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尼!”张一默的声音紧随其后。我滚落到平地上,两秒钟后张一默也下来了。我听到他是跑下来的。
张一默过来将我扶起,这里面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他有夜视能力,扶着我到一处墙边坐下,接着走到我左边对着什么东西敲了敲,周围慢慢亮起暖黄色的光。我抬头看到那些光都是从墙上绘制的片片叶子上发出,这让我想起了改造基地的神树。
我靠坐在墙边观察这个地方,整个空间平面呈朕放心,目测高两米宽四米,正对我现在坐着的对面墙上有一个出入口,里面是往上的斜坡。我左右两边的墙面都绘有奇怪的图案,和水闸门上一样,我没见过,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只是这里面的图案颜色更为艳丽,那些发光的叶子就穿擦在其中。这里面比较干燥,相对于外面的潮湿地面来说,这里就显示被烘干过一样,地上的土尼都是粉末状。我猜想这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储藏室,不过储藏什么的我还没看出头绪来。
张一默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这时候我才看到他身上已经被血染透了,相信刚才为了保护我,他挡下了全部的子弹。
“疼不疼?”我心疼的问,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询问,他拥有自我恢复的能力,但是这次进山后我始终觉得他变得虚弱,变得有些措手不及,面对敌人他无法获取到情报,也不能很自如的予以反击。我相信刘师傅他们变成水母也一定是一种最后的防线,这也说明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的情况也很不好。
张一默摇摇头,靠在那里不说话。我真想让他去我的世界里好好休息,所以我拉着他的手试了试,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我想拉他走,却觉得好重,完全拉不动。看来这里面公式转换是关键。
我看着张一默虚弱的样子非常不安,外面的声音也一点都听不到,我也担心他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有没有赶紧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起来。
“先看看这房间里有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张一默小声的说,我点头起身四处看。刚才从上面滚下来我除了被打伤的腿,别的竟然一点伤都没有,这肯定是张一默对我做了什么。
次仁曾经说过,空间壁的裂缝是在一个空间里仔细看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我仔细寻找,什么也没找到在,倒是在靠近出口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弯着腰仔细听着那些声音,细小的声音慢慢变大,像是有什么在靠近!我赶紧退后,还没退出两步迎面一对大胸飞过来压住我的脸。
“尼尼!你没事吧!”7号的声音在我耳边大喊着。接着我听到阿成和刘师傅他们的声音。他们都下来了。
我用力推开7号,指着对面说:“快看看张一默!他很虚弱。”所有人全部齐刷刷的看过去,却没有一个人动。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过去...”我说着往那边看过去,这下我明白他们为为什么愣在这里了,那堵墙边,谁也没有!“张一默呢!?”我马上环顾整个房间,这里连张一默的影子都没有!
“少爷有没有说他要去哪儿?”刘师傅想我询问,我带着惊呆了的表情摇头,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刘师傅们开始在整个房间内细细查找,看看是不是有别的通道,一番查找后,只有在我指的那面墙边有许多血迹,但在那周围并没有什么可以的机关。
“会不会是去到别的空间了?”我问7号,他们这个世界空间错层,万一像羽蛇一样找到一个空间破洞进去了,我们在这个空间是找不到的。
