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肆羚醒的格外早,睁开眼看到身前人俊秀的脸。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少年还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只是想把他拥抱,想看他欢笑。
自己在府中受尽虐待,娘亲也去世多年。司徒不管不问,府里的人都将他视为家畜,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他。
可以对乞丐坦然伸出手的,究竟是这样的人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少年开始和他相处。
慢慢的开始发酵,那份微妙的感情。
小心翼翼的触碰了面前人的脸蛋,肆羚浅浅的笑了。
祈煜迷迷糊糊的醒来,神色有些呆愣,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王爷睡的未免太……”笑意溢出眼角,“太可爱了点。”猝不及防被调戏,王爷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低喝到:“羚儿自己都还带着奶味,怎的说话如此……”
“王爷不见得比我成熟多少。”少年挑眉的表情尤其欠揍,祈煜眉头一跳,心中不免疑惑,昨天还唯唯诺诺的样子,今天怎么突然……那么……
王爷很苦恼,连早饭都少吃了几口。府里的侍女纷纷对此表示担心。
而肆羚则一直带着笑容,看起来也是更加俊俏。
“我看羚儿如此开心,不如等会随我去司徒府走一遭?”肆羚嘴角一僵,看向淡然啜茶的某人。感受到少年的视线,祈煜心中暗爽。让你笑那么灿烂,满意了吧。
“那我们何时出发?”肆羚的声音没有昨天的那么颤抖,却还是有几分不安。敛眸轻笑,祈煜问道:“羚儿为何不问问原因?”
“王爷这么做自是有道理。”
“本王强行掳走丞相的儿子,总要打声招呼啊,而且。”
“有些帐是时候算算了。”
就在此时,哉夏推门而入。“气那老匹夫可是一大趣事,也带我一个如何?”说着便上前搂住了肆羚。
“荣幸之至。”王爷的目光凝固在长公主的魔爪上。
看着兴奋的长公主,肆羚心中有些无奈,然后便被她嚷嚷着推去换衣服。
“小羚要穿的美美的去闪瞎他们的狗眼哼。”
肆羚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黑袍,袖口是银丝勾勒的云纹,头束玉冠,容颜精致却神情疏离。
“好好的怎么弄的跟冰块似的。”祈煜看了看,有些不悦。哉夏不以为然,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吧,高冷一点好啊。这才可以显出咱对他们的不屑。”
肆羚点点头,对此表示赞同。祈煜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走罢,青冉已经等了很久了。”
齐王府前停着一辆马车,青冉从马上跳下来,摸了摸肆羚的头:“小公子这身打扮真的棒极了。”也不知道司徒为什么不待见他,这明显是个宝贝啊。
该说幸好他们眼瞎吗……
“报告丞相,齐王到。”通报的人跪在堂前,对司徒鹜天说到。
“齐王…”司徒鹜天陷入了思考。虽说两家平日积怨不少,但最近风平浪静,没什么矛盾。朝堂上也没有争执,那此番前来,齐王意欲何为?
后院里的袁氏却是早已慌张许久,前些日子自己没把长公主来拜访这件事告诉老爷,今日岂不是糟糕。回过神来已然冷汗涔涔。
自己当时的语气虽然没有不敬,但长公主辱骂了自己却是事实。传出去丢脸的也只是丞相府,可如今…袁氏的脸色有些白了,却无可奈何。
同司徒客套几句后,也终于进入了正题。“不知齐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丞相不必多虑,本王只是向您打个招呼,从这府里带走个人罢了。”看到肆羚冷冰冰的小脸,祈煜有些忍俊不禁。
“好说好说,只是不知这带走的是……”
“司徒羚。”王爷的神情依旧那么淡然,好像带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啊?”司徒鹜天看向黑袍的少年,发现这便是自己最小的儿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平日对这个孩子并不关心,也不太记得他的模样。就算看到了也不愿意接近,因为看到少年精致的脸庞,就会想到那个女人…但这齐王带谁不好,带我的家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传出去丢脸的可是整个丞相府,那他于朝中该如何立足?
祈煜看着司徒变幻的神情,心下了然。“丞相不要担心,我已经给他取了新的名字,反正平日羚儿也没有机会露脸,不如换个身份得了。”
“这……”司徒还在犹豫不决时,肆羚却突然开口。“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脱离司徒一族便是了。”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