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安司辰问蓝凌凌想要什么时,蓝凌凌勉强的一笑,她想说,我想要你!可是她始终没有开口,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惹火了他,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没法在W市混下去。
所以蓝凌凌说,她想要一家酒吧。
于是安司辰就给她买了一家酒吧,别人都以为这酒吧有安司辰的照拂,黑道白道都给上三分面子,蓝凌凌的这家名为“奴千娇”的酒吧也开得风生水起,在W市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酒吧夜店。
当然,蓝凌凌也担负起了为安司辰每隔一段时间,就找寻新鲜的货色的责任。
虽然,这有点讽刺,但是蓝凌凌知道这是能和安司辰继续保持联络的唯一途径。想到这里,蓝凌凌凄美的脸上,滑过两行冰凉的眼泪,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为谁而停留的人。
位于W市最南部的星云大学是W市以至全国最好的大学,多少的上流社会富家子和干部子弟,名媛千金挤破了头,削尖了脑袋的都想往钻,因为在这里不仅仅可以得到名师大家的指点,还可以结交更多的上流社会的人,这样对于拓展人际关系是最好的途径。就像它的名字——星云一样,星云际会便成龙。
星云大学依山傍水,绿水如一条丝带一样将星云大学环绕。
星云大学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它每年可以向英国皇家音乐学院——世界音乐的最高学府输送两名学生去深造,这也是许多上流社会的名媛千金挤破了脑袋到这里来读书的原因。
星云大学的网球练习中心。
是一个对外也开放的网球场,当然也不是一般的学生能消费的起的,理所当然的,这里成了学校里上流社会,富家子弟集中的地方。
正值阳春三月,和风徐徐,下午五点多钟正是太阳不强烈,美女们出动打球的时候,一群穿着网球裙的女孩子们打球累了,都围坐在旁边的乳白色的座椅上,喝着水,擦擦汗,一边叽叽喳喳着的聊着八卦。
虽说是阳春三月,可是这个季节穿着网球裙,裸露着洁白的大腿和肩膀胳膊,也着实有点白的耀眼,何况是一群青春亮丽的女孩子。
“喂,快看,是安司辰耶!”一个尖细的女声,亢奋指着桌子上八卦周刊上刊登的一则报道尖叫。
“在哪里?在哪里?”女孩们都四下里打量着,有点还故意把短的快要露出屁股的短裙再往上掀。
“这里!一群花痴!”人群里,有一个骄傲十足的女生,举起杂志不屑的说道,一群女生赶紧过去抢过杂志。
那个骄傲十足的女生冷冷的看着那些尖叫女生,上扬的丹凤眼尽是鄙夷,“花痴!”
“哎呀,安琪,听说你哥哥明天要来学校演讲,你可以不可把介绍给他啊?”一个女生赶紧的过去给安琪捏捏肩膀,讨好的说道。
安琪儿冷睨了她一眼,“我哥哥只玩处女!你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那女生显然还不死心,居然继续恬不知耻的问道,“不知道今天去做******修复还来不来得及?”
“她不行,我可以啊,安琪,把我介绍给你哥哥吧?听说,他特别疼你,一定会听你的。”又有一些女生过来围住安琪。
那女生的后半句话,安琪倒是爱听,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显得妖媚十足,傲气十足,“那倒是!你们对我好点,我会介绍哥哥给你们认识的。”
随之,众女一拥而上的讨好安琪。
虽说这些女生都是本市有头有脸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是在安琪面前算是小巫见大巫。
在W市谁不知道安氏集团是一个商业帝国,产业涉及金融,地产,珠宝,餐饮等等,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身为安氏的千金,没人不给面子,何况,安琪还有一个身为安氏集团的总裁哥哥——W市无人不知的安司辰。
虽说,安琪和安司辰不是一母所生,但是大安琪8岁的安司辰还是很宠爱安琪的,就连安琪的名字还是安司辰给取的。
安琪想到这里,脸上满足的笑意已经漾开。但是当她透过网球场的护栏看到一个清新靓丽的身影时,一切的优越感都消失殆尽了。
那个娇小而沉静的女孩叫冷月初,是和安琪一同入学的,许是冷月初上学太迟,比安琪大了两岁,今年20岁,今年都读大二。唯独她会让安琪的优越感消磨殆尽!
