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守辰,今年22岁,现在是庆市的东师范学院的大二学生。本人没什么特色,凡人一个。只是我总感觉自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还好并没有见到过,这可能是我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1-3岁的时候,我身体很不好,经常要去医院打吊瓶打针,那时候家里也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医院也说不清楚,只是让我打针,打到后来,只要张开嘴就能闻到一股药味,家里人看到都我这样,也不敢再给我打针了。
随着我的出生,家里还发生一件怪事,就是我家里所有带毛的牲口都养不活。常见的猫狗怎么养不住,养在家里会明明奇妙的死掉,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时我的奶奶还在世,岁数大了也算是见多识广,感觉我的毛病像是外科病(也就是撞邪),她把我抱到村里的一个算命瞎子那,让她给我瞧病(就和跳大神,出马一样)。
奶奶现在已经不在了,瞧病的瞎子当时和奶奶说了什么,奶奶谁也没告诉。当天晚上奶奶做了三道菜,一条鲤鱼,一道鸡,鸡是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还有一盘红烧肉,在子时把菜端出我家大门口,放在西面。
奶奶又点燃三柱香,向西方叩拜三次,拿出瞎子给的一道符,包住从我头上剪下来的头发,和纸钱一起烧了。等纸钱烧完之后,又在我家大门口正中央的深3寸3的位置埋下一把剪刀。
说来也怪,从那之后,我身体就好了,也不用三天两头去医院打针了,家里也能养牲口了。一直到现在我上大学,身体一直都很好,很少生病。每当妈妈说起这事的时候,还总感叹,要是没有我奶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长大。
小时候听这故事的时候,感觉很神奇,现在都大学生了,也从来没把这事当真过。
还记得那天是寝室老大李剑,组织我们寝室去山上野营,本来我不想去的,可前天晚上,我们寝室老大李剑这个贱货,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要和我说:“小受呀!(我的外号)后天是周五,我可约好美丽了(我寝室老大的女朋友),咱们一起去野营。专门给你约了个美莫过于,为你解决打光棍的问题,所以后天是个好机会,你一定得去。
再说了,你嫂子约几个美女出来容易吗,你就算不考虑我,也不能辜负你嫂子的一片苦心。说不定连你处男的问题都能一起解决哦…………。(下面省略2万字)”最后我让他恶心的受不了了,才答应下来。
可今天出发的时候,我才发现在被他们给坑了。看着他们三对情侣在前面崩崩跳跳的,有说有笑,玩的不亦乐呼。我自己拿着N个在大包,在后面可怜惜惜的跟着他们,我这才知道我是专门进来给他们拿包的。老大根本就没和我提介绍美女那事。
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前面秀恩爱秀到要死的贱人们,终于到地方了。我放下背包四处看了看,这是个不大的山谷,景色非常不错,山坡上全都是不高的小草,刚刚没过脚面,山谷里面还能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不时传来的鸟叫,徐徐吹过的清风,让我的疲劳一扫而空。
我心里不住的在想:“如果这时候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坐草地上,看着太阳慢慢落下,那该有多美!”
可惜美的是他们三对,我就是个可怜的劳力,刚放下包,就开始给他们搭帐篷,用他们的话说:我这个又聪明,又健壮,又爱助人为乐的人,难道我忍心看他们和自己心爱的人为了劳动这件俗事,破坏了这么难得的美景。
我当时就醉了,破不破坏美景关我屁事!谁让我脸皮薄呢,他们说几句好话,我就可怜吧吧的答应下来了,不知道要怎么拒绝,直到太阳落下山,我才把四个帐篷搭好。
晚上我们点燃篝火,7个人围在火堆边上吃烧烤。放下城市里的喧嚣,放下工作生活带的烦恼,不去想勾心斗角,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不时传出的欢笑声,使得这里的气氛更加热闹。
夜里,那帮货都回到帐篷,我自己在帐篷里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时不时听到他们爽快的嚎叫,让我一个老处男情何以堪。恨恨的看了看他们,我心想:“怎么不来点泥石流,把你们全都淹死。”可惜老天听不到我的祈祷,他们还在继续。
营地不能待了,我拿着LED小手电走出营地,去个小山谷里溜达一会,等他们完事了再回去。说真的,大晚上在荒山野地溜达真的很吓人,四处都黑呼呼的。
虽然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可还是看不太清楚东西,听着四周传来的虫鸣,偶尔传来的兽吼,更是渗人。这时我才知道人为什么害怕黑暗,因为黑暗里藏着太多的未知,未知最让人恐惧。
我再一看手机,我出来快一个小时了,估计他们也完事了,我该回去了。可我走了半天,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走了半个多点,感觉总是在一个地方转圈。我看看四周,这里的环境并不复杂,再加上我自己的方向感也不差,怎么可能会迷路呢!
