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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形形色色的传统礼仪(4)

在印尼,当人们坐下来时,两腿不能交叉。在巴厘岛,坐下时两腿要平放在地板上。如果把脚尖或鞋底对着别人,会被认为是对别人的侮辱。印尼人不喜欢外国人当众接吻。人们如果召唤小孩和三轮车驾驶员,可以用手势,而在其他场合叫人,应将掌心向下伸出手指做内屈运动,最好不要用一个手指。

印尼人不喜欢当面打呵欠,如果难以控制,要用右手将嘴捂上。

在同别人说话时,将手放在臀部会被认为对人不礼貌。印尼人常用笑声来掩饰震惊,但他们反感嘲笑别人的错误。也不要模仿任何人的动作,否则会伤害他们的感情。印尼人不在街道上或走路时吃东西,这是不礼貌的,也不用左手去握手、碰别人。在印尼,与别人谈话或进别人家前都要摘下太阳镜。

5.千奇百怪的禁忌

印尼人崇尚万物有灵,他们常常避讳直呼某些事物的名字,他们相信直呼其名会触犯该事物的精灵,从而遭受惩罚。

在苏门答腊和爪哇等地常有老虎出没,人们不敢直呼“老虎”,往往将其称做“祖先”或“祖宗”。有些印尼猎人还把老虎称做“老人”、“爷爷”或“拿督”。“拿督”一般是对家族中最年长的男子的称呼,这样称呼意在表明自己是老虎的后代或亲属,以免打猎时遭虎伤害。有些地方,人们会尊敬地称鳄鱼为“爷爷”。

有时为了捕猎时不惊动猎物的精灵,人们对猎物也会有一些有趣的称呼。比如猎人们把野猪称做“安达班”,意为一种矮小的植物;把鹿称做“巴昌安”,指一种细长的植物;把蛇称为“树根”,因为树根不会活动,也不会咬人;把鱼称做“海中的垃圾”,以免捕鱼时鱼儿听见渔民说到自己的名字而逃之夭夭;田鼠对农作物危害很大,印尼农民为表示对其敬重,把田鼠称为“登·巴古斯”,而这是一个贵族的称号。

在印尼人心目中蛇有崇高的地位,人们敬之如神,很多民间传说和传统戏剧都涉及蛇的故事。蛇往往是善良、智慧和美德的象征。在巴厘岛,人们还专门建造了一座像庙宇一样的蛇舍,养着一条大蛇。

舍前设有香案,作为供奉香火、祭品和磕头、礼拜、祈祷之用,蛇舍后面的蛇洞里还养着大量的蝙蝠,专供这条大蛇吞食。

印尼人对乌龟特别忌讳,认为乌龟是一种令人厌恶的低级动物,它给人以“丑陋”、“春药”、“性”、“污辱”等极坏的印象。他们忌讳老鼠,认为老鼠是一种害人的动物,给人以“肮脏”、“瘟疫”和“灾难”的印象。

印尼还有一些禁忌,与原始宗教信仰密切相关。例如在某些地区,人们相信当人熟睡时“灵魂离开躯体出外漫游”,因此严禁把熟睡者突然叫醒,他们害怕人猛然惊醒,灵魂来不及返回躯体,导致人患病甚至死亡。同样也不能在熟睡者脸上乱涂,搞恶作剧,否则外出漫游的灵魂返回时会认不出原来的躯体,熟睡者有可能失去灵魂而死。印尼人认为灵魂是藏在人的头颅中的,所以他们把头视作神圣不可侵犯的部位,除长辈外别人不得触摸,否则被视为挑衅或污辱。

印尼有些禁忌则是与生活习惯相关,印尼人便后不用卫生纸,而习惯用左手撩水洗。因此左手被认为不净,递东西时要用右手或双手,切不可用左手,否则被认为不礼貌或者是有意污辱对方。

