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憋住气,用力甩出了6-7具尸体,在我甩出压在那人身上的最后一具尸体时,突然眼前一片朦胧,是那尸体勾起的一层薄纱,薄纱在水中飘散后又缓缓垂下。
我一看,顿时血涌上脑,在那几乎透明的薄纱下面,我终于看清了那人,她是一个女人,被裹在几层的薄纱里面,她非常漂亮,有一双似乎能勾人魂魄的妩媚眼睛,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没有穿衣服,全身****的躺在薄纱下,皮肤白皙剔透,身材凹凸有致,曲线很是诱人。
我下身马上有一种很舒服的反应,我知道那是什么回事,暗骂自己真没出息,眼睛却一点也离不开她,从她的脸到她的身体,我的眼睛不断来回周旋,心砰砰直跳,鼻血都要喷出来了,最让我着迷的是她的眼睛,最后竟跟她含情脉脉的对视起来,一刻也离不开。
我没办法收回神来,心痴痴的沉迷当中,现在想抽身离去已经不可能了,我朝她游去,隔着那几层薄纱,我的脸就快贴到她的脸上去了,只觉得她冰冷中透着一股醉人的味道,我当时就呆了,手慢慢伸向她,想把她脸上的薄纱拨开。
就在我的手碰到薄纱的瞬间,我看到那女人的脸上有了很微小的变化,具体是什么,隔着那些薄纱在水里我看不清楚,我潜意识里认为她是不高兴我这么冒失的行为,顿时羞得脸上发烫。
我把手缩了回来,她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美丽妩媚的样子,还是那样动情的看着我,我心神已经被迷惑得有些乱了,更令我的不知所措的是,我下身舒服的感觉一浪一浪的袭来,心说今天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居然糟了这女人的迷魂计了,心里莫名产生一种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
又过了一两秒,见她再没有什么异常,我想她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主,自己不穿衣服裹成这样,怪不得我一血气方刚的祖国大好青年胡思乱想。我憋气的能力也不算太好,再耗下去就又要游回水面上换气了,这样一来一回多费劲,现在首要的是把她救出去,我抑制心中猥琐的想法,定了定神,双手托住她的肩膀,准备把她给托起来扛在背上。
她身上的薄纱滑腻腻的,像泡在水里腐烂的油抹布,我心里毛了一下,感觉有点恶心,发现原来美女也不是无时无刻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体面,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我用力抬她的肩膀,马上发现有点不对劲,她的肩膀居然只抬起了一点就抬不起来了,难道被卡住了?
我气有点憋了,这下有点麻烦,我一个人搞不过来,就想招呼黎桃花来帮忙,抬头一看发现他们三人围在那岩壁的洞口外,拿电筒朝里照来照去,根本没注意到我在下面。
就在这时,突然手里传来异样,那女人的似乎肩膀动了一下,那种触感很奇怪,我仔细琢磨,像是一个短小细长的东西抖动的感觉,我一愣,会是什么?她身上长了虫子吗?接下来的感觉马上又让我毛骨悚然,那东西又动了好几下,一扭一扭的,很快从我手下爬走了。
我大叫不妙,这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三两下扯开她身上的薄纱,本以为是喷血的场景,没想到的是,薄纱下面的情况让我几乎都要吐出来了,她的皮肤是很不正常的那种苍白,有点浮肿的皮肤下面不知什么时候鼓起很多细长短小的突起,一个个都是活的在缓慢的蠕动,时不时在皮肤的表层形成一个弓起的突起。