7号摇摇头,他说这里并没有空间裂口,要想徒手打开完好的空间壁是很困难的,再加上张一默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便是全身都在这里,也需要很长时间的计算才行。
“那现在怎么办?”我都快急哭了,抓住7号的手一直在抖。
“刚才外面的敌人并不是自己离开的,而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可能是张一默做的,刚才我见识了他救你时候的厉害,可能他为了救我们又出去了。”阿成推测说。其他人不说话,我看向刘师傅。
刘师傅的脸色很不好,他们都受伤了,我看到他们的伤口似乎都开始变黑,看来之前的毒气已经再慢慢侵蚀他们,可能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毒素在他们身体里扩散得很慢。
“我们现在也无法感知少爷在哪儿,但我相信少爷肯定会没事的,夫人不要太担心。”刘师傅转过身来安慰我,我知道我现在一定不能软,不然他们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我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7号,根据狼说的,东西可能不在三层,我们进到这里也看不出个名堂,你去把狼叫出来,他可以任意穿行空间。”我向7号交代,他点头,下一秒钟,狼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嘴里还叼着肉。
原来,我进入我的世界再回来,给别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狼可以穿行在这个创世界里的任何空间,现在他在三层,是我们大家都可见的世界,阿成看到眼前忽然出现的红面白毛狼吓了一跳,而刘师傅及壮汉们则谦逊的弯腰。
狼用惊恐的脸看着我,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眨巴眨巴了几下后回过神来。“干嘛忽然叫我出来?吓死了!”他一说话,嘴里的肉就掉在了地上。
“张一默不见了,刚才他还坐在那儿,我转身没一会他就不见了!”我再次深呼吸,不然就要哭了,调整好情绪后又对狼说:“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们要继续找东西又没办法打开空间壁,你可以任意穿行,你来找找看。”
狼又愣了几秒,看了看7号,又看了看刘师傅他们,然后沉重的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
“圣洁的穿梭者,谢谢你的帮助。”刘师傅集壮汉们齐声说道,同时用右手捂在左胸口上。这看上去有点像D211的动作。狼不理会他们,径直走道张一默坐过的墙边,闻了闻,然后看向我。
“他去一层了。”狼说。
“不可能!这里没有裂缝,即便是他那样的大人物,也...”7号马上反驳,说到一半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很失礼,赶紧低下头。狼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盯着7号看了几秒钟后,叹口气说道:“算了,你已不再是这个世界的一份,不用这样。”看来这狼的地位真的很高。
“他并不是将空间壁撕开,而是融进去了。”狼解释到:“他转变了自己的形态。”
转变形态?!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还变成了水、空气?刘师傅在听到狼这样说之后,脸色更加阴沉了。“他还能出来吗?”我问。狼不说话,我看向7号,7号也不说话。
“他那么厉害,肯定能出来。”阿成像是在打圆场,安慰着我们所有人。他这句话并没有将大家的情绪带动起来,但刘师傅还是转头对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我们还是着手要找的东西吧,他既然为你们争取了一点时间,就不要浪费。”狼说。7号点头同意,其他人都看向狼,等着他给出一个好的建议。“要说找一个被藏起来的东西,就要了解藏东西的人,要对他有了解才有方向。”狼转身看了看这里的环境说:“加勒斯很狡猾,他绝对不会把东西放在很容易找到的地方,那种东西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先来看看信息来源吧。”他说着看向7号,“描述一下你偷看到的场景。”