印尼各地还有一些千奇百怪的禁忌,让人既惊且叹。

苏门答腊岛的巴达克族人忌讳公公和儿媳直接谈话,若交谈必须通过中间人。如公公要问儿媳家里有没有鸡蛋,就得说:“穆罕默德,请去问问我的儿媳,家里有没有鸡蛋?”儿媳则回答:“穆罕默德,请转告我公公,昨天我刚刚买了一大竹篮鸡蛋。”一问一答间,作为中间人的穆罕默德可以毫不理睬二人,因为公公和儿媳彼此都听得见对方的话。有时公公和儿媳在外面偶然相遇,双方出于礼貌都想问候对方几句,而此时旁边又没有第三者,那么路边的石头、树木都可以充当“中间人”。

苏门答腊巴达克族新婚夫妇在婚后4天或7天内需关在屋内,不得见宾客,而且女婿不能靠近岳母坐。

北苏门答腊地区的人忌讳说孩子胖,认为那样会引起鬼怪的嫉妒,它们会使用魔力让孩子变瘦或遭难。因此有些客人见到一个胖乎乎很可爱的小孩子时,常常会说“这孩子身体真糟”,而这是一种夸奖。

印度尼西亚巴杜伊人衣着色彩除了他们崇尚的白色、蓝色和黑色之外,禁忌穿戴其他色彩的衣服,甚至连谈论都不允许。

爪哇岛上的人最忌讳有人吹口哨,他们认为那样会招来幽灵。同时爪哇人由于具有神秘信仰,他们忌谈诞辰。

马鲁古地区禁止贩卖母牛,否则会被罚款或判刑。对有生殖能力的母牛更是备加爱护,不得宰杀。

印尼人不愿意谈论当地政治、国外对他们的援助等问题。此外,印尼首位总统苏加诺的日本夫人黛薇也是印尼人忌讳谈论的。

第四节缤纷多彩的传统节日

印尼有众多节假日和纪念日,既有各种各样的宗教节日,又有各具特色的民间传统节日,这些节日点缀着印尼人的日常生活,使他们的日子更加缤纷多彩。据说仅巴厘岛全年就有大大小小的节日198个,印尼全国节日之多可想而知。下面我们来看一些印尼最具特色、最有意思的节日。

1.开斋节

伊斯兰教历每年9月为斋月,全国伊斯兰教徒白天都要斋戒禁食,斋月过后的第一天即10月1日,教徒们开禁,白天可以进食,这一天便成为开斋节。对印尼人来说,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很多单位放假一周,甚至有的放假2-3周。如同中国的春节,外出工作的人都要赶在开斋节前返回老家与亲人团聚。大城市中的佣人在开斋节期间十有八九要回老家,主人们只得自己料理家务或干脆住进旅馆或出国旅游,所以很多人此时一般都不在家里请客。

开斋节前夕,家家户户都要筹办过节用的食品和衣物,市场商店一片繁忙景象。伊斯兰教徒要去扫墓,祭奠圣人及先人亡灵,还要进行慈善捐赠活动,伊斯兰教团体和慈善机构更是忙碌。在城市,朋友间互相赠送祝福卡片也是节前重要的活动内容。开斋节前夕的晚上是个不眠之夜,上至总统、政府要员下至普通百姓都要去清真寺举行会礼。在雅加达,当晚要在广场举行有成千上万人参加的庆祝典礼。电台、电视台当晚都会播放精彩的文艺演出。开斋节那天家家户户吃什锦黄米饭及各种丰盛的菜肴和水果,香蕉是必不可少的食品。许多人家门前挂起用嫩椰叶制作的装饰物。人们都身穿盛装,互相拜访,互致祝福,增进感情。有的机关团体举办集体团拜,有的高官和宗教首领家里还对外开放,欢迎各方各界朋友前去做客(马来族开斋节第一天子女要先与父母团聚,第二天才做其他拜访)。节日里,处处都是一片喜庆景象。

