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刁蛮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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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昏迷不醒

是的呢!像之前的江小芸这般懦弱又无依的姑娘,除了挨打她还能如何?跑吗?她能跑到哪里?亲人将她卖了,她目无见识就算逃了怕是也无法在这凉薄的世间活下去吧!?一个孤身弱女子,除了被人欺负死还能如何?

雨点般的棍子下来,不知哪下轻哪下重,江小芸的眼前很快就成了血红一片,原来额头被打破了,血流进了眼睛里。

小胖子江世福虽然平时跟自个娘学的,对江小芸并不好,他刁蛮任性,喜欢欺负江小芸。这么点的男孩对媳妇的含义只明白一点表面上的意思。他并不会像一个成年男人那样知道疼自己的媳妇,反而跟着他娘学,瞧着娘有时候打小芸打的挺威风。

可是,这会儿娘打小芸打的这般渗,小胖子心里有些怕了,好吓人啊!他偷偷瞧了江小芸的眼睛,木木的,连求救告饶的神情都没有。事实上,江小芸每次挨打,一是习惯了,知道免不了,也没人疼她也就任命了。二是她其实太害怕,棍子上身前她怕的要死,当第一下子打下来的时候,她一个战克,紧接着就傻呆呆的了。到最后疼过了就不知道疼了,仿佛魂都散去了。

“……娘,你,你别打……她了。快打死她了……”小胖子虽然纨绔,可是还不算太坏良心,看着江小芸可怜,于心不忍的提醒自个娘,其实,江小芸这打主要是因为他招的,可是他刚刚摔的其实不疼,只是他叫唤的太凶。

“不用你给她求情,她照顾不好你就得挨打,这是规矩,不叫她长长教训她下回还不知道怎么偷懒呢,娘叫她照看你这么点活她都做不好。活该的打!”张金彩不乐意自己儿子向着江小芸这个贱丫头说话,这丫头不过是个下人不如的东西,花钱买来的人就是打死了也没人会说什么。再说了,这种贱丫头哪那么容易死?

张金彩尚未气消,还在打,在她眼里江小芸不过是不值钱的贱骨头,比不上她儿子一根汗毛。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穿她的,白白养活她,叫她干这么一点小事,她都做不好,活着还做什么?

张金彩虽然说的狠,可是她当然也不是真想打死江小芸,不是不舍得,而是还要用她干活呢,打了一气也就停手了,瞧着满头满脸的血,道了句:“真恶心,这血乎啦的。赶紧给我滚远点去!”

“儿子,跟娘回家去,我给你抹点三七药酒去消消肿,别管这气人的死丫头,看了就触眼!”

张金彩就拉着胖儿子回家去了,江世福临了也没吱声,只讪讪的瞧了江小芸一眼,有点戚戚然。

与小胖子一起玩闹的半大孩子们,有瞧热闹的,也有吓傻眼的,不过,这会打戏打完了,小胖子也走了,他们也走吧,瞧着江小芸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天啊!果然这黑寡妇是不好惹啊!以后玩的时候要小心着点小胖子,别哪天也像江小芸这般被小胖娘打一顿,那就不好玩了。

被打了个半死的江小芸,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那个小破屋的,她已经不能感觉到疼什么的,头晕乎乎的,像一个行尸走肉似的,以前她走在村子里的时候,总是将头低的低低的,因为她是被卖掉的童养媳,总觉的低人一等,没脸见这些个认识的乡亲们。可是,这一次她根本没去想那些多余的。

像她这种人,曾经也恨过怨过,怨娘和爹卖掉她,恨张金彩待她不似人看,恨自己命不好,可是她又无力去恨,也不敢去恨。最后只能任命,可是心好累……

江小芸的小屋子很小,魇先可能是个放杂物的闲屋,破旧的很,屋顶漏雨,窗户透风,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张破土炕,连个像样的铺盖都没有。炕上的干草是江小芸自己铺的,还有一床旧被子陈旧的一直掉旧棉絮了。勉强盖在身上,其实并不怎么保暖。她浑浑噩噩的就倒在了炕上。从此就没再起来……

江小芸是中午挨的打,晚上的时候,张金彩等着江小芸做好晚饭端给娘俩吃呢,可是到了饭点也没见着人和饭,张金彩就怒了,张口就骂懒骨头贱丫头,喊了半天也不见人,于是就怒气冲冲的拎着扫帚头跑去了那间小厢屋,瞧着江小芸正躺在炕上,一扫帚就扫到了江小芸后臀间,开骂!

可是,不对劲,这丫头没反应,睡死了?!揪着江小芸的耳朵打算将人不客气的拎起来,却被一脸的暗褐色的血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中午的时候她教训过这臭丫头。难道是打的狠了?还是这丫头在装病偷懒?!后者不太可能,这丫头也没那个胆。

张金彩瞧着江小芸脸上的血和中午时几乎一个样,都没擦过,已经干涸在脸上了,她心里有些没底,想了下流这么多血,估计伤口可能有点大,不知伤成什么样了?关键是会不会毁了容,这万一要是破了相,以后给福儿做媳妇可就不太好了,不漂亮的话对不起自个的宝贝儿子。就算到时候想转手卖给别人,破了相的也不值钱,顶多能卖个粗使丫头的价,那可比卖给人做媳妇或是妾的价钱差上许多,对于不划算的事,张金彩一直很在意,于是,转身找了一块破布,去铜盆里沾了一点水,忍着恶心劲在江小芸脸上粗略胡乱的擦了两把。

尚在晕迷中的江小芸疼的抽了一下,但是没有醒。、

张金彩在脸和额头明显处没看到伤口,就放心了,嘴上随意说了句,“没破相就好,算你命好。哼,今天晚上就便宜你了,明早早点起来,要不然看我不抽死你!懒骨头!”

言下之意就是,今晚不做饭老娘就放过你这一回,其实是她不放也没办法,人昏迷不想难道能强架起来?然后就甩袖离开了,根本没管倒在炕上的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