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脉脉此情向谁诉 幽幽仙谷伴花出
二郎神被壁剑神力震落数里之远,依祁便匆忙扶着秦臻腾云而去,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又说二郎神被震去数里,手下的人都忙着找他,因此也未对秦臻二人阻拦。
二郎神虽被震落,却未受任何的伤,当下从落下的那片海里腾身而起,看到寻来的手下便问:“公主和秦臻呢?”
当头的梅老大道:“主公被击去数里,我们都很担心,所以让他们逃走了。望主公惩罚。”
二郎神将那三尖两刃刀靠在怀中,笑道:“诶,此事怪不得你们,以你我之力,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一旁的梅老二惊讶道:“主公神力在天界也算数一数二,怎会将此凡人无法?”
二郎神道:“你可知他那手中剑是什么剑么?”
梅老二道:“我们在下面并没有瞧得仔细。”
二郎神道:“那把剑便是情剑。”
梅老大惊呼一声道:“情剑?情魔之剑?”
二郎神点点头道:“情剑,当年情魔用此剑纵横魔界,连当年的魔君都忌他三分。”
梅老二低头想了一阵,觉得有些不对路,便又道:“情剑的确是把威力不凡的魔剑,当年数十万天兵也不能阻挡情剑的威力。天界受到情魔重创,魔君曾受天帝之请,却也无法阻止他。情剑过处,百花失色,幽香漫天,许多的天兵神将都在情剑之下灭去了仙体。不过,天地生万物,原是阴阳复存,一物克一物。平云公主不惜与情魔一道香消玉殒,让天地少了一场灾祸。自此情剑也消失不存,属下实在是不明白,这把情剑真的是情剑么?”
二郎神道:“情剑含百花,虽是美丽好看,但最终也是一把杀人魔剑,不值一提。不过,当年我帅众神除去情魔与他大战甚久,那把情剑却影响深的很。他那把剑绝对便是当年的那把情剑,我没有认错。”
梅老大叹了一口气道:“难道是情魔复生?秦臻便是当年的情魔?”
梅老二笑道:“大哥,你就别胡乱猜想了。秦臻有一个‘秦’字,你就想他是情魔,这不是太荒唐了么?”
梅老大道:“二弟啊,你可知什么样的人得什么样的剑,秦臻不过一凡夫俗子,得之情剑,也自有道理。”
二郎神道:“秦臻决然不是情魔,因为他少了一股情魔之气。但他手持情剑,也是很难应付的。为今之计,就是上报天帝,望天帝定夺。”
说着三人连同手下的十几名神将腾云上天,穿过南天门,二郎神叫人启禀玉帝。在大殿之上,很快就聚集了十几名仙家。天帝听闻情剑一事之后,大为吃惊,暗中生虑。大殿之上他闷声不响了许久,然后便向众仙道:“众仙家可有什么法子能擒获此人?”
二郎神站出来道:“秦臻绝非情魔,这一点请天帝放心,但若他就此下去,只怕也可变成情魔,到时天地危矣。所以,我们现下就需将之除去。”
天帝叹道:“他手持情剑,众仙家有谁能将他奈何?”
二郎神道:“天帝不要烦恼,秦臻现在并不是神人也非妖魔,只不过是凡人而已。手持情剑,自有威力。当我天庭众神各持法宝,众人合力必能使之就擒。”
天帝一拂袖道:“罢了,罢了,此事就交由二郎神去办。”
众仙离去,王母向天帝道:“为什么我们的女儿始终没能摆脱他?”
天帝道:“这便是天道,你我虽有掌控天地之力,但天道也做不了太多改变。”
蓦地中王母叹了口气,便同天帝从大殿中离去。
又说秦臻被天狗咬中左边小腿,依祁将他扶起腾云而去几万里,走到一处小镇上。这处小镇不大不小,此刻来往商客却不是很多,所以这个地方略显冷清。
在小镇的客栈中,依祁用仙力为秦臻疗伤。但天狗的咬伤的确一时难以恢复,所以此刻秦臻小腿裹上了纱布。
依祁关心地向秦臻道:“痛吗?”
