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狼坐在水面,他沾湿了爪子在沙地上洗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然后等了一会还是没什么事情发生,有些郁闷。“难道不是在真世界就连神谕也失效了吗?”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难道写出来的字还会跳舞?
“根据约定之文,神谕在真世界里每个角落都具有效应,我之前在外面那个创世界试过,没什么反应,你这里就更没反应了。”他起身去找兔子玩。
我看着地上的字,这果然只有暴君蠢蛋才能创造出来,真丑。如果说真世界的文字必须要在真世界里才能奏效,那加勒斯为什么不奏效?难道被关押起来的创世族都不被斯竺承认?
如果说创造文字可以传达神谕,那我是不是也要给自己的世界创造文字?还是先不急。不过说到文字,我想起了那场梦,梦里我父亲在雪山上,路的两边有彩旗,彩旗上的文字我不认识,但仁登说那是诅咒。那梦里出现过白石头!我要找白石头,不晓得这个刑盾族对这些事情有没有什么了解。
“狼,你对夹层文明了解多少?”我问。
“在这个创世族昏睡的时候,一直是我看着的。我一直都在。”狼和我一起在宽阔的草地上慢慢散步,我凭着对纵横居的大花园的回忆,将我眼前这片草地慢慢变成修剪整齐的花园。
“你知道象雄文明吗?”我将问题向文字上靠。
“知道,他们从极寒之地来,然后去了世界之心。”狼回答我。他说的地方我都听过,感觉终于有了些共同话题。极寒之地我去过,我在那儿捡回来霜之哀伤,那把剑太沉了。世界之心不就是在西藏的神山中吗?
我点头,狼继续说。“象雄在一万多年以前就有历史记载,其实他们并不是源头,真正的夹层文明源头还要更早一些。是一百多万年以前的事情,新文明对时间的掌握不是很好,摆在眼前的事情他们还需要去研究。”狼侃侃说道。
“你的意思是海神国度?”能有那么久远的,只有亚特兰蒂斯和利莫里亚这些传说。
“是的,那就是奥兰特的奈尔海,奈尔海里的一切岛屿都被保留了下来,包括极寒之地和世界之心,它们最后都转到了奈尔海中。”狼爬到花园里的喷泉上,闻了闻,然后撒了泡尿,接着跳下来继续和我说话。我在他跳下来之后把喷泉变成了电线杆。
“特亚,那个老不死的混蛋,他向刑盾族告发加勒斯在捣鬼,在运量一次造反,我用大帝的威严打包票,加勒斯完全就是被诬陷的。后来特亚被封印在双手剑里,丢在了极寒之地,最后随着奈尔海一起被保留了下来。而我却无能为力,所有人都忘了我的存在,所有人都不愿意听我说话。后来多恩来了,他也阻止不让我出去。该死的!一群混蛋!”他边走边说,鲜红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你知道吗?即便加勒斯那样对我,让我匍匐在地的生活,我仍然不恨他。事实上他并没有为难我,他给我崇高的地位,让我自由的生活,我很感谢他。“
我们走到椅子边坐下,我的脚有些肿胀,不知道为什么。
“狼,多恩想恢复象雄时代的勇士,并且已经在做实验了。”我轻轻敲着腿,希望可以消肿。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刑盾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们抵挡不了多恩,在第二次圣战之后我们就没什么实权了。”狼趴在地上叹气。
“那我就去阻止他。”我说。
“为什么?这与你无关,你不是真世界的创世族。”狼不明白,转头看着我。
“我是多恩造的,我被造出来本是为了抢夺加勒斯的核心记忆。”我说话的时候看着狼。他的表情变得惊讶,害怕,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已经脱离了多恩。我的公式被改写了,信号介入方式也被改写了。”我将另一条腿放平。“我不在受多恩的控制,我也不在需要去执行他的命令。”
“那你可以逃到很远的地方去,你只要躲开多恩。你可以去别的大帝那里,他们会给你庇护的。”狼给我出主意,“你没必要非在这里和多恩过不去。”
“你无法明白,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保护这个世界是我的责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些话,这些假话。
“你并不是在保护这个世界,你很清楚你在干什么。我见过你上次来这里,加勒斯在追杀你。”狼不回头的往大树下走去,我坐在椅子上皱眉。