“那是一个红色的洞穴,洞穴中间有一块圆形的铁盘,里面我看到神把一块散发着黑色气体的石头放在铁盘上。那时候我能干只得到,那是...”7号认真的回忆,当他要说出是什么的时候,我皱了皱眉,他看到我的表情马上闭嘴了。
“红色的洞穴,肯定不是这里,看来我们还要继续找。”狼略过7号剩下的话,带着我们从那个出入口往外走。我们又回到了之前那条潮湿的通道内,这条通道往前还有路,我们捡起之前掉在路上的手电继续前进。
在通道内走了十来米,我们到了一条三岔路,岔路往左有水声,往右有光。我们选择往右走。
右边通道的路面逐渐变得干燥起来,前面的亮光好像很远,路面照亮还是依靠电筒。
“尼尼,你的包包里装什么了?怎么鼓鼓的?”跟我一起走的7号问我。我手摸着包说里面是万不得已的武器,阿成用眼睛瞟过来,神色有些担忧。
我们又行走了几分钟,这条路的两边墙壁开始变得光滑,一些隐约的纹路出现了。我伸手去摸,感觉到了墙面上有一层很厚的隔膜,触感和克托帕西廊道那墙面很像,蜡。“可能是传送点附近的反应。”我自言自语解释,但狼转过头对我说目前还没有出现传送点波动,那么我可以理解这条廊道原本就是在烟山内的吗?基地也出现过这样的墙面,看来这三个地方有共同的纽带,或者说,有传送门的地方都会这样来回转换。
墙两边的花纹慢慢清晰,波浪的位置还在我们脚踝的高度,我猜想再往前走,波浪就会升高,有可能还会遇到我做的那个记号,那么有可能我能看到这条路到底通往哪里。
远处的亮点并没有靠近的感觉,我们已经走了很久,刘师傅他们受伤需要休息,我们在波浪升高到腰的地方坐下来,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接着是一些敲砸声。
“糟了!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我说出这已经句猜想的时候刘师傅已经做出了防御姿态。现在他们的状态和以往完全不一样,这山里已经连他们都开始戒备了。
“这里的岩石厚度完全不至于让你们听到别的声音,应该是别的原因。”狼起身往前走了一点又倒回来看了看顶上的石头,他的话并没有让刘师傅他们放松警惕,如果不是楼上有人,那我们可能就要遇到更复杂的事情。
果然,那些声响持续了两分钟后,我们感觉到整个地面在颤抖,眼前的波浪花纹通道开始变得潮湿,原本规整的墙面开始冒出许多凹凸不平的石头包,通道空间变得狭窄,我们一队人马不得不从原来的三五人并行改成一人接一人的长龙。
“没有传送波动,应该是某种机关。”狼说。那么我们还在烟山里。等待山体震动结束后,我们头顶上又传来了那些奇怪的敲砸声,敲砸声急速且短,力道并不是很大,感觉并不像有人想要打通各层,反而像是在往地面上钉什么。谁会往地上钉东西?
我正想着,忽然狭窄的通道内开始进水,水是从墙两边渗出来的,我们赶紧前行,但水来的太快,快到我们的腰时水就停了,狼很尴尬的高昂着头露出水面,不然他说话我们是听不到的。
“看来这才是这条通道的真实样子,墙面上的波浪真的就是水的高度。”阿成用手划拉两下水,这水很清澈也很温暖,似乎这些山洞里的水都有一个特点,它们都是热的。水热只能说明岩浆很近,这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这条路到底算是通道,还是水流?”我们按照设想,这里有17条水流和92条通道,怎么样才算一条通道我还没弄清楚,现在这水又到了路上,这怎么算?
“都算。”狼跟着我们前进,我感觉他的四肢已经离地了。
“如果这水流和墙上的波浪有关,那么我们再往前就会被水全部淹没,那时候我们怎么前行?”阿成问我们。
“上一次我进入过水里,让水完全进入身体内就可以继续呼吸,但是...”我话说了一半,阿成就明白了,他不是我们,他没有水下呼吸的能力。现在我已经在分类别了,自动把自己规划到非人类一边,这种思维转换并不突然,长年累月的和不正常的事情打交道,早就认为自己不正常了。
水在狭窄的通道里渐渐升高,或者说是我们脚踩的路面在下降,我们在水里走了又有四五分钟,明显感觉到水已经没到了胸口,我们只能抬高手臂打电筒照亮。忽然,我感到水下有什么东西拌住了脚,低头将手电对准水里想看个清楚,手电刚对准水面,嗖的一声,一张长着三层尖牙的血盆大口猛然从水里冲上来,吓得我大叫着后退,一下撞在身后的Doctor身上。那血盆大口是个啥我完全看不清楚,水面激起浪花,那东西就像疯了在水里翻腾,我们前后的人全退开给它让出一个直径一米的空间,深怕被它咬到。这东西越蹦越欢,眼看就要咬到阿成了,刘师傅伸手一抓,那东西像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爆炸了。一堆血肉炸得到处都是,还有两块飞到我脸颊上,瞬间,整个通道安静下来。
