,都是很苦的药。总体上还是以和解为主。

有了乌梅的和解,以及龙胆草、苦参这些敲敲打打的药,我们还要用什么药呢?肿瘤患者身体一般都偏虚,所以一定要顾护好大局。顾护一身土气用什么药呢?甘草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生甘草、炙甘草都可以,根据情况来定。

甘草用量要大,如果用量小了就无法顾全大局。之前我们交流过,甘草它并非只有解毒那么简单,那样理解就过于肤浅。它是顾护一气,维持大局的一味药,之所以叫国老,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气魄和能力,就不会有这个名字。用大量的甘草,至少三五十克,这是非常必要的。苦味的药一般来说容易伤中焦胃气,可以适当地用点炮姜或干姜配合甘草,佐助一下,也是必需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用药,有乌梅、炮姜、甘草、龙胆草、苦参,已经出来了。这股郁结在乌梅等药物的和解、化解之下,要排出来呀,就像人生气要发泄出来一样,要大哭一场,病气也是要往外面排的。

人一生病,体内的各种瘀结就很多,肿瘤患者到晚期,面色都不好看,偏暗甚至还有些色素沉着在皮肤上表现出来。所以有些擅长望诊的人,只要看肿瘤患者身上哪些部位,哪些经络有这些斑点,就可以断言在哪个部位有肿瘤,有多大。所以肿瘤瘀滞的产物还是比较多的,要加一些排除瘀滞产物的药。

从无形之气的角度讲,发泄郁结之气,我们可以用薄荷、香附,这两味药以前都跟大家交流过了,是舒解木气郁结很好的一对药。而体内的有形瘀结,如果想排得缓和一点,可用山楂、枳实,如果需要峻烈一点的,可以用大黄、二丑。有一个老中医治疗肿瘤擅长用大黄,起始用量就是一百克,有些病人还真治得不错。当然这只是我查的资料,一百克大黄我在临床上还没用过。但从理论上来讲,应该有这个可能,把人体内的瘀结排出去,就可以让人体木气这股很深的郁结得到很好的改善,治好了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