对啊,我并不想保护这个世界,我只想救出大圣,我只想收集白石头。想到这里,我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两个白石头。远处的天边飘过一片红色的云彩,这个世界没有鸟,没有别的生物,没有什么很凑巧来打断我的沉思。我在那椅子上一座又是一天。
“外面有人已经来救你了,你要不要先回去?”狼过来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那个而跟班来了,他说早上见起床发现你一直沉睡不醒,那个叫张一默的就把假象破了。”狼用头指了指树下的仁登。
“我在外面对应这里面的时间怎么算?”我和狼一起往树下走。
“按照这个跟班进来的说法,你应该是早上他去叫你那时候进来的,所以你现在出去和你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两个世界的时间互不干扰。只是你以为在假象里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那是假象。”狼的意思是我出去一年,回来7号还是没活过来?我不太明白这个算法。
狼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不管那么多,我还是先出去再说。
和仁登回到外面的世界,我睁开眼睛看到帐篷,这种感觉就像我从外地旅游回来一样。
“尼尼,没事吧?”张一默的声音在帐篷外,我收拾好出了帐篷。今天我们要找升降梯。
所有的地方都长满了植物,没有什么可以寻找的线索。
“你被困在假象里了?”张一默问我。我点头。
“是谁你知道吗?”我问他,伸手翻开一片芋头的叶子看看下面的泥土。
“说不准。”张一默一点点摸着崖壁,崖壁上长满青苔,一只瓢虫从他手指上爬过去。
难道不是莫代?我的眼睛被遮住了,声音谁都可以假装,我没有确切的看到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假象里要传达的信息是交出发现的东西,那个人认识羽蛇,那个人了解我们的情况。
阿成在我右手边是三个人的地方,他对着一朵红色的花左看右看,然后一刀子下去听见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快来!这儿有发现!”
我们全部围拢过去,拿着刀子开始刮,将表面那些植物挂掉,崖壁上露出了一个平铺的铁块,将铁块往墙内一推,我们脚下就发出一阵阵的颤抖。
刘师傅和张一默一对眼,张一默带着我往后站,刘师傅让Happy去按铁块。整个铁块被完全按入墙内一手臂长的距离,脚下的震动忽然停止。
“什么情况?”以为找错了机关的阿成蹲下敲了敲地面,忽然地面又开始剧烈震动,我们晃晃悠悠只能蹲下靠在一起。
“升降机!”仁登站的比较靠边,他看到自己半只露在升降台子外面的脚已经离地五六厘米了。
升降机找到了,但是上去很缓慢,我们索性坐在上面吃午饭。
“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我啃着馒头,却想着烤鸭。“两个不一样的空间,时间不会同时进行,相对似乎永远静止,这是什么原理啊?”我把我的理解说出来,但是用词对不对就不管了,反正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哈哈哈哈。终于找到不负责任的借口了。
“相对静止是什么意思?”阿成问我。
“就是说,我不管在这里生活多少年,一回到那边去,就还是在我离开的时间,一秒钟都没有变过。”我解释到。
“两边都是吗?”张一默也问我。
“对,两边都是。”我回答。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两条时间线交叉这放,并且向相反方向衍生,所以相交那一点永远不会变。还有一种呢,就是两边的时间线都没有动,是因为你的前进而前进,你就是时间条,你出现了,时间才出现,它们才会前进。”张一默扯了两根草给我解释,但是我听不懂。
“总之这种情况好还是不好呢?”我问,
“没遇到过,听起来很厉害。”张一默笑了笑,用那两根讲解用的草别在我头上,我看上去像个天线宝宝。
我们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断崖上面。一路上风景很好,我还小睡了十分钟。
从升降梯下来,我们就到了烟山的山腰。本来我以为这里好有入口什么的,但是我们上来后面的的是一堵墙,一堵砖墙!有谁非常刻意的把这入口给封了。
“怎么办?入口只有一个。”阿成犯难的看着我。
就在这个时候,砖墙旁边的雪堆里转出了七八个拿着猎枪的人。
“你们把东西交出来,然后就可以回去了。”那枪的对我们说。他们不要我们的命?这就像莫代做的事情。真的是他吗?