“啼丝亚鱼。”狼说。刚才爆炸的时候,浪整个身子因为水浪得拍打起起伏伏,7号将狼一把抱起扛在肩上,正好挡住了大部分的残肢血肉。
“这种鱼不是绝种了吗?基地里有这种鱼的改造体,会不会...”阿成有些惊讶的看着水面上漂浮的炸烂的鱼尸体,他话还没说完,整个水面忽然开始冒起点点水泡,水泡逐渐增多如同沸水一般咕咚咕咚,比刚才的架势还要强。
“跑!”狼一声吼,我赶忙推着阿成往前跑,刚才站在阿成前面侧身过来抓鱼的刘师傅一把将阿成扛起就往前跑,水里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扯裤腿,我使劲蹬腿尽量甩掉那些不知道什么。
狼被扛着跑,边跑边给我们说:“应该是你们的张一默把空间的隔壁改写了,现在一层世界和三层世界重叠了!”其他人可能对一层三层这些说法不太明白,但我明白了,说一层世界是记忆,但其实就像羽蛇一样,他们也是实体化,而且时间条肯定出了问题,或者是做了手脚,不然羽蛇从一层忽然失踪来到三层,应该会引起历史动荡,然而我们现在都还存在。即便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阿成他是属于该世界的人,也没有异样,所以我的猜想就是,一层世界可能并没有原来那么缥缈,可能是我们真是能触碰的。
我们拼命跑,水位越来越高,我已经完全没入水里,而其他人也被水淹到了脖子。手电是防水的,我在水里继续用电筒照亮,那啼丝亚鱼太多,成群结队的围攻我们,水里已经是血水一片,我鼻腔里浓浓的铁锈味。
眼看就连壮汉们都要没入水中,我们马上要末路了,忽然前面的人全部下沉不见了,我心里大惊赶紧往前游去,突然全身失重,从半空中掉下去,砸到了一堆软软的垫子上。我低头一看,正是前面的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背后就听到狼喊“让!”我一个侧身翻过去,圆鼓鼓的肚子差点撞着地面,7号扛着狼也掉下来了,最后是Doctor,他掉下来砸到了阿成,差点没把他给压死。
我们一队人马全部落到地面,回头看那通道被一堵整齐的水墙填满了,里面那些冲过来的鱼游到水墙边都停下,绕了两圈游走了。
“这里就是一个空间段,我们现在又回到三层空间了。”狼说。如果是这样,那这条通道原本是一条水流,前面有可能有闸门或者储藏室。离开了水的通道又变得宽敞规整,两边墙上已经没有花纹了,我甩甩手电上的水,拖着是湿哒哒的身体慢慢往前走。
“张一默的纵横居是什么原理?”我经历了刚才的两个空间转换,想到了张一默的房子,他的房子每个地方都不一样,原来我以为只是世界各地的房子有一个共同的门,现在想起来觉得没那么简单。
“少爷是在传送点上搭建的夹层空间,是属于第四层空间。”刘师傅回答我,我就知道,这肯定有文章。刘师傅说第四层空间属于外加空间,在遵守这个创世界的逻辑的同时,还可以拆分,才可以达到进入不同空间的效果,所以张一默的纵横居可以到的,不仅仅是这个我们熟知的世界,还可以到那个“过去空间”一层世界。
“那...我父母呢?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也是我很疑惑的地方,我只知道我母亲似乎身居要职,而我父亲...现在成了改造人。
“夫人,你并不等同于这个创世界的人,实际上你没有父母,只是要符合这个世界的逻辑,就借由他们的身体出现而已。”刘师傅边走边说,刚才水里的鱼把我们要得有些惨重,手脚基本上都是血淋淋的伤口,我不知道刘师傅他们是什么,但是明显他们也有快速回复的能力,只是...他们恢复的地方变得很透明,就如同他们变的那只透明水母一样。我看着他们身体的变化,严重的比如Doctor已经是大半张脸都透明了,这让我很担心,可能因为没有张一默在,他们的恢复并不完全,恢复效果也不好。
“你的父亲我们不了解,他是少爷在这个创世界里选的,而你的母亲,慧儿,她是菲尔尼克斯,她并不是这个创世界的人。”刘师傅要求坐下休息,我们都拿出干粮吃起来。洞内的空气还算良好,远处不再有亮光。
我的母亲竟然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么酷!我一边啃着干粮一边瞪大眼睛发呆,没想到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是创世者,还有外星人妈妈!额不,确切的说,是外世界的妈妈!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拿着喇叭大肆炫耀!太酷了!