我拆断一根树枝扔在地上作为标记,然后拿出手机打开指南针,这才想起指南针指不到我们营地的方向,我还得自己找回去。我不知道走了多远,还好没看到自己扔到地上的树枝,这回应该不是在转圈了。
看着黑呼呼的四周,我后悔了,刚才在营地忍忍不就过去了,那像现在,弄不好我就要在这荒山野地里过夜了。就在这时,我听到有流水的声音,我心里有底了,我们的营地就离小溪不远,我快走几步,穿过这片小树丛,看到了反着光的流水,我的心才放下。不过看着小溪我又迷糊了,我们营地是在小溪上游还是下游?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的声音传来:“小伙子,大晚上没事在这里溜达什么,快回家去,别在这里瞎晃。”
我听到这声音吓一跳,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老头站在我身后,看着他白发苍苍的样子,淡淡的笑容,我的冷汗就直接就流出来了。大半夜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老头,我还以为自己见鬼了呢!
我颤颤的说:“大爷我是迷路了。今天和同学在这片野营,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就找不回去了。”
那个老头看看我,面无表情的指着一个方向说:“你们的营地在那边,快走,别在这烦人。”说完也不等我反应,他跨过小溪就自顾自的走了。这时我才发现,他大半夜在山里走跟,连手电都没有,走的还那么快,不会真的是鬼吧!
我看看他指的方向,再回过头来,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营地位置的,却发现这里那有什么老头,四周还是黑呼呼。我挠挠头,感觉自己有点害怕,大半夜的,在荒山野外的,突然出现一个老头,突然又没了,谁看谁不吓个半死,所以我还是赶快回营地吧!别真冲撞到什么东西。
按着个老头指的方向,我走了没多一会,果然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四点灯光,我的心彻底放松下来,前面那四点灯——就是我们四个帐篷边上的小灯。因为害怕,我加快了脚步,想早点回去。
突然我感觉自己和一个黑影撞到了一起,就听地上传来“哎哟,哎哟”声音,还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拿手电一照,地上果然有个女人地在那,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妇女,倒在我对面的草地上。我还没等说话,就听她捂着屁股大声喊到:“你这个人有病呀!走路不会看着点,眼瞎怎么的。”
听到他的话我没有多想,马上就说:“对不起,大姐对不起,天太黑,我没看到,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是我不对,我真没看你。对不起”
对面的大嫂看着我,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轻轻的笑着说:“大兄弟没事,大姐我是乡下人,身子结实,没事。”
她刚说完没事却又“哎哟”一下。我心想:这是还是有事。
对面的大嫂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大兄弟,本来这撞一下没什么大事,乡下人磕磕碰碰的都习惯了,不过刚才我的脚,不小心歪了一下,疼的厉害,你能不能扶大姐回家呀?”还没等我说话,大嫂的手直接就搭我胳膊上了,她也不知道客气。
说真的,我感觉这事怪怪的,大晚上在荒山野外,又遇老头,又碰上美女大嫂,这事能正常才怪。不过前面也说了,我这人老实,心好,脑子简单天真外带幼稚脸皮也薄,心想:“自已的确撞了人家,就这样不管她也不好,既然她让我送她回家,那我就送吧!”
我扶着大姐,慢慢的朝着她指的方向走。我们有一答没一答的聊了起来。没过多久,大嫂又说她的脚,越来越疼了,走不了路,想让我背她一段。
我想这大嫂身材还算匀称,人长的还算漂亮,背她我也不吃亏,再说也没多重。可能也是男同志心里有的小荡漾让,我脑子反应都没反应,直接就背起了这个大嫂。
兴许这男背女的姿势有点尴尬,我们反而没有了刚才的气氛,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了。按着大嫂指的路,我慢慢的看到前面有灯光,心想:终于快到了。
总在这黑呼呼的地方走,就算有人陪,我心里也害怕。不过等我看清楚前面的灯火时,脑袋嗡的一下子。前面看到的灯光是两个灯笼,白色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面都有一个大大的奠字。还能看到灯笼周围有几条白灵在那风里飘,灯笼下面站两排小人,看他们穿的衣服总感觉怪怪的。
看到这我想回头问问背上的大嫂,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我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刚才我看到大嫂身上穿的是棉袄,可现在是大夏天呀!就算是大半夜也不用穿棉袄这么夸张呀!再说,她这棉袄还是抗战时期农村的样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没人穿了。
我越想越害怕,不自觉的回过头一看,我后背上的大嫂才一会不见,漂亮脸蛋就变成一个狐狸脑袋。两只发亮的眼睛,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我,好像是在嘲笑我。
嘲笑,嘲笑就嘲笑吧……大爷的,这时那还有工夫胡思乱想,我本能的把我背的那个人不人,狐狸不狐狸的怪物一扔,拔腿就往回跑。
边跑边想,今天晚上的事,越想越怪,我明明没走多远怎么可能迷路呢?还有那奇怪的老头,大半夜的在荒山野外能撞到一个大嫂,送人回家,还看到白灯笼。刚才那灯笼底下的两排人,现在想起来了,他们和殡仪馆里放着的纸人穿的衣服差不多。
最吓人的是,我背后的大嫂还能把人脸变成狐狸头。我想,我应该是撞鬼了,不--我确定我是撞鬼了。以前常听老人说,深山老林里孤魂野鬼多,我总当是迷信笑话,现在真看到了,才真知道不听老人言的后果。还好我人傻胆大知道跑,要是换个胆小的不直接吓尿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