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寒光来得又快又急,而且赵远距离他很近。
眼看就要刺中赵远,赵远却不躲不避,仿佛任由那匕首刺来。
然而,匕首在刺破赵远外面一层衣服的时候却立刻停止,在没朝前递出一分。
下手的女子奇道:“你怎么不躲?”
赵远突然笑了,道:“一是我躲不了,二是你也根本就不会杀我。”
女子眉头一皱,道:“躲不了我相信,我不会杀你,你是不是太自大了?”
赵远笑容更加灿烂了,道:“这不就证明了你不会杀我?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你怎么被王猛给擒了?”
女子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穿,收回了匕首,目光却看向赵远背后的丛林,道:“暂时先不说这些,抱着我走。”
“啊?”
赵远一愣,抱着……她……走?
女子看着赵远呆滞的养子,会心一笑,道:“你背后有人看着呢,不然的话怎么蒙混过去?”
背后有人?
难道之前王猛突然离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快啊!”
女子催促道。
“得罪了!”
赵远歉意道,伸出手去,拦腰将女子抱了起来。
此刻女子身上已经全身湿透,即便天色很暗,可以赵远的目力却能看得清楚,此刻她浑身上下曲线毕露,即便隔着衣服,仿佛都能轻易感受到肌肤的娇嫩,恍若无骨一般。
深吸一口气,赵远连忙收敛心神,也没看着背后的丛林,立刻朝着原路返回,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抵达了柳家外墙之外。
赵远心里此刻正琢磨应该把她送到哪里去,不了女子率先开口道:“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更何况我现在可一身都打湿了,要是不换衣服的话,那可会湿寒入体,会生病。”
赵远奇道:“你都会湿寒入体?”
女子道:“为什么不会?我好歹也是一个女的吧,身体和柔弱得很。”
“好,好!”
赵远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抱着女子,轻轻一跃便进了柳家,柳家防卫严密,可主要相对集中在柳家重要人物所居住的地方,毕竟这地盘如此之大,也不能面面俱到。
片刻功夫,两人就抵达了赵远所住的院子,进去之后,女子左右看看,道:“嗯,还不错,看样子这柳家为了拉拢你倒也很费了一些功夫,那么杨大侠,能不能给我准备一点干衣服,然后弄点热水来呢?”
热水并不困难,实际上赵远的所住的院子就有厨房,只不过平日没怎么用,柴火锅具等一律齐全,烧点热水还是能办到的。
把准备好的热水端进了房间,准备好了毛巾,道:“我这里可没女装,你暂时先穿着我的,换下的衣服我拿去给你晾干。”
女子点点头,笑道:“那就有劳杨大侠在外面稍等了?”
赵远尽量不让自己眼睛去看那只手,接过了衣服,摊开放在了屋檐下竹竿上晾着,又回到了堂屋之类,端起桌上的茶壶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屋内,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赵远连忙转过头,不去看她,而看向了屋外。
女子薄纱下微微一笑,倒了水回来之后朝赵远旁边的一坐,道:“有酒吗?”
赵远回过神来,道:“稍等!”
说罢急急忙忙的去找酒,背后则清晰的传来了女子一声轻笑。
取回了酒,几口黄汤下肚,赵远才镇定了一些,问道:“你怎么会被王猛给抓了,以他的功夫要抓你根本就不可能啊。”
王猛的功夫虽说厉害,自己根本就对付不了,但是要胜过女子却绝对不可能,因为她的武功只能叫深不可测来形容。
女子道:“我也是碰巧来到了杭州,不料没到多久就听说你在九州丐帮的分舵和柳家茶场救了二小姐,然后还把梵天教的据点报国寺给闹了一个天翻地覆,更是救走了梵天教的重要人质泰山派的谢志远,这下你在杭州可是名气大涨啊。”
赵远拿起酒坛,笑道:“那都是运气,另外还得全靠大师父他们提供的情报才能如此的顺利。”
女子眉头一皱,道:“鹰王?”
赵远道:“是鹰王旁边的左护法,现在他化身柳杰,是柳家二爷身边的管家,报国寺的情报就是他提供。”
女子思索片刻,道:“此人城府较深,你可得小心提防,现在对付梵天教的确是很顺利,可你也别忘了,你三番五次破坏了梵天教的好事,他们早就视你为眼中钉,你干掉的汪权只能算是小喽喽,而王猛在梵天教之中也仅仅算是小角色,据我所知,至少已经有好几波梵天教的杀手朝杭州赶来,王猛你都对付不了,更别说那些杀手。”
说到这里,女子也拿起了酒坛,浅浅的喝了一口。
赵远见此,身子一歪,笑道:“你在担心我?”
女子烟波一转,扭头看来,一声娇笑,含情脉脉道:“是啊,怎么能不担心呢?你可是见我真面目的人,可是我未来的郎君,你死了岂不是我要守寡?”
被她如此看着,赵远反而自己有些受不了,连忙扭过头,避开他的目光,道:“有什么担心的,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我这不是正努力促使丐帮和柳家联合吗?对了,你这么被王猛给抓住了?还有你一声装扮是怎么回事?”
赵远不得不再次提及这个问题,而且自己见她的时候她不是自己见过的容貌。
女子见赵远刻意回避话题,轻轻一笑,便道:“为了方便行事,我也就一身普通打扮,住在了一普通人家之中,那知道居然被王猛掳走,而且用比较肤浅的方法封住我的穴道,我倒想看看他又什么打算?”
赵远惊讶道:“难道你就不怕他……对你做些什么?”
女子轻轻一笑,道:“他有那个本事?”
赵远想了想,旋即摇摇头。
女子道:“那就对了,于是我就将计就计,任由他掳着,没想到他居然跑进了柳家,而且居然是为了把你引出来,而且你居然被引了出来,你把我当成谁了?”
赵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那知道你大驾光临,还以为他掳走了这柳府的丫鬟之类的?”
“柳府的丫鬟?”
女子低吟一声,也不去深究,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确认是我的?我可是易容了,在那样情况下你应该很难分辨是我才对?”
赵远拿起酒壶,大喝一口,道:“你可别忘了,我们单独在一起可已经有两次了,对于你身上的香味已经很熟悉,而且你身上香味和别人与众不同,你换了衣服,易了容,身上的香味可还没变,再说了,你眼中更没杀气。”
女子万万居然是这个原因,旋即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诸葛天调教出来的徒弟果然非同一般。”
赵远一口酒差点把自己给呛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子道:“这又什么好奇怪的,别人不知道难道我对你的底细还不知道?你的那两个师父一个擅长血鹰十八式,一个擅长拈花指,怎么可能擅长用剑的?嗯,你居然呆在柳家,我想想,是不是也呆在柳家为好?”
赵远瞪大了眼睛,道:“你要呆在柳家?”
女子反问道:“难道有什么问题?对了,今晚上我可就住你这了,至于明天你想个什么说辞,那可就是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