看着我在发呆,阿成关心的对我说:“别太难过,有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为什么难过?!这么酷!”我两眼欣喜的看着阿成,他完全被我的反应打败了。自言自语说“你们这些非人类...果然不是人的思维。”
一群人因为他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吃喝完了,我们继续往前走,这里没有别的选择。我往前走到回头已经看不大那片水墙时,前面的路出现了转弯,我们跟着路转弯,发现路开始旋转向下,我们沿着路过了七八个弯道后,终于到达了平层。这里很奇怪,我们用手电照竟然看到了草地和树木!
“室内花园吗?”我有些奇怪,但是想到曾经在克托帕西的时候,那里也有一个地方有草有花,我猜想我们是不是又进到了别的空间里。果然,狼证明了我的猜想,他说这里又是一层世界。
这是一个内空有四五米的方形洞穴,我们用手电找过去差不多能看出来这里也是正方形的,和上一个一样像个房间,“这也是一个储藏室”狼说。
“上一个是储藏什么的?”我问,我知道这些储藏室各有不同。
“血。”
“这些储藏室储藏的东西都有什么用?”阿成说出了我的疑问。
我们在这个储藏室里细细查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靠着一颗红色的树休息。
“代表四种状态,进入的人会做相对应的事情。比如刚才那个,进去的人总会流血,或者说流血的人就一定会进到那个储藏室,”狼说着,将头转向我说:“我之前出来的时候,看到你的腿受伤流血了,虽然你有快速回复能力,但是你流血了,所以那个储藏室就会出现。”
“你的意思是,那些储藏室并不是固定在哪里,而是...”我一想,不对啊,刚才我们在水里不也流血了吗,怎么没有储藏室出来?
“你思考的方向是对的,只是细节不了解。储藏室会因为你的处境变化而变化,但前提是你必须在呼应点才行。”狼看着我说,阿成有气无力的用手指弹打着红色的树叶,7号一副认真的表情,估计是在理解呼应点。他是前任神的记事本,难道他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吗?
“你说的呼应点是什么?之前那条通道里,我们用手电照着细细的走,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啊...”我回忆着说:“那时候我们走的通道忽然多了许多别的地方是改造人残肢,张一默推测可能是出现了空间变动,接着我们又受到了攻击。”
“有可能原本的墙面上是有呼应点的,空间传送波动的原因你们没看到,恰好你流血的时候又遇到原本的墙回来了,所以才有了感应。”狼推测说。目前也只有这个说法说得过去。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找储藏室就方便了!我们可以把重点放在呼应点上。”我觉得事情有了好的方向,心里很高兴。
“你们为什么要找储藏室?”狼问我,这让我莫名其妙了。
“我们要找那个红色的洞穴啊,7号说那东西在红色的洞穴里。不就是储藏室吗?”我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正确无误,其他人却摇头不太同意。
“首先,这里是神庙,神庙的地形融入卡兰山庙就很复杂,所以你只用卡兰山庙的地形来推测这里是不正确的。”狼给我说,原来那本神奇笔记里提到的山内环境脚卡兰神庙。“卡兰山庙是用来关押恶徒的,班卡布卡修建的时候为自己留了安全措施,就是那些储藏室。而现在神庙是也被放进来,等于两套系统相互交错,你并不知道加勒斯把那东西放在哪一部分的。”
卡兰山庙是关押恶徒的?“有几个卡兰山庙?”我很奇怪,“这不是一个班卡布卡修建的吗?为了抵挡敌人...”我很好奇有多少恶徒要关押。
“一个。”7号回答我,“所谓恶徒,就是世界的崩坏版块,就是你们说的程序漏洞,比如啼丝亚鱼,它长得这么丑并不是因为加勒斯把它想丑了,而是在计算的时候得出了错误的结果,所以它只生长在卡兰山庙里。我们上次遇到的,也就会你那份笔记,上面的修建并不是卡兰山庙,她效仿了山庙的模式,但是没有呼应点,所以只能抵挡追击者,没有啼丝亚鱼生长。卡兰山庙可是有神的符文呢。”
他这样说我就理解了,别看7号现在女身男声的,但是严肃起来还是很可怕。