“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山?山上还有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可以帮你们找到。”我问那些人。不让上山就是不让我们去发现,只有加勒斯才不愿意让我们发现他的秘密。
“别再说了!你们不许再往前走!交出东西!”对方一个劲的催促我们交东西,那10个跟踪者已经死了,谁在向这些人发出信号?我们有内鬼。
我翻出包包里的一本账目笔记来骗他们,然后对拿枪的人说;“过来拿。”
张一默走到我身后,一手拉着我,一手摸着我背后的刀。
“老大,”忽然仁登跑过来跟我说“你就这么交给他们了?“他其实不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我在金字塔那里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插曲让对方相信我手里的东西确实有用,对方拿枪的两个人过来那我手上的本子。我把本子给了他们,并阻止了张一默想要马上制服他们的打算。
“跟一跟。”我话不多,张一默点头。这么浅显的道理不用我挨个挨个的教,跟踪和反跟踪。对方看起来不怎么专业,或者这是他们故意引我们上钩的,只要我们反跟踪,就一定会被他们制服,彻底不能继续登山。
“D211,你跟仁登和Sleepy、Happy一起反跟,剩余的跟我们一起上山。”我小声交代,那批人并没有过来坐升降梯,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不会是山下。
“仁登,来下。”我叫来仁登,当我抓住他的手腕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们再一次掉进了我的世界。
“老大,以后你叫我进门就好了,我这里有扇门,只要你进去了我就可以进得去。真的。”仁登忍住性子给我讲道理。
“你一会让D211先进去,他即便是被抓了也不会走漏什么消息,Happy跟Sleepy他们两个一定要留在Boss出来后在用。”我交代道。
“好的老大,我要是遇到危险了你在注意听敲门声啊。”
“听什么听,我还有别的事情。”我不耐烦的看着仁登,他应该明白,我让他去就是为了方便联系。
我看了看7号,他还在那儿躺着,狼趴在他身边睡觉,我拉着仁登出去了。
那些人慢悠悠的离开,也不监押我们离山,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反跟踪。按照说好的我们兵分两路,之所以给仁登的人手少,一共四个人,是因为我敢打包票,接下来还会有别的跟踪部对需要我们抽派人手去调查。
我们一路往山上走,始终没见到别的入口,阿成觉得那个砖砌的墙可以打掉。我知道可以打掉,但是出入口就一个的话,对方做这些都很刻意,意图明显,我们进去就危险了。
“出来的时候再打掉。”我说。上一次我们从出口出来时,我看到定在山洞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破洞,一条蛇从破洞里钻出去。那次从烟山回去后,我去了极寒之地,找到那把霜之哀伤,传说里那把剑靠近烟山会有奇艺的光出现,我本来想试试,结果最终被突然出现的张一默阻止,强行带回家。在我带着剑去烟山的时候,特别留一过那个小洞。
我们沿着入口的左边往山上走,找到了那个胳膊粗的破洞,破洞能看到山内的情况。我跟阿成商量,这个破洞周围一米的地方都很薄,再往外衍生的岩石就开始变厚,扩挖这个洞并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害,从整个层面来看,这里最容易打通。
我们带的工具有限,仅有的三把冰镐成为主力工具。为了减小损耗,我们先使劲将洞周围表面光滑的岩石砸断,里面露出蜂窝眼的石头,再用冰镐敲挖。这样两个小时后,我们就将那个胳膊粗的小洞扩宽到一米多点的大洞。
从这个洞到地面大概有两三米高,张一默先跳下去然后壮汉在上面拉绳子,将我和阿成两个特殊个体通过绳子慢慢往下放。等我们两个都安全着陆后,其他人就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从洞口跳下来。最后跳下来的是刘师傅,他跳下来时,用一块比较茂密的树枝挡在洞口。
进入洞内,一股浓烈的霉臭味窜入我们的鼻腔,烟山虽是活跃的火山但山内仍然有丰富的地下水资源,洞内比较潮湿,一些误入洞内的动物死在里面就会发霉。
