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说的对,多看体育节目,就是有振奋人心的力量,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刘翔不负重望,在走出了“08奥运因伤退出,被大众失望、商业价值锐减”的阴霾之后,终于又扬眉吐气地拿了全运会的冠军,为这十三秒多的时间,我们等了两天,他准备了一年。
他完赛了,我也突然从被哥称作“抱窝”不前的困局中醒过来了。
知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在哪了,就是要战胜自己的种种借口,重建规律。从最起码的作息时间改革起。时差调整了快两个月了,却似乎除了越来越黑白颠倒以外,没有任何正面的效果。并且,这感冒也总好不了,不能不锻炼身体了。
把时间表调整为广州新疆并行时间,早上与广州工作时间同步,晚上与新疆时间同步。除了把工作时间定好以外,还有我的学习生活和娱乐,都给了相应的时间。
好象这张表,一下子把我从无规律的生活中给拉出来了一样,让我看到了希望。
现在,终于可以看着时间表过日子了!应该不会再失眠了。
以前很奇怪“曼玉”总说自己又一夜没睡,认为她是在放大清醒时段的感受。现在轮到自己了,也在彻夜因为鼻塞、张口又太干而屡屡被干醒,并因此不断放大了这种失眠的感觉。不过,有些时间段是有在做梦的了,既然有梦,那就有睡着过,所以我不应该这样埋怨自己的睡眠质量。完全是由于感冒引起的,呼吸不畅才会这样睡不好。只要气能喘顺了,我一向好睡的。
奇怪的是,居然半夜醒来,有一种冲动的感觉。看来,又一个月快过完了,这个月,我那可爱的小黄蛋蛋,又没有找到小蝌蚪。肯定是这个原因。
把闹钟定到了7点半,在这之前,就听到了老妈的动静。她似乎起来了,又好象放了一会儿磁带,听那个张维祥念叨,然后好象是睡了似的,我在仔细听她的呼吸声,以便确定我会不会突然起来了,打扰了她正在练习中的什么“静功”,很小时候她就会的一个厉害的功法,叫“鹤翔桩气功”,到发“静功”的时候,半个小时内,谁也不能打扰她,如果中途扰断了,就会发生武侠书里常说的那个“走火入魔”的境界,变成神经病了,谁也不能令她从里面醒来,除了她自己的意念。
外面真黑啊,纯粹的沉沉黑夜。
这会儿要是在广州,我早啃着葱花饼,喝着稀稀的豆浆,站在棠东牌坊前的现代汽车专卖店前,和小金子一起等老板的奥迪开过来接去上班了。
可现在,新疆时间,只有5点30分。我开始认为这个时间科学一点儿了。
在床上把闹钟两次按掉,偷听着老妈的呼吸声,她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动静,也开始发出了点儿声音,这样,我才放心大胆地起床开灯。
“你咋了?起这么早,要出去?”
老妈在纯黑暗中摸着做一切早上该做的事。
我可受不了,开了灯,看到她正在洗脸,“咋不开灯?”
“我一直不开的啊,这么多年,一直都这么过的!”
老妈很有道理。可是,如果人活着,一生都在黑暗中,只为了省那一点儿电费,太委屈自己了吧!我们四个孩子都已经被这种“节电政策”给全搞成高度近视眼了,所以,打明白这个道理以后,我们对于光线的渴望,都是极其强烈的。
老妈是全家唯一一个没有一点儿问题,眼神超好的!只是晚年了,有些老花而矣。
“我要锻炼!”
老妈惊讶地发现,回来这么久,我居然要主动运动了!
我们是不适合搭伴儿出去锻炼的,她来慢的,我只是一通快跑,回来我还要工作,而老妈却啥也不急。所以,我们各玩儿各的。
天色开始有些亮了,我也准备好了装备,出发!
不是吹的,十年了,没感受过零度的早上。我从一出门,就没敢歇着,忙不停的跑了起来,目标:儿童公园,顺便看老爸一眼,视察一下他的工作环境。
公交车站,都是上学的学生,他们背着包的样子,让我想起当年的自己。不同的是,我没有他们那么高儿的个子,也没有漂亮的校服,结实的双肩包;相同的是,我们都起得很早。
跑进公园了,兴奋地看到所有的草啊树啊,全都打了霜,白白的一层,象北京一特产:“山楂踏雪”冰糖葫芦,就是那个山楂果外面裹了一层白糖后的样子。而那个湖面,水气全部都在升腾着,象是微开了锅的水面,而公园里,100%都是老年人,我,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大家都在走,只有我,飞步快跑着。
感觉一股很清冽的空气,穿肺而过,久违了的冬天的感觉。
跑到了八楼站那个门口,老爸在里面值班,进了一下,哇,太热了!老爸正在和一个叔叔聊天,看到我,很平淡地招呼我进去。叔叔走了,我实在热的不行,就报个到,回府!老爸对于早上看到我这么早起,还跑步,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前几天,他说心情不好,琢磨着什么后事的时候,我就知道,老爷子寂寞,深深地寂寞着。
其实,我能做的,不过就是给他多逗几句,老爸就很开心了。
我知道,早上露这一脸,让他开心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