2.静居日

印巴厘历10月1日是巴厘印度教的新年,称为“静居日”,又称“静心节”,自1983年起这一天被政府定为全国公众假日。这是个庆祝方式非常独特的节日。

节日前几天,人们便都忙碌起来为过节作准备。首先全巴厘要进行三净:一是在节前将宗教用器具抬至河里或海中清洗干净;二是清扫环境,把全巴厘的庭院、街道和所有村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三是在节前3天把将要宰杀作为牺牲的猪、鸡等牲畜洗刷干净,洗刷时要举行专门的仪式。然后举行宰牲仪式,宰杀用做牺牲的牲畜。政府部门对此十分重视,各级行政长官常亲临现场指导。按照传统习惯,不同级别的行政区所杀牲畜的品种和数量也不同,如省里要杀一头牛(在巴厘不能随便宰牛),县政府要在东西南北中5个方位宰杀5种不同的牲畜,每个自然村宰杀一只鸡。各家各户也常宰鸡作为祭品。其他准备工作则是由女人赶制新衣及节日祭祀所需的菜肴和糕点,由男人制作木偶。所制作的木偶,有传统型的,如青面獠牙的恶魔等;也有非传统型的,其形态五花八门,任凭制作者尽情发挥其想象力和创造力,常见的是巨龙、雄狮、飞鸟、蝎子等。近些年为了发展旅游业、吸引游客,又出现了美人鱼、仙女、皮影戏中的人物比玛、神猴哈努曼以及骨瘦如柴的爱滋病患者等造型。木偶一般用竹木扎成骨架,然后糊上纸,再涂上各种颜色。木偶的尺寸大的3米多高,小的亦有1米多高。一个村子一般要准备十几个不同规格和造型的木偶。

对巴厘人来说,节日前天,即巴厘历9月31日,是一个狂欢的日子,一大早各家各户都在家庙前举行祭礼(没换牙的儿童不许参加这种祭礼)。上午,人们身穿艳丽的民族服装,喜气洋洋地在锣鼓、鞭炮声中带着供品去庙宇举行隆重的祭祀仪式。之后,鼓乐齐鸣,男女老少载歌载舞,尽情欢庆。傍晚时便举行“驱鬼”(或“送鬼”)仪式。男人们敲锣打鼓,演奏起加美兰等乐器,肩抬各种木偶,手举火把,绕户绕村游行。20世纪80年代前,一般只有火把游行,抬木偶游行是80年代之后才兴起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这种游行的目的是相同的,即驱除恶魔和鬼魂。

信仰印度教的巴厘人认为,在各家田园中,在自然界中,恶鬼无处不在。

为制止它们兴妖作怪,保障人们的正常生活和求得风调雨顺,人寿年丰,他们一方面常在家门口地上摆放祭品以安抚鬼魂,另一方面则用游行、敲打梆子、锣鼓等方式将它们驱走。游行一直持续到半夜,最后人们将代表恶魔的木偶付之一炬,送它们回阴曹地府。

节日当天从早上6点至次日6点,巴厘岛一改前一夜的欢乐气氛,出现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

街上除值勤警察、警车、救护车、旅游车辆外,没有任何其他行人和车辆,所有店铺都大门紧闭,停止营业。入夜后家家都不点灯,整个巴厘岛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亮光,所有娱乐场所都停止活动,没有一点儿声响。人们24小时实行四忌,即闭门不外出;不干活;不生火(包括不点灯、不抽烟),不做饭;禁情欲,不欢乐也不悲伤。人人只是静静地思过,反省检点自己品德是否端正,以求净化自己的灵魂,获得内心的安宁,并进而融入自然界的宁静之中,达到真正的“空”和“静”,以便在新的一年里从零开始,按神的启示和意旨去生活。次日6时许开始开斋,一切日常活动恢复正常,人们以新的精神面貌互相拜访,致礼道歉。

巴厘静心节的特殊庆祝方式每年都会吸引大批外国游客前来观赏。

他们往往提前预订床位,在节日前就住进旅馆。在节日的前前后后他们中有人亦穿起当地服装,与当地人一起过节,亲身感受巴厘人的传统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