秦臻摇摇头,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微笑道:“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这点小伤,不久就会好的。”
依祁道:“我万万没想到,这事会来的这么突然,天帝知道的如此快。”
秦臻道:“无论再困苦,上天再阻止,也不能分开我们。”于是他又紧握着她的手。
依祁道:“自此我们就要天天躲着天兵,我想我们要先去找一处地方藏身。”
秦臻道:“天地万物尽在天帝眼底,难道有些地方天帝也找不到?”
依祁道:“道亦有限,就像是人间皇帝一样,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所以有些地方,天帝看也看不到,找也找不着。”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秦臻道。
“也不用急在一时,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等你腿上的伤好些了,才好赶路。”
“人间存情,天帝为什么就偏要阻止你我?”秦臻叹了一口气,便躺在了床上。
“这便是天道,而天帝便要守护天道。”依祁道。
“天道,那什么又是天道?”秦臻好笑的呼了口气,眼睛瞪着顶上的房梁。
“天道自有其意,我也说不明白,只是无法改变而已。”
次日绝早,他们便离开了这处小镇,向着西方而去。为什么向着西方,他们不知,笔者不知,或许是西方自有极乐吧。
又行了一天,来到一处古木参天的原始林中,荆棘丛生,落叶缤纷。
看着这参天大木,秦臻不禁叹道:“如此古木,看来已经有千寻之期。”
依祁笑道:“人间古木,千寻又怎样,在其他的地方都是亿年古木,古书中又有说八千岁的大椿,此物再久又何,没有丝毫的感情。”
秦臻点点头道:“祁儿说的不错,命再久长,若没有丝毫的感情,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依祁道:“此处幽深,说不定能找到一处能够藏身的地方,不过此处也多妖魔,我们需要小心。”
秦臻道:“跟你在一块,我什么也不曾惧怕。”
依祁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走吧。”
两人在林中走了许久,才发觉迷失了路途,依祁携带秦臻飞到大树之顶,四面看去,皆是绿海一片,分不清方向。依祁叹道:“此处真像一处迷离仙境,进来容易出去难,我们如果能藏在此处,天帝说不准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我们。”
秦臻道:“只可惜此处林木虽多,却没有什么食物。”
依祁道:“我们可以学农人种地,自己收获呀。”
秦臻点点头道:“是,祁儿说的对,自此我们便在此处安居乐业,慢慢老去,直到我们的还在长大成人。”
依祁道笑道:“谁说的要替你生孩子了?”
秦臻道:“你是我的娘子,你不替我生孩子,谁给我生?”
依祁道:“明天之事我们尚不知晓,能不能为你生个孩子,我也说不准。”
秦臻道:“我们不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眼下我们要为自己建一个窝。”
依祁道:“什么窝?”
秦臻笑道:“那便是我们的房子,难道我们就真的要一直这样以天为被地为床么,再说如果你有了身孕,也需要好好静养啊。”
依祁道:“就这样吧,我们能在这里过多久便是多久,如果天劫难逃,明天死去,我也决不后悔。”于是她靠进了秦臻的怀中,秦臻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秦臻看着那炫美的云彩,五色光彩,微笑道:“我也绝不会后悔。”
一年之后,在一棵参天大木之下,一个显得十分小的小木屋前。旁是一个自然成形的小池子,里面盛满了甘露。一个白衣妇人抱着一个小孩站在前面对着那正在前面的一个白衣中年人叫道:“累了就歇会吧。”
那人回头笑道:“不累,这段时间倒是你照顾天儿劳累了。”
那妇人笑道:“看你说的,照顾我们的孩子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这中年便是秦臻,那妇人便是依祁,他们在这一年中在此处建了一间小屋子,修的很结实,屋子也布置的很典雅。虽是亲手耕作,但一点也不似农人,却有点归隐的味道。
一年中他们生下一子,取名秦天,其实很普通,不过也有对天不平之意。
今日天气甚好,林间也没有瘴气,不知何处飘来一阵花香,整个林中浮动着这股花香。
秦臻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祁儿,我们何不四处去走走?”