那么就是说,我们之前的情报有所偏差,这里比我们预想的要艰难十倍百倍。我皱着眉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我原以为只要寻找储藏室就可以了,没想到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神庙和卡兰山庙有哪些房间是红色的?”现在只能用排除法。
“神庙的禁闭室和卡兰山庙关押恶徒博图的地方。”7号回答我。
“只有两个房间?”我这一次要确定好,不能再出现偏差了。
“理论上是的。”7号回答有些不干脆:“但是我看到的其实是火光。”我瞬间无语了...不管是哪个房间有火都特么是红的!这等于说哪个房间都有可能。
本来问题似乎在往简单的方向发展,瞬间又变回复杂了,再加上是两个地图合在一起,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更复杂了。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听到有敲门声!这四下都是石头墙,我居然听到敲击钢铁的金属声,这特么不是见了鬼吗!?我赶紧左右看,发现那声音竟然从我脑袋后面传来,我赶紧转身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找什么?”阿成见我行为诡异,凑过来问我。我说我听见了敲门声,结果其他人都说没听到。这就扯淡了!我耳朵出问题了?!
过了一会,那声音就没有了,我挠挠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问狼这里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吗,他说这间储藏室是储藏人的,放人的意思就是可以在这里休息,我看看这里的环境,这么诡异谁在这里睡觉啊。
“走吧走吧,怪怪的。”我背后起了鸡皮疙瘩,拉着刘师傅就走。
“也好,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我们快些赶路比较好。”狼也跟着我往外走,这房间外面的路原本应该是盘旋往上的,可现在我们出来它却变成了一条向下的台阶!这...什么情况?
我看看狼,他耸耸肩表示也不太清楚。“我一般不到卡兰山庙来,这里又不好玩。”,同样7号也表示不太清楚,“神的记事本一般都不理会崩坏的东西。”好吧,这两个大神竟然对他们自己的天牢都不清楚,唉...
没办法,我们眼前只有一条路,它为什么会变?因为空间转换?还是说我们之前进来那条路才是所谓的呼应点变出来的?这呼应点到底长个什么样子?我越来越好奇了,而且刚才到底是谁困了想睡觉才招出了这休息的储藏室?
我想着想着回头看了眼阿成,他是正常人,体能恢复最差的就只有他,说不定他刚才看大了什么呼应点。我转身看他,结果一脚踩空顺势撞到前面的7号,接着7号撞到狼,我们一个压着一个滚下了台阶掉进了水里,后面的人赶紧快步跑下来将我们从水里捞起。一番折腾后,我们终于坐在了平稳的地面上,这时候再定睛观察周围,水下有悠悠的光,说不清什么颜色,像黄色又有些偏红,光将我们呆的地方照出了轮廓,我们省电将手电关掉,借着水里的光大略大量。
这里是一个水池塘,水塘外面一圈是有些许往内倾斜的岸面,我们头顶上是圆拱洞顶,四周围是凹凸不平的墙面。这里一共有三条路,我们正对面墙上有一个出口,左边墙上也有一个出口,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背后下来的那段阶梯。眼前这个水塘不大,直径也就两三米,但水深,这下面感觉就像一口井。
“Garry,你小心点好不,你是个孕妇啊,这样磕着绊着是非常危险的!”阿成焦心的说我,刘师傅也附和说了两句,但是我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我记得上一次进入克托帕西的时候,一个月没有上厕所,不说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这次也是这样,自从进了山,我们没有排泄,也不觉得饥饿,但是在体能上明显吃不消。
“这里也算是个红色的洞穴,要不我们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说。大家都比较同意,于是开始沿着墙根细细查看。其实我们根本看不出个啥,还是要狼来慧眼识宝。
我们跟在狼屁股后面上下查看,忽然我又听到了那种奇怪的敲门声。这里是保证没有门,那会是哪儿发出来的声音呢?!