我们打开手电四处照亮,这里就是那个文字山洞的上面,脚下的地面时不时会变得透明,我们看到下面的文字山洞内有三十几个人活动。看来有人已经先到了,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东西。
我们站在上面,下面的山洞是看不到的,这是我上次来烟山的时候就知道的,不然我们一眼就能看到出口。
“山里有许多机关,我们能这样进来算不算犯规?”阿成问我。
我摇摇头回答他:“我们已经进入机关里面了,你看,上次我们从文字山洞进上到这里的路已经不见了,这里已经变成了没有通道的完全独立的洞穴。”我用电筒扫了一圈,没有别的路,出口的地方是垒起的砖墙。
“那我们费这么大劲有啥用?”阿成有些郁闷。
“上次有就说明路一定有,我猜是什么机关把路变没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次通道口的地方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那墙壁,很结实,是一整块完好的岩石。“都找找,说不定就像上次在克托帕西的山洞里一样,门藏得很隐蔽。”
大家都开始打着电筒细细的找,Grumpy在砖墙旁边顿了一会,叫我过去。
“夫人,你看。”他指着砖墙旁边的洞壁说:“有波浪的图案。”我凑近仔细看,果然是波浪的纹路,就是我们在克托帕西廊道里见到的那种波浪,中间还夹杂着小叶子。对了,实验基地下面也有这种花纹。
这图案只有两个巴掌长点就没有了,我又绕到砖墙的另一侧,那边也有这样的图案,也只有这么一点。或许这是一个线索。
“把砖墙拆了。”我说。
“可拆了又能有什么用呢?好不容易进来了,又出去吗?”阿成蹲在地上看着下面山洞里那些人,手在地上轻轻的划拉着。
“废话真多。”我对着砖墙敲了敲,有点弹手,里面不厚。我有一种怀疑,这砖墙后面可能并不是连接外面的那条通道。“我说拆就拆,你们过来,把这墙砸开。”我指了Doctor他们,然后退到一边。
Doctor和Grumpy过来用手敲了敲砖墙,再试着推推,互看一眼笑了笑,接着退后三步往墙冲过去抬腿就踹,两个人动作非常同步,力气也大,这两脚踹下去,砖墙中间破了个窟窿,被踹掉的砖掉到墙后面。我捂着鼻子过去看,墙后面黑咕隆咚的,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乖乖!原来路在这儿!一条拐弯的通道,尽头已经有一点发红的文字!这就是通往下面山洞的路啊!
“阿成!在这儿呢!”我对身后情绪低落的阿成说道,可...这一转头把我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出声,在洞的另一边,一个浅红色的人从墙里露出整个左边的身体!
改造人?怎么从墙里出来?难道D211他们找到了进山的路?
仔细看那红人是有动作的,他正在从墙里出来,速度很缓慢,我走过去想拉他一把,刚要伸手,我发现有些地方不对,这个人没穿衣服!他左边露出一半的身子上面还粘着保护黏液,这是直接从培育箱里出来的。我眼睛看向他左手腕上的编号标签,上面写着“E1”。
“E?分裂型...糟了!”我马上退后,“快快快,赶紧进到墙里面的通道去!”我来不及解释。Doctor和Grumpy马上往剩余的砖墙上撞,轰的一声,砖墙倒了,通道完全呈现在眼前。我让他们先进入通道,自己留在最后。
等他们都进入通道后,我跑到那个还在缓慢从墙里出来的编号为“E1”的改造人跟前,拔刀砍断他的两根手指装在兜里,然后转身进了通道。
通道里面是迷宫,路被一块块墙拦住,我们上次也是误打误撞才走出来的。本来还在想进去以后怎么按照记忆走出去,没想到逆天如张家,他们竟然凭着对流风向一次找准出口!这让我非常敬佩。
“出去吗?”阿成问。我们已经到了出口,一扇活动的石门挡在我们面前,外面就是那个文字山洞,我们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
“再等等。”张一默力求安全,他想先弄清楚对方在干什么再做决定。“这些人没办法产生共鸣线,包括之前在盆地里那些暴露的跟踪者。我找不到他们的信号,感觉就像死人。”
这就麻烦了。有人入侵我的共鸣线给我造假像,而我们却无法探知他们的想法...敌暗我明,相当危险。
“我们要尽快做决定,后面有一个会分裂的家伙马上就要出来了。”我的语气比较急躁,小声说:“我们最好在他找到我们之前进入文字山洞。”
“分裂?E系列的?”阿成有些慌了,有一部分的他在基地呆过,他很清楚那些改造人不同的用处,但是像绝对机密这些东西他又无法涉及,所以对“拼凑者”项目并不知情。
