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峰同房的战友起来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秦峰好一阵的诧异,“我说兄弟,咋这么高兴?昨晚梦到中大奖了?瞧你笑得一脸的桃花,要不是这天天跟你在一起,这基地也没一个雌性生物,要不我还以为你收到哪个美媚的情书了!”
“是跟中大奖差不多……”
秦峰笑眯眯的一脸春光荡漾,见同伴不解便有些炫耀的再道,“我女朋友昨晚半夜打电话来……说想我了!”
“行啊!你小子够利害的啊,看你这得瑟劲儿,不会是好事近了吧?赶紧的,回去就把证给领了,去哪都能名正言顺的带着了。”
“是有这个打算,回去就办事儿!”
俩人嘻笑了一会,收拾齐整,出门,集合。
裴剑一早被赵长风招回去开会,会议室里巨幅投影屏幕上,一个头戴棒球帽、脸上一条形如蜈蚣刀疤的男子赫然在目。
“这是机场保卫处的同志昨天发来的图片,他们在检查入境人员视频时,发现这个人,很像之前我们发出的”国际通缉一号黑名单“上的一个人,经过核实,此人就是”刀疤“。”刀疤“原名不详,年龄不详,国籍不详,最大的特征,就是脸上的那条分明的刀疤。据说他是越南人,也有人说他是柬埔寨人,早年参加过国外的雇佣军兵团,在东南亚一带非常活跃。后来他所在的雇佣军兵团因故解散了,他也就跑起了单帮做了杀手,以出手狠辣、不死不休,出手必能成功享誉业界,在杀手界的声誉极高。据说他曾经为了完成一个刺杀任务,在目标人物的周围蛰伏了一年之久,出手时是一枪毕命,事后未留下丝毫蛛丝马迹,连其踪迹都找不到。因此就算此人要价极高,找他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在”国际通缉一号黑名单“上排在第三位,是一个极端恐怖的恐怖分子!此前,他一直都是在中东和欧洲出没,很少出现在亚洲,这次他一入境就开始蛰伏起来,不知又在图谋什么行动。俗话说:贼不走空!他此番来肯定是必有所图!眼下快近国庆节,各种活动、聚会会络绎不绝,各部门各单位都要马上准备起来,行动起来!各大集会场所都要加派人手密切注意有关人员的动向,负责巡逻的警队同志把巡逻的配枪都换上真弹以防万一。另外,要和各大、中、小学校联系,让校方加强这方面的保卫工作。”刀疤“的动向就交给裴剑负责调查,鉴于此人危险度极高,我给你见机行事,自主调派人员的权力,万一真正对上了,可以视情况的需要直接向特警队申请支援!”
会议室一片肃静,只有赵长风铿锵的声音如金铁敲击之声,刺激着在座人员的耳膜和脑神经。所有人都在全神灌注认真的做着记录,没人对赵长峰给予裴剑如此高行动指挥权的待遇眼红,反而在心里生出一层凝重。
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警队精英,经历过无数次与匪徒性命相博的生死对抉,经受过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身上都沾过同伴战友的鲜血,双手抱过兄弟冰冷的身躯。
此时看上去裴剑是得到了莫大的重视,无上的荣耀,然而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与死神擦身而过。他们此时心里没有嫉妒,没有眼红,有的是为兄弟此去将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刀疤”既然能排在“国际通缉一号黑名单”的第三位,说明此人的凶残和冷血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如果不是裴剑接这个任务,就会是他们在座中的任何一个人接这个任务,换句话说,裴剑是在帮他们挡子弹。历来,荣耀都是与生命和鲜血挂勾的,所有的成就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付出。
散会后,赵长风单独把裴剑留了下来。
在赵长风的办公室,赵长风为裴剑倒了一杯茶,俩人分别在沙发上坐下,赵长风交给裴剑一个文件夹。
“这里面是从国际刑警那边传过来的资料,你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你对这”刀疤“此次出现有什么感觉。”
“我对”刀疤“了解的不多,当年我在学校里的一个教官曾经跟我提到过他,他在一次边境行动中遇到过这个人,说此人有枪法很好,是一名狙击手,当时他离着二百米的距离开枪击中未发射出去的火箭炮筒的板击,让火箭炮发了出去,差点致使两名特种部队的狙击手牺牲。那次行动他是被贩毒份子请来当保镖的,如果不是要护着那些人离开,可能那一次行动会伤亡惨重。我那教官就是当时差点牺牲的两名特种兵中的一个,另一位,好像是得什么心因性条件反射离开了特种部队出国留学了。”
“除此之外,你对他此行有什么想法?”
“一号,你的意思是……”
裴剑有些听出赵长风像是话中有话。
“我是这么思考的。”刀疤“之前一直是在中东和欧洲接任务,似乎他有些忌讳回到东南亚这片地方,是什么原因什么人让他回来?而且这一段时间以来,全省境内的外商投资项目正在火热进行,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只是”刀疤“要价极高,能需要到不惜重金请他来对付的人一定身份也很有份量,此人的消失是能左右某件事情的走向和结果的,就算不是高位权重之人应该也是身份特殊之人。在Y市,有谁符合这个条件?有谁能让境外的人对他如此忌惮或者说是恨之入骨……等等,一号,你是不是想说……”
裴剑想到了什么,很震惊的望着赵长风。
“没错,你想的没错,我是想到了那个丫头,至于什么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我这几十年的老刑警的直觉。”刀疤“是冲她来的。”
赵长风眉头紧锁的对裴剑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丫头这阵子风头太旺了,又和摩斯公司的未来继承人关系密切,加上她的身份,还有她还是刚从国外回来,我听我那儿子说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前H国驻M省的大使官的儿子也回来了,那位家里可不是个单纯的家庭。我是担心这些层层关系会不会给那丫头引来无妄之灾,只是这些也只是个担心,并不是说这”刀疤“就一定是冲她来的,我是想你在调查”刀疤“的踪迹时多留个心眼,把这些也当成一个可能性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