依祁一脸欣喜道:“好啊,自从你我到此处就没有放下心来四处去看看了。”
说着依祁便抱着那婴儿同秦臻一道离开了小木屋,在林中慢慢的散步。
“祁儿,你闻到没有,好像有一股花香,特别的沁人心脾。”
“恩,我也闻到了,不知道这是什么花香,我以前似乎都没有闻到过。”
“世间的花,香气各异,但这种花香在世的确绝少能闻得到,我一定要找到这是什么样的花。”说着秦臻加快了步子,循着香味而去。
依祁抱着孩子在后面紧紧地跟随着,笑道:“你还是改不了那好奇的脾气。”
这种人间至情,谁知道,又可向谁说明?不过情在各自的心底,已成为一段最美丽的感觉。
找寻了许久,秦臻始终能闻到那阵花香,但始终也找不到那些放出香味的花来。
“想不到这花还真不容易找到,这香味似乎也很飘无,很难寻迹。”秦臻叹了口气。
依祁凝神了一会笑道:“你何不向左手边走走?”
秦臻拿起依祁的手道:“我真糊涂,忘了自己有一个仙女妻子,真该打。”说着他便对依祁怀中的那孩子道:“天儿,你说爹是不是该打?”
那小孩在依祁怀中蹬着小腿,面上嘻嘻地笑了。秦臻又逗了一会儿孩子,依祁道:“你还不快去找花,呆会儿天黑了可不好找着路回去。”
按着依祁的指示,秦臻和她一起走了几里地,才到一处小林之中。这与那古木参天的之地相差很多。且还有一条小溪,有矮松,有柏树,在小溪近旁之处,百花齐开。“原来是百花,不过这些花我从未见过。”秦臻对依祁笑道。
“这些花的确人间难得一见,甚至在仙界也不见得能看见它们。”说着依祁走到那些百花中,又道:“这些花真的很好,天儿正好……”
“你说什么好?”秦臻问。
“你等着便知道了。”说着那缕空雕花的宫衣长袖一拂,那些花朵花瓣便齐齐飞到空中,五颜六色的花瓣在那微微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的鲜艳,花瓣飞舞正似瑞雪飘飘。百花一忽儿齐齐飞舞在依祁的右手指边,依祁食指点出一股白气,指向靠在左臂中的孩子,那些百花便钻入了秦天的身体中。
“祁儿,你这样做是干什么?”
依祁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我是将这些花的芳香注进他的体内么?”
秦臻笑道:“可惜我们天儿是个男孩儿,他要这体香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依祁道:“其中的奥秘,我现在不说明,不过这花香绝非体香。待日后天儿长大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秦臻道:“想不到祁儿倒与我卖起关子了。”说着又轻然一笑。顿时又觉得四遭景物一变,恍然不是刚才那片小林。来到一处清幽的山谷,眼前一片菊花,伴着清幽的寒气。
“难道又是她?”秦臻道。
“看来她始终对你不离不弃。”依祁也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怎么一下就转到了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或许是那些百花,刚才我用仙术将百花香气聚于天儿体内的时候。那些百花便是此处结界,我使用仙术却误打误撞将结界解开,是以我们现在到达了另一处世界。”
“另一处世界,难道这里已经不是人界?”
“不,也不尽然,有些结境也会有人居住的。”
“难道陶潜前辈说的桃花源真的存在么?”
“陶潜又是谁?”依祁好奇地问。
“他是东晋时候的一个文人,那篇桃花源便是一处仙境,只可惜那个渔人真正的是一个愚人,放着好好的清闲不享,反倒要回去。”
“人心不古,谁知道他们是怎样想的,不过到头来也只是空梦一场罢了。”
“我看远处似乎有人烟,难道真的这里有人居住?”
“我们走去看看吧。”
两人慢慢地向下面走去,这是一个浅浅的山谷,不过地势较平,且也很大。绿树成荫,穿过那片林木,却看到有些房屋小舍。里面不时看到有许多的孩子在嬉戏,相互打闹。
大概年轻的出去耕作了,这个时候只有几个老人或是聚在一起闲谈,或是拄着一根拐杖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好祥和的一种境地,多么惬意的生活,这便是人间中的仙境,仙境中的人依然是普通的人。
几个小孩子很快便发现了秦臻和依祁,一看并不认识,便向他两问道:“叔叔,你们从哪里来?”
秦臻笑道:“小弟弟,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那个小孩笑意浓浓地道:“叔叔肯定是从不知什么地方跑来的吧,我们这里叫做仙谷。”
“那个地方跑来的?我们并不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只不过是我们不小心就不知怎么的到了这里。”依祁笑道。
那个小孩道:“难道真的还有另外的世界啊,我还以为叔叔你是我们这里的人,只不过穿着不同一点想逗我们玩呢。”
秦臻道:“想不到你人小鬼大,能带叔叔四处走走么,我现在很想搞清楚到底能不能出去。”
那小孩道:“出去?叔叔,你还真会开玩笑啊,你出哪去?”