我点头,我们的改造人分为多种功能,每个字母代表不同的系列。比如D211就是D系列,通常是用来单兵作战,感知能力强,是常人的十倍。而这个E系列,则是可以一个分裂出三个来的团队型改造人,一个母体改造人可以分裂出不同系列的三个改造人,分别是:V系列软体人,F系列透明人,G系列病毒人。E系列改造人之所以身体上包裹着培育箱里的粘液,是因为他和其他三种改造人同时放进培育箱里,其他三种人会被E系列本身分裂出来的细胞所吞噬,然后化成一滩具有腐蚀性的水,保护黏液就是在这时候起作用,保护E系列的改造者不被这些腐蚀粘液损坏。
张一默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我,他可能听到了我的心里话,我无奈的笑了笑。是的,基地并不是什么圣洁的地方,它仍然有这些黑暗的实验。给肖雨时候我们的试验无公害都是骗他的,我们做这些黑暗实验不必任何一个实验室少。这些地基培育不需要我的存在就可以完成。D211这种单兵作战系列是往优等改造者发展,以后可能要参与“拼凑者”项目的,所以需要我保证质量。
“现在我们怎么办?”我问张一默,如果他听到我刚才一两秒想到的事情,应该知道我们面临的问题很具体,外面的三十几个人不晓得在干什么,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背后又有一个会变异的怪物。
张一默皱眉叹口气,推门一个人走出去,用手在身后摇了摇让我们别处去。
石门打开又关上,留了一条缝隙让我们能看到一点外面的情况。张一默走过去,外面那些人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感觉,他们仍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张大少爷。”莫代的声音!?“您怎么出来了?我以为你会在里面多呆一会。”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似乎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他在,改造人也在,应该是先生派来的。
“怎么?打扰你们了?”张一默点上一根烟,一只手揣进裤兜里,背后看着太帅了。
莫代在我们视线看不见的位子,他一个小角色竟然表现出这样的大气场,和当初绑架我只为了打开石头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张少爷说笑了,这大路对天开,任谁都能来,谈不上打扰。”莫代还是绕弯弯,他这个人不耿直。我在石门背后猜,这要是先生的意思,肯定是来找我找的东西,要不然就是加尔来了。其实基地私下多次都想来烟山,但另一帮人始终对他们围追堵截,我猜想那是加勒斯的人,只不过这一次一路上还算顺利,难道加勒斯会不知道我们要来烟山?这不科学。7号告诉我要来烟山是因为他偷看了加勒斯的记忆,说这里有一块分裂的核心记忆,我为了要最先得到,才谎称这烟山里有阻止基地试验的东西。如果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这烟山上应该是重兵把守才对,毕竟加勒斯不管怎么分裂,他始终是这个创世界的神,我们都要遵守他的规则...
“糟了!”我马上明白过来!“开门!”我对地一声低吼,整个人蹲着就掉进了我的世界。
“狼!我问你,这烟山里可有什么分裂的核心记忆?”我落下来正好在睡觉的狼身边,他抬眼看我说:“这里怎么会有核心记忆呢?那种东西都是藏在三层世界找不到的地方。”
“也就是没有对吧?”我来不及分析它到底在哪儿,我只要印证我的猜测。
“也不能这么说。”狼叹口气坐起来对我说:“这烟山原来是神庙,奥兰特的神庙都是用来做研究的,要说跟核心记忆有关的,可能就是这里的研究。”
“那些研究我看过,看不懂,都是些颜色算来算去。就是这些吗?”我让树藤变了个舒服的躺椅靠上去。
“哦,你说的是大研究室,那里面研究的东西就深奥了,别说你看不懂,我也不懂。好像是在研究什么生命的起源。鬼知道加勒斯在想什么,这些奇怪的事情他总会去研究。不过那种地方那么显眼,如果加勒斯真的要藏东西,肯定不会藏到那里。”
狼说了“如果要藏”,那就是说真的有可能有什么核心记忆在这山里!?
“那到底有没有核心记忆在这山里?”我比较焦急。
“这个我真的不好说,加勒斯非常狡猾,他不像别的创世族,他不会跟我分享所有的记忆。如果真的要藏那么重要的东西,以他对刑盾族的仇恨,他肯定也不会让我知道。”狼憋憋嘴,很无奈。
“你说三层找不到的地方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三层,就是我们这一层吧?
