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轻小说我的青春不存在的
49879100000026

第26章 文化祭的暗潮涌动,中篇

周游各个班级,文化祭的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是开放日,照例在门口等比企谷去一起上学。

“我说,你确定今天不会再出现昨天的事了?要知道,今天小町可是......”

“放心”比企谷摆摆手“这辈子都不会了。”

怎么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是立了一个flag?

我的内心感到有点不妙,是错觉吗?

“还有,今天小町来,你要是说出昨天的事......”

“明白。”

就在向羽与比企谷闲聊的时候,在他们身后,一位穿总武高校服的身影定了定,拿出了手机。

“喂?他们......”

“好的。”

“嗯。”

“咦?好巧啊,久保田,早上好!”我对着前面的方便面头打了一个招呼。

“哦,是你们啊,早上好!”

“早上好。”

“你们今天有安排吗?”突然,久保田问道。

“今天要练习节目。”

“今天要领着妹妹参观学校。”

“哦......”看得出久保田有点小失望。

“向羽,你要练习什么节目?”

“明天的节目,钢琴独奏。”

“是吗,”比企谷眼睛一转,我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哆嗦。

“那么我到时候会好好去看你的表演的。”

“向羽同学好厉害,竟然会钢琴?”

“略懂而已。”我谦虚地答道,这个久保田......我有点后悔打招呼了。

捧杀是一门艺术,很少有人精通,所谓捧杀,通俗一点就是利用了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的原理,通过赞美让人失去理智。

而这个久保田,刚刚应该就是捧杀了......吧?

我有点犹豫,久保田像是会捧杀人的人吗?虽说才认识,但是从面相上看,他应该不是才对.....

这时一个高个把久保田叫走了,这也凑巧让他逃过了我的试探。

大约早上八点,就零零散散地有校外的人进来参观了。

就比如说问我面前的比企谷小町。

“啊,是向羽哥哥!”

“你是来找比企谷的吧,你知道你哥在几班吗?”

“唔......是H班?”小町不确定地说道。

可怜的比企谷,就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知道自己在几班,也亏的他早上那副期待的表情了。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他是在F班,对吗?是哥哥的生活指导老师告诉我的。”说着,她还把手机调到短信界面向我展示,不过似乎前一封信的内容是......小町保证会定时报告自己哥哥的事情?

可怜的比企谷啊,就连自己的妹妹都与老师联合在一起了,迟早要出事的。

“走吧,我带你去F班。”

“嗯,谢谢向羽哥哥了。”

“呐,向羽哥哥知道我哥哥在学校怎么样吗?”

“不太清楚,话说比企谷他没和你说吗?”

“没有,哥哥他就是这么一个什么话都只会往肚子里面吞的人,小学是这样,国中也是,受到欺负也不说......所以......”

“......所以?”

“所以小町想拜托你,向羽哥哥,我想拜托你在学校好好照看我这个傻瓜哥哥。”

我停了下来,注视着比企谷小町的眼睛,蓝灰色的瞳孔透露着真诚,除此之外......真的什么也没有呢。

结合小町的话,以及比企谷的表现来看,他就是一个用一堵墙隔绝了自己与世界的人——和雪之下一样,他也在这堵墙的特定位置,留下了给特定人选的窗口。

比雪之下幸运的是,比企谷留着的窗口,恰好是对着十分在意自己的小町。而雪之下......她的窗口对很多人开放过,她的母亲、父亲、姐姐、叶山等等。

但是毫无例外,他们都让她失望了——甚至于,他们就是让雪之下筑起这堵墙的罪魁祸首......可笑的故事。

不过既然他们留下了窗口,至少证明了他们还有救,否则像......就真得晚了。

而现在,比企谷八幡的妹妹,比企谷小町,拜托我打开比企谷的另一扇窗户,不过这真的可能吗?

我扪心自问,自己目前顶多算得上是每天与比企谷以前上学的邻居,又有什么资格来打开呢?

每天见面顶多就早上那点时间,想凿开一扇窗户......难!

但是......我却是无法拒绝,所以说,我十分讨厌这种女生啊!

“我尽力吧。”

“谢谢了......向羽哥哥。”

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类人了......这也是她太过于年轻了。

“欧尼酱!”看到比企谷的小町叫着跑了过去。

“嗯?小町?你怎么在这?”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比企谷转过头来。

不知道各位看过变脸吗?我个人对此很感兴趣,曾拜读过一本讲解京剧变脸之密的书,但是真的用表情来变脸,比企谷绝对是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最快的。

他通过脸上四十多块肌肉完成了从惊吓、喜悦、狂喜、诧异、了然、警惕的一系列表情。

这家伙该不会把我当成了对他妹妹另有企图的变态了吧?

“小町,你怎么和向羽在一起?”

出现了!万年不变的死鱼眼发射出令人窒息的光芒,他果然是妹控!

听着小町急急忙忙和比企谷解释,我笑了笑,向着这兄妹告别后离去,但是身后传来的话让我一阵无语。

“总之,你以后不能单独和他一起,懂了吗?”

比企谷,我这是劫持了飞机撞了东京塔,还是手持机枪扫了地铁站?用得着这么防备我吗?

虽说目前而言,雪之下唱歌方面已经不错了,在配合上我的钢琴,理应是不会在第三天出事,但是我还是决定再在今天练习一下。

另外关于和夏诗涵的棋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化祭第三天的表演,只是给失败者的一个安慰罢了。无论你表演地再怎么好,几天过后,人们只会想“啊,几天前的那个节目真好看,是,是谁演的来着?算了。”

死,并不可怕,被遗忘才是。

既然注定要被遗忘,又为什么要去争夺一个虚名呢?

在我看来,这次的关键,不外乎谁把对方的棋子吃干净,谁就赢了。

在进入音乐室之前,我回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棋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