“你们听到敲门声了吗?”我警惕的问,大家都摇头。完了,这下我真是撞鬼了!那敲门声非常急促,声音是越来越大,我整个耳朵里全部是咚咚咚的声音。
“是不是你那跟班啊?上次他进来也敲门了。”狼对我说,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我们说啥。狼的意思是仁登在敲门,他这样一说我马上就懂了,仁登跟前始终有一扇别人看不见的门,那门里面就是我的世界。这设定很奇怪,仁登可定不是简单的跟班。
我赶紧对着地面一声“开”,唰一下我就掉到了草地上,远处仁登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边跑边喊“哎呀我的姑奶奶啊,我可算是进来了!老大呀!救命啊!”
待他靠近,我让他坐下有啥慢慢说,他趴在水面一个劲的喝水,完了起来抹抹嘴说:“老大,你让我去反跟那些人,我去了,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个通讯室,是临时搭建的,就在山内,我们看对方人不多本想一把拿下,结果没想到跟着我的另外两个人忽然就不见了,只剩下我和那改造小子,那小子确实厉害,三两下捣毁了那个地方,没想到忽然来了一花白头发的老头,一把将他抓住,不知道往他身上戳了一针什么,那小子马上就倒下了,但是我敢保证他没死,我看他就像睡着了一样,还打呼噜。接着那老头也想对我做同样的事情,我一着急就敲门,结果没人应,没办法我只好转身逃跑,结果我失足落下一个山崖,这不马上到底了,你终于开门了。”他一口气说完一堆话,马上又喝了好多水。
我听完猜想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应该就是先生,先生也来了,改造人也在,那莫代就只有可能是被基地派来的。他忽然变得这么厉害,难道也是接受了改造?看来这次行动被什么人泄露了风声,基地的人赶来肯定也是为了同一件东西。
“那你看到加尔了吗?”我忽然想起一个非常危险的人,加尔并不是善茬,她非常厉害,有智慧还有胆识,我从来没有和她正面做过对。仁登摇头说不认识加尔,我只好解释说加尔就是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我们是双胞胎。仁登听到这里并不惊讶,反而他面露难色对我说:“那你们就要小心,有可能她也来了,有可能会误导你们。”
仁登在外面是马上要摔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他,只能给他说看能不能出去马上抓住什么岩石峭壁,给自己一个缓冲。仁登沉思良久,叹口气对我说道:“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死嘛,已经到这个地步也不能说有没有遗憾了,不过老大,你一定不能告诉我妹妹。”我点头,对他说去迎接命运吧,他转身走。我坚信他不会死,没有理由,就是一种直觉。
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又对着地面一声“开”,转眼又回到了一队人马跟前,然后我冲狼点点头,说道:“是仁登,他从高处跌落,估计马上就摔死了。他给我说先生来了。”
“他都要摔死了你怎么不救他?”阿成完全不理会我是怎么办到的,一秒钟的时间就能知道这么多事情,他更关心仁登的安危。
“我...数学不好,救不了他。”我有些惭愧,但我还是坚信他不会死,所以也只是惭愧让他受惊。
阿成听我的解释相当无语,刘师傅对阿成说:“阿成少爷,你放心,随他去的两人能将他救上来。”
我们正说着话,忽然一个下楼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洞内回荡,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找..到..了..“来人从我们下来的那个石梯上下来,晃晃悠悠,慢慢吞吞。我一眼认出这就是E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