“这是加勒斯的一个小规则,世界分为三层,一层是记忆层,也就是你们说的‘过去’,它可以固定在某个时间段也可以一直延伸到你的上一秒,这取决于使用者的设定;二层是共鸣线的世界,在这里,每一根共鸣线都如同电缆线路一样清楚可见;第三层就是你们所谓的表世界,也就是现实世界,在时间轴上只能向前运动的点。如果你想回到过去,只能回到记忆里,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不然三层世界基本逻辑就会矛盾,世界也会崩坏。”狼先给我解释三层世界的意思,接着他说出了他的推测:“加勒斯肯定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三层世界,而且就算他要放在一层世界里,那么他也会设定一个时间段,你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段的记忆,就算你踩在对的地方也是看不到找不到的。”
我的天!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复杂?原来一层世界不仅仅是重播历史,它就像云盘,谁都可以上传东西,还可以加密...好厉害!所以如果是这个原理,我完全可以去服务器里寻找一些关键文件就好了。
不过云储存都有服务器,每个人可以申请账户得到一定量的储存空间,世界上那么多人,得靠增加服务器才能办到的。一层世界都是记忆,有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情不同角度的记忆,上哪里去储存?难道说在宇宙中还有些星球都是用来当子服务器的吗?那我这上哪儿去找到服务器?连服务器都找不到,我又怎么在服务器里寻找关键文件?
我顿时倍受打击,望着天感叹“我还是太年轻,太单纯了,就我这世界也就够我一个人活的。”
“你怎么了?”狼看我懒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口微张,走过来用爪子拍拍我看是不是死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多恩到现在为止都没能占领这个世界了,首先他请来的坑比队友塞尔杰斯大帝,因为最终目的不一样,一开始就将多恩的终极武器——我给分解成两个人,又把具有入侵作用的我这一半改写了,剩下一个加尔只能给他做眼线,所以他打算对加勒斯用的拼凑大法还开始就失败了。再接着对手是加勒斯,这个加勒斯像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一样,把自己的世界设得错综复杂,多恩和他对拼完全就是在解概率题,所以多恩只能加紧时间做他的‘拼凑者’实验,用这批加强版浩克入侵这个世界。我猜多恩根本找不到加勒斯的共鸣信号,他应该连三层世界的事情都不知道。”我边说边摇头,这个大反派真的好可怜,我要为他遇到这样强大的对手心疼一分钟。“不过多恩也有他厉害的地方,他已经渐渐的通过第三方途径:思维体、共鸣线等方法获取了不少加勒斯的信息,并且他毕竟是上层大神,所以与生俱来的一些优势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了解这个世界,目前我们知道的就是他可以掌握时间,这就很逆天了!人都有学习性行为,何况他有的是时间学习,这个世界在他眼里来来回回展示了那么多遍,看也看懂了一半。”
多恩之所以让我们紧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加勒斯暴走自立一派,让救我的塞尔杰斯非常尴尬和无辜,我要救他,这是我毕生的心愿,我要收集所有的白石头将他拯救出来,帮他毁掉多恩一统大世界的诡计。
“所以你还是坚持要找那个不晓得在哪儿的核心记忆吗?”狼问我。
“唉...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既然说地方是在烟山,那肯定是跟这里的记忆有关。可谁又会活那么久呢?”我望着天,沮丧的嘟着嘴。
“哝,这个不就是活了那么久的吗?”狼用脑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7号。
对啊!7号!他就活了那么久!而且是他偷看了记忆,说不定加勒斯就把东西藏在他的记忆里了!这可就简单了,等他起来我们就知道东西在哪儿了。
反正时间在外面不会前进,我就在这里等,等到7号醒来为止!
我继续躺在地上,狼绕着7号走来走去,我时不时跟他说两句话。
“你认识次仁吗?”我按照自己想的弄了一杯苏打水喝。
“不认识。”狼和兔子一起玩,看起来更像是在带小狼崽子。
“你在奥兰特的时候也是狼吗?他们说你是圣洁的穿梭者。”我一直很好奇奥兰特时代。
“对啊,这是我来到创世界的时候,加勒斯恶整我的结果,他定义我在他的世界里是一只狼。”
“可你在我的世界里为什么还是狼呢?”我问。
“刑盾族在创世界里只能是精神体的存在,你不定义我,我就只能维持在别的创世界的模样。”狼和兔子玩了一会,到水边喝水。
“这要怎么定义?有什么仪式吗?”我忽然来了兴趣,不知道能不能看看他在真世界里的样子。
“在真世界有仪式,但是加勒斯没有跟我举办仪式,他就是摸着一头狼然后对我说‘你就是一头狼’,一切就完了。”他一边喝水一边回头看我。
“那我该怎么办?我想把你变成你在真世界的样子,难道我还要去真世界摸这个一个刑盾族?”我有点蒙。
狼看着我,在我说完这些话以后,他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良久,他走过来问我:“你为什么要看我本来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只好老实回答:“谁都应该是自己的样子啊,不然久了就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
狼皱了皱眉,转身上树睡觉不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