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祢彰。人生有三样东西是不该挥霍的;身体、金钱和爱;你想挥霍,却得不偿失。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生命、时间和爱;你想挽留,却渐行渐远。人生有三样东西是不该回忆的:灾难、死亡和爱;你想回忆,却苦不堪言。”
就在张建傲绘声绘色地说完那个属于他的故事,姚婉儿却不由回想到几个月前在她身上发生的戏剧,这次离开,也算是她的逃离。
“婉儿,转眼大学就要毕业了吧?都二十二岁的人了怎么连个男朋友都不带回家给妈看看?”
姚婉儿闻声后猛然抬起头,停下咀嚼饭菜的嘴,深深瞥了一眼旁边正在端菜的老妈朱巧巧,直到她再度走进厨房后才不满道:“老妈,人家大学没毕业那会儿你天天絮絮叨叨嘱咐我千万别谈恋爱,说恋爱影响这妨碍那的,还讲人大学男孩工作没落实怎么看得清前途。你乖女儿听话了没搞地下活动,如今大学才毕业,我上哪儿去给您老人家找个理想中的金龟婿?你这话说来是不是暗示我该早些搞地下恋情,将您老人家地淳淳教育统统抛到脑后?”
朱巧巧边盛饭边侧过身子冲她使劲翻了个白眼:“就你会贫嘴!大学几年什么都没学到,我看嘴皮子磨得倒是比谁都厚!老妈现在可是跟你说真格的!”
“瞧您这话说的!那我哪儿像是在跟您开玩笑了?”姚婉儿无奈地摇摇头漠视那枚白眼,咬了咬筷子突发奇想道:“不如明早拿上那根咱家新买的太平洋鱼竿,你和爸陪我去咱家不远处那条江里钓一只怎么样?”
朱巧巧顿时乐了,三步并作两步拿着饭碗和筷子作势就要狠揍她一顿:“你可别到时候金龟没上钩,反倒钓上一只王八!”
看着朱巧巧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姚婉儿心想这个话题如果继续讨论下去肯定不是‘我死就是我亡’,所以她只能赶紧扯开话题装傻充愣:“什么什么?对了老妈,老爸上哪儿去了?这么桌好菜他没闻到香味,还能在房间躲着呢?我可不想吃独食哦!”
“他今天单位有事,你不知道吗?说来也真是的,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只是个普通职员,隔三岔五加班也不见工资加了多少,在单位混了这么多年我看都白混了!”朱巧巧边拿着饭碗拉开椅子坐下边挥舞几下筷子表示心中不快,姚婉儿在旁不敢吭声,一是成功扯开了话题,二是不知她是对老爸的平庸心存不满,还是刚才她的那番言语加速点燃了朱巧巧心中仅存的小火苗。果然,朱巧巧刚夹了几口菜还不忘向她再补充几句:“婉儿啊,以后可别找像你爸这样的男人,没出息!你看你遗传了老妈老爸的优点,长的多像老妈年轻时候那貌美如花的模样。那时候老妈屁股后头的追求者可以排到大南门呢!”说到这儿,她的眼底透出一丝怀念,仿佛从如今的姚婉儿身上看到了当年的她,顿了几秒后,朱巧巧才继续道:“不过你可是大学毕业生,不像妈当年才高中毕业的文化程度。眼睛可得放亮了找,什么稳重成熟的,年轻有为都行,但起码得要事业有成的……省的到我这年纪后悔也找不到地方哭了。”
“当年您要是‘没瞎眼’,那现在跟您坐一块儿吃饭的可就不是我了。您也没有我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咯!”嚼着饭菜,姚婉儿露出一抹苦笑:“我真不明白了,现在的大学生大街上一抓就一大把,随便数数可都比碗里的饭还多了都数不过来,这有什么可骄傲的?您那年代高中文化程度已经就不错了,大学生更是屈指可数。可是您别拿当今的大学生跟从前的比呀!这相差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