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快步奔向他,阻止他这么费力的尝试。于是,林子增被华丽丽的忽略了,张瑞疑似笑了,只是由于面部表情尚显僵硬,嘴角只是抽了抽,只有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那抹光晕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林子增看着自己的女朋友,此刻眼里只有另外一个男人,心里一股醋意不断往外冒,却又不好发作。
几个人在医院吃了晚餐。三个人都围着张瑞转。只有林子增置身事外,看着正给张瑞做按摩的严颜,林子增心中的醋浪翻滚了一遍又一遍,如大海涨潮一般。
张瑞闲闲的睨一眼林子增,心里暗暗得意:叫你威胁我,哼哼。在他昏睡的时候,林子增威胁他的话他可是全都听见了。见过无良的,没见过这么无良的,他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了,他还威胁他!他硬生生被气醒了!
张爸看严颜和林子增今天轮流守了张瑞一天,想到两人明天还要上班,就开口对他们说:“林老师,你和颜颜今天也累了一天,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里看着就好了。而且这边还有看护,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此话正中林子增下怀,他巴不得把严颜拽回家,而不是看她在这里照顾别的男人,还是照顾一个觊觎她的男人。这种情况是男人都无法容忍,何况他这男人中的男人!
张瑞听到严颜要走,露出不舍的神情,小眼神瞅着严颜,别提有多委屈了。林子增火了,心下鄙视那个装可怜的家伙:你还能再卑鄙点么?
严颜不忍了,好生安慰道:“我明天一早就过来看你,好不好?你好好休息。”说罢,摸着他的头一番安抚,张瑞终于点头。林子增压着心里翻滚的醋意,把一步三回头的严颜给拖出了医院。
严颜被林子增蛮力拽离了医院,心下暗道不妙:这家伙貌似又抽风了!
果然,林子增出了医院,就开始委屈的控诉了:“颜颜,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正眼看我,就顾着张瑞了。到底谁才是你男人。”严颜今天奔来奔去,也很累了,只好抱抱他,顺顺他的毛:“你别闹了,我跟他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何必等到你再次出现。”看她一副敷衍自己的样子,林子增不平衡了:“我不管,既然他都已经醒了,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严颜白他一眼:“你别闹了,我们是好朋友,况且他又救了他,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他。”林子增炸毛了:“我不准,那个家伙一肚子坏水,摆明了还想打你主意。你宁愿你说我小气,也不能冒这个险,让你去照顾他。我看,我还是早点把你娶回家,比较放心。”说罢,拉着严颜进了旁边的商业广场。严颜累得不行,对他这种抽风的行为极度无语:这家伙又要干嘛,莫名其妙!
林子增却是把她拉到了一家首饰专柜,郑重其事的挑起了戒指。严颜直翻白眼:急也不在这一时吧,这人,真是!无奈之下,任他去了,自己则倚着柜台,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其上,站无站姿。漂亮的导购小姐热情的给他介绍着,看他的眼神里不禁流露着几分仰慕,眼前认真挑选着戒指的男人清俊儒雅;再看一眼旁边他牵着的女孩,累得东倒西歪的样子,要气质没气质,要长相没长相,不由哀怨:“丘比特啊,您的箭术准头也太差了吧,这偏的不是一寸两寸。”严颜任林子增抓着自己的爪子,一个个试着戒指,只想着能早点回家,洗洗睡觉。
在她的认知里,既然两人都已经有了要在一起的默契,那么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又何必拘于这些形式的东西。但林子增爱折腾就任他去了,有个人愿意为自己花心思,任何一个女孩都是乐在其中的吧。终于听到林子增说了声:“好,我们就要这对了。”
严颜抽回自己的爪子。既然是送给自己的,总要看看长什么样吧。不禁惊讶,这不是跟之前两人在精品店买的那对对戒是一样款式的吗!抬头看看林子增,他正笑得眉眼弯弯:“怎么样?喜欢吗?”
严颜也笑了:“喜欢。”眉梢间的幸福透出来,眼波流转间,有着几分明媚。导购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发觉原来两人竟是如此的般配,看来丘比特之箭并没有射偏。林子增拿起男戒,递给严颜,示意她给自己戴上。严颜拿起那圈戒指,把他套牢。他反手把严颜的手牢牢握住,十指紧扣。林子增扬起两人交握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哪里还有平时的冷静儒雅!牵着严颜就想回家了,严颜黑线:“还没付钱呢!”
这人真是!一高兴就秀逗了!林子增不好意思的转回身,掏出信用卡,付钱。导购小姐们一脸挪揄的笑。严颜脸红:太丢脸了!还是大学老师呢!等他付完钱,严颜就迫不及待的把人拖走了,免得丢人现眼。
当晚,临睡前,严颜从床边抽屉的最里边找到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嵌着两枚戒指。林子增什么时候把他那枚也放进来了?正疑惑,林子增进来了,坐到她身边。小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凹陷了下去。他习惯性的环住严颜的腰,看到严颜手里的对戒,再看看严颜脸上的疑问,笑了:“那天,我找东西,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盒子和里面那个戒指,我就顺便把我的那只也放进来了,它们本来就是一对,这样就完整了。”
严颜摩挲着那对戒指,有点感伤:“我以为你的那只已经不在了。”林子增笑容更深:“那时你突然说分手,那段时间,很气愤很难过的时候我想过要扔掉它的,眼不见心不烦嘛,但,还是舍不得,所以就把它放起来了。”过往的伤痕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说出口了,那些痛都已经远去,现在她在他身边,可以这样真真实实的抱着她,感受着她,夫复何求?
严颜脸上出现愧疚之色,林子增无奈的笑了,这个丫头又该纠结了。与其看她愧疚难过,不然做点有意义的事吧。拿下她手中的盒子,放回抽屉里,回身,扑倒她:“颜颜,那时,你可让我吃了不少苦,现在你要以身抵债了,乖乖躺好。不得抗议。抗议无效。”说罢,堵住严颜的唇,眉眼满满的笑意,又是一夜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