安琪看冷月初的眼神更加地仇视和憎恨,为什么她穿着一身土了吧唧的衣服还是遮挡不住天生丽质呢?自己穿着母亲还有哥哥从米兰买来的时装还是比不上她呢?
当安琪得知冷月初老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沟,就乐得哈哈大笑,同时也给冷月初起了一个外号,山妹子!
尽管如此,安琪仍不止一次在背地里咬牙切齿的咒骂,妈的,贱人,活脱脱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可是安琪在咒骂冷月初的同时却忽略了一点,‘妖精’这个词汇其实是对女人美貌的一种至高赞赏,是对于自己望尘莫及美貌的一种深深嫉妒和怨恨。
通俗一点的讲,那种遥不可及的美貌会让你恨得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干瞪眼,最后只得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诋毁人家来泄恨!
也怨不得安琪气得发狂,出身贫家的冷月初有一张绝美而纯洁无辜的脸,就像她的名字,冷冷的,如夜空那弯新月,散发着淡淡柔美的清辉,清冷恬淡而高贵,高贵中又带着一丝与生俱来,毫无娇柔做作之感的妩媚,呵,这种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深渊。
安琪不懂,这种浑然天成的美貌媚和气质是任何高级时装衬托不来,也是任何普通俗气的服饰也遮挡不住的。
冷月初今天干了两份工,她在学校的冷饮店里做兼职,站了好几个小时,确实很累,但是她并不觉得苦,比起母亲在家里的劳累,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柔媚的脸上披上了圣洁的光辉,将她小小影子拉得更长。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没有照射星云大学的时候,冷月初就已经醒了,她没有开灯,宿舍里的室友还没有醒。借着窗外一点点鱼肚白,冷月初穿好了衣服,蹑手蹑脚的洗脸刷牙,搞定一切后,她拿起包,轻轻地带上门,去了食堂,这时食堂才刚刚开始营业。
买了两个豆沙包,一杯豆浆,算是早餐了。
早晨的空气真的很好,带春天里青草的味道,冷月初边吃边往琴室走去。
冷月初总是天还没有亮,就第一个起床,去钢琴教室去练琴。
教授第一天教的曲子,一般都在两天后检查练习的情况,冷月初总是在第一天就练习的很熟练,到了第二天演奏起来,基本上可以说是行云流水般的酣畅淋漓。所以,孟教授总是很赞许她,这让班级里很多女生都不喜欢,甚至有点孤立她,说她卖弄。
可是冷月初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要把钢琴练好,她能到这里来上学很不容易,所以格外的珍惜,何况,她并不孤独,她还有一个异性的好朋友。
不一会,就到了钢琴室,冷月初拿出钥匙,打开了第二间琴室的门。她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进来。走到钢琴前,打开,便坐了下来。
原本班上的学生是两个人一间琴室,两人共用一架钢琴。后来,据说是同一个系的叫安琪的女孩因为不喜欢和人共用一架,就让哥哥安司辰给学校里捐了很多的钢琴,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人一架。
冷月初见过那个女孩,长得很美,很可爱,可是也很骄纵,可是有钱人的女孩,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总会有些任性和跋扈的,这也难免。只是,每次见她,冷月初总觉得那女孩对自己有些敌视,冷冷的忿忿的看着自己,实在是费解。
这钢琴实在是很好,冷月初贪婪的摸着,钢琴的烤漆很好,泛着冷冽的光泽。和老家学校里的那架老的快要散架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所以冷月初更要珍惜这样的机会,加倍的努力。
在内心深处,冷月初是有点感谢那个从未谋面,叫安司辰的男人的,因为他,自己才能自私的想什么时候练习,就什么时候练习。甚至,还有点羡慕那个叫安琪的女孩拥有那么宠爱自己的哥哥。
或许在每个女孩的心里,有想个宠爱自己的哥哥,也是一种花季少女一种特定的梦想吧。
清脆的音符开始在指尖流淌,莹白如玉的小手,在黑白按键上飞速的来来回回。
只要是弹起琴来,冷月初就会忘记许多不开心的事情,养父的责骂,生母的抛弃……
行云流水般的演奏着,快乐的音符在跳跃着,如小溪叮咚一般悦耳,不知不觉,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洒满了星云大学的每个角落,校园里顿时熙熙攘攘,新的一天又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