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盛世皇妃:医女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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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门探亲

苏父此时已去在宫中上早朝,因此只有田氏在家中接受苏莺和景歌的敬茶,然后再乱七八糟的寒暄了一同,苏莺走神中也没有听进去,只寻着了个如厕的机会,就是准备回自己的书房里去寻药方,怎知刚一回到厢房,却发现里头竟然已经被扫荡一空,各种书籍和物品全都不见了。

“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书都到哪儿去了!”苏莺怒不可遏地质问。

“回……回二小姐,是大小姐说,要将这里改成个杂物间的。”

“什么?!府里的空房间那么多!凭什么用我的书房做杂物间!我这才刚过门三天!就乱动我的东西?!”

“这个……小的不知……”

苏莺气得直发抖,努力抚平着胸口道:“那我的书呢?现在都被挪到哪儿去了?”

“小的不知……您恐怕得亲自去问大小姐才是……”

苏莺当真是憋了一肚子火,想自己才刚离开家三天而已,苏兰竟然就命下人将自己的房间给清空了!平日里任她如何无理取闹苏莺都可以忍,可是那书房中的许多书籍却都是母亲生前收集来的,是苏莺对母亲的最后一点怀念!假如苏兰当真这般胆大妄为,那么自己也绝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等到午后膳食完毕,在与长辈问完安后,苏莺就是带着景歌准备去后堂跟晚辈们同桌,苏父本身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苏莺是庶出,而那姐姐苏兰和苏哲则是田氏的嫡出,苏莺对那个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哥哥并无好感,只记得儿时同样被他和苏兰一同欺负,而等苏哲年长后,据说就开始结交各种世族开始附庸风雅,因此苏莺也很少能够在苏府里看到他的身影。

只不过,不知怎的,今日那苏哲竟也破天荒的恰巧在府内,身为此刻府内唯一能面客掌事的男子,他当然须得以地主之谊盛情款待这位准妹夫太子,因此苏哲便毫不犹豫的在午后邀请太子来品茶。

“太子殿下,看今日风景好不惬意,不如索性我们就来作诗雅兴一番如何?”苏哲突然举着茶杯颔首道。

苏兰也兴奋地拍拍手:“好呀好呀,最喜欢哥哥的文采了。”

而一旁的苏莺又怎会不知晓这兄妹俩的意图?太子痴傻之名众所周知,别说是诗词歌赋了,就算是四书五经都不一定能够看得个全,他们这摆明了就是想要欺辱景歌。

果然,景歌微蹙起眉头,侧着脑袋犹豫了半响后,才拉长着脸道:“可是……可是我不会作诗啊……”

苏兰霎时捂嘴笑道:“对哦,哥哥!你看你粗心得,都忘了这位可是‘太子殿下’呢,您怎能这样欺负人家呢?”她故意将“太子殿下”这四个字拉长了语调,然后又是别有意味地眯眼看向景歌:“唉~饶是模样再如何标致,看样子也还是做不了学富五车的才子呢。”

苏哲也是笑着挥了挥手:“无碍无碍,太子殿下,那不如就请您来鉴赏一下苏哲即兴的诗作如何?”说完,便是拍拍手,令左右丫鬟取来文房四宝,接着就开始在一旁的书桌前挥洒墨渍,不过片刻,一首七言绝句已然成型。

老实说,苏哲的学识的确不错,年纪轻轻也算得上是饱读诗书,更时常会跟那些士族之人攀交,因此耳濡目染了许多风雅文章,自身的诗词歌赋自然也算精通,只不过在苏莺看来,这些都不过是他为了拉帮结派、结实贵友的工具罢了,从他那华而不实、毫无风骨的诗句就能窥见一二。

不过,就算再如何平庸,怎么也会比这位傻子太子强吧?至少苏哲此刻是这么认为。

“哇,哥哥的书法果然又有精进了呢。”一旁的苏兰也赶紧羡慕着道。

“哪里哪里,妹妹过奖。”苏哲假装谦虚着答。

怎知,景歌却摸索着下巴低头端详了半响,接着摇着脑袋直言不讳道:“啧啧,不好不好,我看跟我师傅差远了呢。”

苏哲的脸色霎时一僵:“哦?敢问殿下的师傅是何许人也?”

景歌脱口而出:“我师傅你都不知道吗?那便是翰林院秘书郎的王学士呀。”

苏哲心下一沉,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了,这王学士是何许人也他怎会不知道?在士族们诗词歌赋的圈子中可是响当当的泰斗级人物,随随便便一副字画、一句随笔都能堪称绝唱,苏哲花了好几年的功夫,到处攀关系也没能亲眼见到王学士一面,没想到竟是眼前这名傻太子的教书先生?

苏哲定了定神,又恢复了笑容作揖行礼道:“原来是王前辈的学生,真是失敬失敬!果不愧是太子殿下,竟能找寻到这楚国最出色的大诗人来当师傅,那想必太子殿下的诗词歌赋一定精美绝伦,苏哲当真想要来大开眼界一。”

不想,景歌挠了挠脑袋叹口气:“只可惜,师傅总说我太笨,连他的一层功力都学不到呢,我还是不要献丑,以免败坏了师傅的名声。”

苏哲一听,那拥堵的内心这才稍稍畅快些许,面容上却做出一副甚为可惜的模样:“是吗?那当真是太过可惜了。”

苏兰见状也挑了挑眉冲苏莺道:“哟~看样子这位太子殿下也挺‘聪明’的嘛?至少有那么些许自知之明?”

苏莺愤懑地瞪了她一眼,并未回答。

然而,正在此刻,景歌却突然抬头冲苏哲簇然一笑:“小舅子莫要觉得可惜,虽说我诗词歌赋不行,但是我还是有其他方面的专长,为了不扫小舅子的兴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与大家展示一番咯!”

“哦?什么专长?”三人异口同声的看向景歌,就连苏莺都不觉有些好奇起来。

景歌面带微笑的撩起袖子,匆忙起身行至了对面的乐师面前,催促着将乐师往外推了推,自己则一屁股坐到了竹凳上,将那双纤细修长的手稍稍置于瑶琴弦上,他整个人的气场便霎时变得不一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