秦臻知道一时说不清楚,笑道:“我们想出这个小村子去,到另一个地方去。”
那小孩抓了抓他那小脑袋,笑道:“叔叔,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呢,算了,你就不要寻我开心了,我去玩了。”说着便又跑到那群孩子中继续玩耍。
秦臻摇摇头向依祁道:“看来我怎样解释,他都不相信我。”
依祁道:“那你就不要解释,现在我们能进到这个结界,不知是幸与不幸,现在天色也快不早了,希望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你我虽然不用担心,但天儿是不能在外面风餐露宿的。”
秦臻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们要先找一个地方住下再说。”
他们在这地方打听了片刻,又见到此处的那自称“酋长”的人,却是一个年逾百寻的老人。听到秦臻等人的说的事,也是一头雾水,翻开珍藏的古籍。又看秦臻依祁女貌郎才,简直如神人仙女,当下真的将他们当做了神人,对他们谦卑有礼。
此刻秦臻怎样解释,他们也听不进去,也只好由他们这样叫着。
在大厅坐了一会儿,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喜号鞭炮的声音,秦臻便问酋长的缘由。
那酋长眯着眼,从那眼缝中透出一股笑意道:“说来也巧,神人来的时候正巧是我们的圣女出阁的时候。”
秦臻一听圣女出阁便吃一惊,如果他们信奉神灵,那么圣女就应该冰清玉洁,怎会有圣女出阁这种说法。他们却不知此地却与人世大不相同,此中圣女也只不过是个代号,为这里人心中选出的美人。在神殿之中,只是默祷守护而已,而这只有三年之期。三年之后,便要出阁,即是嫁人去了。在这里人都认为,不论是神还是人总是要结合生子的,神人结合自然是正常的事。难怪他们会将秦臻与依祁看成神人了,而且是从天降,不是神人的话,那是绝无可能的。
这是一段很奇异的事,发生在这个仙谷之中,却令秦臻与依祁无法忘记,也只有这个地方才能有这段凄美而让人心深撼的故事。
仙谷,这里的人与人世间的人大为不同,他们虽然单纯朴实。却又一个可怕的思想,那便是这里的人认为不能有那么一个东西,那便是感情,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但他们所叫的是毒,情在人间便是情,但在这里却是毒,而且被视为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所以大凡夫妻邻里,兄弟姐妹,虽然生活日久,却似陌路。
在大家心头,那些所谓的称号就是一个称号,虽然知道要那么叫。到底是为什么,大抵也无从知晓,都不愿去冥思苦想,大家生活在一起便只为了一个事物——开心,欢乐就行。
所以这里同仙界和人界不同,但也不同魔界,因为这里的人还算知道欢乐是什么东西。
这里的人不能有情,自然就不能有爱情,所以夫妇之前只知道彼此是爱侣,其他的什么就便不知了。有爱情的情侣自然也就不能成婚,往往知道有那种刻骨的东西,但也有不少的人去尝试,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是被生分。即便是近在咫尺,也不能相认,因为此刻他们已另有伴侣。
有一个少年叫薛统,近两年便中了这毒,每每发起病来精神恍惚,茶饭不思。父母十分担心,便去请教酋长,说家里有人中了这毒。而恰巧上届的圣女,时期刚到,正是出阁时候。酋长认为是上天的指示,便安排了这场婚事。
而那个少年所爱的那位女孩儿,却没有人知道是谁。
这日,喜号三响,鞭炮脆起,众人喝彩,用着木椅架子抛着彩带,拥着新娘子向着神庙外的那一处圣坛之中走去。直到拜堂的时候,在那一块巨石前(此处人成为圣灵,即是最庄严地地方。在巨石上面放着一块青碧的一块玉石,这块玉石形状似椭圆,却不尽是椭圆形,据说是圣灵之精。),立着那形容枯槁的男子,众人高兴地看着这对即将成礼的夫妇。
清笛奏起,那个少年却向发疯了一样的狂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我喜欢的女子。”这句话有太多矛盾,在此地却很正常。
“圣女不漂亮么?你应该听过圣女是如何的美丽,虽然很多人未必有见过圣女样子。但每届嫁出去的圣女大家都知道,你难道还不知足,快醒悟吧,孩子。致命的毒物正在侵蚀着你啊。”那老酋长对那少年道。