我吓得差点呛水,想赶紧抽身离开,在我身子后退的瞬间,皮肤下面的那些鼓起好像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一条条都剧烈扭动起来,在水里也喊不出来,我紧紧憋住气,吓得倒退几步,随着我的远离,她皮肤下面的那些突起好像知道一样,更疯狂的弓起扭动,在皮肤下面游走,对着我的方向聚集起来,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肉球,一鼓一鼓的跳动,好像要破皮而出朝我射来,把她整个身体拉得不断震动起来,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还是睁开的,还是透着那种妩媚,现在看来有种说不清的别扭。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心里开始嘀咕,直到这一刻,我才琢磨明白,他娘的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一具尸体,她是死的,跟她身边的那些尸体一样都是死的,可是她和那些尸体不同的是她的眼睛太有活气,或者是因为一开始她被薄纱裹着我看不清楚,我狠狠扇自己一巴掌,我不得不承认我被她美丽的酮体蛊惑,可是现在,我觉悟再低也看出破绽了。
我已经知道光叔说水里被掺了的是什么东西了,心里一阵恶心。记得光叔在一次饭后吹牛是说过,这女尸体内的东西叫做尸虫,她体外的也不是什么薄纱,而是尸身长出来的尸茧。尸茧这种东西会在水里会慢慢融化,融化物就渐渐改变了这里的水质,也等于改变了水的密度,密度变了,折射率也变了,所以这里的水跟普通的水有很大不同,同时具有了防腐的功能。
尸虫这种东西非常罕见,只会存在于很古老的墓中,很久以前,有个同行到了一个不知什么朝代的古墓,打开棺材发现里面的尸身被裹在一层通透的茧里,从茧外看来里面的尸体活生生的犹如睡着一般,本来警惕高的盗墓贼遇到这般诡异的事情应该把棺材原封不动的给盖回去,可是那个年代社会****,食不果腹,他也是给逼急了,贪念那尸身上的冥器,竟然剥开那些茧,摸向尸体手上的玉手镯,没想到的是他才碰上去,那尸体的手臂里突然鼓起一个东西,猛地爆出来咬了他胳膊一口,更要命的是,他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东西已经顺着他的伤口钻进他的皮肤里直往他心脏位置爬,他吓得要命,当机立断拿出匕首割开皮肤想把那东西给挤出来,可是那东西在他全身的皮肤里不断游走,并且速度很快,他把自己身上割得满是口子,可还是没办法把它挤出来,他知道这次倒了血霉,赶紧跑出那个古墓去找郎中,没想到还没跑多久,他就暴毙而亡,不多久后,尸体外面也长出一层透明的茧,他就像睡着了一样被裹在里面。当时听光叔讲的时候,还以为他在说故事唬人,没想到今天自己遇到了这么邪门的东西。
女尸整个身子随着那个肉球的跳动而震动,肉球上的皮肤已经被撑得薄到几乎透明,能看到那层皮里面是一团绿色的活物,看得我毛骨悚然,鼓起勇气站起来狗爬式的往上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将面临它那致命一击,恐怖的绿色肉球终于被撑爆了,里面绿色的尸虫喷溅的朝我射来。
这下完了,我马上要成为一具不腐尸体被裹成一个茧永远留在这里的水下,知道已经无力回天,我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候突然感觉后背有东西游动,我马上感觉不妙,不是吧,还来前后夹击?很快腰上的皮带被勾住,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拖着我往后扯去,在我离开平台的瞬间,那团绿色的尸虫已经喷溅过来,差那么几公分就射到我大腿上,它们一个扑空便失去支撑,在水里一条条散开,以抛物线的形状飞了一段就往下沉,很快落入下面深不见底的水中。
还没来得及庆幸逃过一劫,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他娘的真是命途多舛,我脸上居然被扣了一个东西,我使命摇头慌乱到极点,那东西还是重重的按在我脸上,我挣扎两下突然看清了那东西,不由得心中一喜,那居然是一个简易的呼吸器,我咬住气孔狠狠的吸了几口大气,顿时神清气爽,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转头一看,身后居然是阿练,庆幸拖我的不是海魅那东西,要不然我肯定吓得屎尿都拉裤子里。我看到他嘴里也咬了一个简易呼吸器,管子很长延伸到水面上,看来他早有准备。在这里遇到阿练,我心里顿时定了很多,阿练给我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水平绝对在光叔之上,而且一路上救过我几次,可以判定他不会想害我,不过以我多年的生活经历,通常他这样的高手是不爱搭理我这样没权没钱没能耐的人,可是他多次关照我,这就不符合正常逻辑,我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
