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香菱被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闭嘴什么都不说，走上前替清浅整好凌乱的锦被。
清浅看着那张面如白纸的脸庞，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清浅歪着脑袋问道，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没……没有。小姐长得那么漂亮，是奴婢看错了。”香菱如实回答，的确，小姐在她心里是最漂亮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跟随大小姐，只是直觉告诉她，她的选择不会错的。
清浅“嗯”了一声，重新躺好，向香菱摆摆手便阖上了凤眸。
香菱帮清浅掖好被角，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等香菱退了出去，清浅才睁开双眸。
她许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那人说，她前世本有一桩好的姻缘，而且她记得，十岁那年被沈婷汐拉出去玩耍，偶遇一位道士，道士唤住她，对她说：“小姐生乃异常之人，人间极贵之命啊……。”
当时她并未在意，这样的道士街上很多，不过都是江湖骗子罢了。
不过现在，她仔细想想也许自己真如道士所说一般。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绪难平。明日便是中秋节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她知道，因自己的重生，篡改了命运，现在所有的事都不能让她为所控制了。但如今，她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月儿缓缓落下，天空泛起鱼肚白，清浅躺在床上，阖着眼眸，她并没有睡着。
想了一晚，她终究是想通了。不管怎样，她已经踏上了这复仇之路，既是她选择的，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而且，她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小姐可是醒了？”蝶梦轻轻撩开珠帘，轻声问道。
蝶梦的声音拉回了清浅的思绪，应了一声，轻轻用手撩起床帘，先伸出腿独自穿好鞋子才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倒映的自己，略略皱了皱眉。
黑眼圈很深，今日是中秋节，四品以上的官员也不在少数，名媛贵子们想必都会参加。
照目前这情形，她只能用粉黛掩盖了。
“小姐昨晚可是没有睡好？”蝶梦将装着水的铜盆放在架上，走至清浅身旁，无意看见了清浅眸下的黑眼圈，不禁担忧的问道。
清浅摇头，心中感叹蝶梦的观察力细致入微。
昨晚守夜的是香菱，所以她并不知道清浅做了噩梦，也并未察觉到清浅的脸色有些苍白。
站起身，走到架子前，接过蝶梦递来的锦帕，轻轻放进水里。浸湿后拿到脸上擦了擦说：“昨天交待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蝶梦低下头掩饰心中的感伤，半福身道：“回小姐，奴婢派人暗中监视着，果然，如小姐猜的一般。”
清浅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打击也许很大。但对自己又未尝不是呢，这个答案自己也很难过，这也不是她所愿的啊。
清浅牵强的笑了笑，双手扶起她，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了，一切就看她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