薛统怪笑道:“漂亮当个什么,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酋长又宽慰道:“你现在中毒已深,还是及早回头吧。”
薛统指着那个穿着新娘服的圣女道:“她,我不认识,为什么,我偏偏要娶她,为什么我偏偏要娶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说着他摇着酋长的身子。酋长被他这么一样,顿时有点感到天眩地晕,那旁的人一把拉开薛统。一个汉子对酋长道:“酋长,你没有什么事吧,那小子实在是太没礼貌了,等我好好在圣灵面前好好教训一下他。”
酋长慢慢清醒过来,道:“不要这样,这样是不能去除他身体里的毒的。”
那汉子道:“可是,哎,算了,算了,就由他吧。”说着一甩手站到后面去了。
酋长又宽慰了一番,那少年却坚持道:“你们这样使我们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义,干脆将我杀了来的痛快。”
酋长道:“这又是何苦,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毒,等你知道那天,毒已浸入骨髓,华佗在世也无法将你救治了。”
那少年道:“我宁愿被毒死。”过了一会又指着那圣女道:“我也不能娶她!”
那圣女实在是无辜,自己心中无比酸苦,此刻一听他连三的说不愿娶自己,此刻盖头一揭甩到地上,眼泪夺眶而出恨恨地道:“我也不愿嫁给你!”
两个人互相指着对方,怒目相对,而那圣女满眼更多的却是委屈。
突然他俩都呆住了,那少年心碎地道:“风兰,怎么是你?”
那圣女更是哭的厉害了,抽抽噎噎地道:“我也没有想到是你。”
薛统吐出一口气道:“许久都没有再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嫁给别人。从此我便天天伤心,在痛苦中渡过,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秦臻却在一旁为他担心,明明知道有了感情便不能在一起。而上天眷顾他两,如果他们认出对方不开口说出对方。或许他们便能成为真的一对叫人想不到的夫妻,因为他们在这居然有那么深的感情。但此刻他们说出了口,那么悲剧便要跟着他们。
圣女哭泣中又笑道:“我又何尝不是那样的想你,可是又能怎样?”
薛统拉过圣女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道:“不要哭了,都是我对你不好。”
就在此刻便有人道:“他们两人都中了彼此的毒,不能成婚。”于是人声齐喊,几百人同说要取消他们的婚事。
薛统轻然对那风兰一笑道:“看来他们是不会叫我们在一起的了。”此刻他们眼中都流出了眼泪,四行眼泪掉落在地。此刻秦臻背后壁剑却蠢蠢欲动了,壁剑飞向那圣灵。圣灵石上的那椭圆的那东西闪闪散光,此刻化作一股绿气围绕在壁剑之上,而秦臻与依祁此刻被壁剑之气带到了那圣灵之上。
在薛统和风兰手中的两边匕首铿锵落地,原来他们已存必死之心。在圣灵面前默默许愿,已心灵结合,正要将匕首了结对方的性命。此刻却不知为何匕首纷纷落地,又见圣灵之上站着的秦臻和依祁两人。那周围的人看到神人脚踏空中,身边放着七彩光芒,纷纷一起拜倒在地,口中呼唤着神人。
依祁冷冷道:“谁说你们不能存情,情不是毒,那些邪恶的思想才是真正的毒物。自此你们可要珍惜那份感情,不要阻止相恋之人。”说着秦臻与依祁一道连着那剑和圣灵石上的那椭圆碧绿的东西凭空消失不见。
众人口中又大呼了数声“谢谢神人指点,谢谢神人指点!”
最后这个地方才可以存在情,薛统和风兰最后的结果,当然也是温馨而浪漫的。
这段事太奇异,但千百年后这里的人都还记得有这么两个人给他们带来了解脱,让他们觉悟了。所以他们还照着他们的样子在圣灵石上刻着秦臻与依祁的样子,代代供奉着香火。当他们后世子孙听起这段故事的时候总为薛统和风兰的故事所感动。
不过带来感情的仙谷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也不清楚,只有在后世的那些人眼里才有一点不确切的分晓。有的说好,有的却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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