下面的女尸歪歪扭扭的趟在那里,肚子上被尸虫爆出一个破洞,里面不时流出绿水,她的嘴被扯得微微张开,里面好像含了个东西。我在水里朝女尸做了个手势,阿练就跟我一起游了过去,我们蹲在平台上,低头看到那女尸的嘴里是一条筷子粗细的链子,整条链子长满油绿的锈迹,看材质应该是铜链。我觉得奇怪,只知道古人会把玉放到死人嘴里防腐,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放铜链子的。
我指着女尸嘴里的铜链,就伸手想去抽出来看看,这时阿练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给我使了个千万不要的眼神,我开始意识到什么,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琢磨着若是黎桃花,他肯定会二话不说的把这铜链子抽出来据为己有,但凡正常的盗墓贼都会像黎桃花这么做的,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我从女尸肚子上的破洞看进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尸身的胸腔里果然装着机括一样的东西。
光叔他们扯皮的时候说过,什么踩踏板跌入钢锉坑、顶上掉落封墓石、流沙池等那些已经十分普遍,单纯这样做,有点经验的盗墓贼很容易逃脱,所以古时候的工匠把奇淫巧术发展到很诡异的地步,例如他们会设置两到三个甚至更多个的连环机关,例如顶上突然掉下一快封墓石,即使没有砸中盗墓贼,封墓石前后的甬道都会同时射出钢针,让人无处可逃。还有把毒囊、机括装到尸身里面,盗墓贼一触碰到尸体嘴巴或者****里的玉珠就会中招,除非经验十分老道的盗墓贼,普通的毛头小贼根本无法逃过一劫,死在这些机关下的小贼多少年代下来不计其数。
如果刚才拉动铜链,绝对不可能单纯戏剧性的一具美人尸体变成骷髅,而是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例如几根飞针或者硬箭突然从哪里射出来。没错,一定是这样,这女尸口中的铜链是一个机关。
我又想了一下,当时的机关设计者干嘛不直接使用玉珠子,而是要用一条铜链?玉珠子不是更加能迷惑人吗?我又想到在尸身里装机括对于当时的工匠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先进的技术,技术的拥有者想搞点特立独行的元素彰显自己,例如他习惯用链子,就所有机关上都配有链子,我又想起在第一个墓室里也是用很粗的链子作为启动机关,而且是比较复杂的连环机关,肯定是来自同一个设计者设计的东西。
我看着平台上的其他尸体,他们都是男性,身上的衣服大多都被泡烂了,无法从尸体的衣服判断尸体的年代。尸体的头发也大多泡得掉光了,我从尸堆缝隙里发现了几条马辫子,心里暗骂他娘的这里还居然有清朝的尸体。我小心的翻看身旁的一具男尸,发现他胸口上有几个细小的针眼,又翻看另外几具,身体的不同部位都有针眼。
我对着呼吸器深深吸了一大口,暗骂自己真是蠢呀,刚才还对这具女尸产生爱欲的朦胧想法,还想着它是一个活人,我英雄救美把她带出去,她就会像故事片里那样跟我发生一段亘古不变、感天动地的爱情绝唱,没想到这女尸处处都暗藏杀机,就等着我这样无知又冲动的愣头青撞上去寻死,就像这平台上的这些男尸一样。光叔曾经说过,漂亮的女人大多都不是好东西,看来他吃亏吃多了,才悟出这样的真理,我比他更不如,居然还差点栽倒在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尸身上。
阿练放开我的手,轻轻摸向女尸的下巴,我吓得退后几步,生怕他不小心启动了机关,他也不理我,一手捏住女尸的上额,一手慢慢掰女尸的下巴,他掰了几下都没掰开,女尸的嘴在里面被固定住了一样,根本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