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海底两万里(彩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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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冒险开始

林肯号在这些天当中,并没有碰到什么意外。但发生了一件事,使尼德·兰展示了他惊人的本领。

那天,林肯号向美国的捕鲸船打听怪物的消息,这些捕鲸船都说没遇见。但其中孟禄号的船长,听说尼德·兰在我们船上,就请他帮忙,追捕一条鲸鱼。我们的加拿大朋友运气真好,一下就打了两条鲸鱼。

很快,我们到了麦哲伦海峡口上,大家都相信在这狭窄的海峡里碰不到怪物,因为怪物肯定不能通过海峡,它身体很大,海峡容不下它!我们没有驶过海峡,而是向西北开。

白天黑夜,人人都留心着洋面。我在船上也同样注意观察海面。我很少会离开甲板,我目不转晴,死盯着一望无际的洋面。有好几次,一条任性的鲸鱼出现在洋面的时候,我们会马上激动起来,甲板上到处都是人,人人都心头跳动,眼光闪烁,注视着鲸鱼的行动。看得眼睛发黑,简直要变成瞎子了。康塞尔总用安静的语气对我说:

“如果先生不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先生也许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当林肯号向发现的动物冲过去时,发现那原来是一条平常的长须鲸,或一条普通的大头鲸,这时,甲板上的咒骂声就如狂风暴雨般激烈。

尼德·兰总是抱着不肯轻信的态度,故意不看洋面,我多少次责备他的冷淡和不关心。

“算了吧!”他答,“阿龙纳斯先生,什么都没有,就算海中真有什么怪物,我们可能有机会看见它吗?”

听了他这话,我没法回答。

我们穿过了赤道线。此后,船便一直向西行驶,驶进太平洋的中部。法拉古舰长想得对,驶到深水的地方,这样也许好些,机会也许多些。战舰又很快地越过了北回归线,向中国海开去。

我们终于到了这个怪物最近活动的地方了!

三个月来,林肯号跑遍了太平洋北部所有的海面,有时向着看到的鲸鱼冲去,有时忽然离开航线,有时突然掉转船头,有时一下子停住……从日本海岸到美洲海岸,没有一处不曾搜索过。但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大家都失望极了,船上产生了一种情绪,造成这情绪的因素是三分羞愧,七分恼怒。由于天生的动摇性,容易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当初拥护这次远征的人,现在却变成了反对者。从舱底到军官餐厅都充满着这种气氛。如果不是法拉古舰长特别坚持,这艘船早就掉头往南开了。

可是,关于回航的建议还是有人向舰长提出来了。法拉古舰长请大家再忍耐三天。如果三天后,怪物还不出现,林肯号就向欧洲驶去。

两天过去了,林肯号慢慢地前进。大家想尽方法引起怪物的注意,把一大块一大块的腊肉拉在船后。船一停下来,许多小船马上就在周围搜索。

规定的期限很快到了,中午一过,法拉古舰长就命令战舰离开太平洋的北部海面,向东南方开行。

这天的晚上,我正倚在船头的甲板上,康塞尔站在我的旁边,我看着康塞尔。

“康塞尔,”我跟他说,“现在是获得两千美元奖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从不想获得这笔奖金。”

“康塞尔,这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我们没怎么考虑就参加进来了。白费了多少时间,消耗了多少精神!不然现在,我们早回到法国了……”

“在先生的博物馆里!我早已把先生的生物化石分类了!先生的野猪也早就养在植物园的笼中了!”

正在这时,大家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那是尼德·兰的声音,他喊着:

“看!我们寻找的家伙就在那里,正斜对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