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玩着另一把手术刀,轻笑。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
温润笑眯眯看着邪魅,抬了抬镜框。
“你都没有上天,我为什么要上天……”
语气非常之欠揍。
表情非常之挑衅。
邪魅:“……”
第一回合:温润完胜。
气氛沉寂了一会儿,紧接着第二场无硝烟的战争,开始了。
温润轻轻地磨砂着手术刀的边缘,神情幽暗。
“为了她,牺牲这么多,值吗……”
闻言,邪魅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嗤笑。
眼瞳微眯,墨黑深潭般的眸无端具有侵略的气质。
“你不也一样……”
“我认为这种以身试险做法太不聪明了。”
邪魅邪笑地看着她。
“你终于承认自己很愚蠢了。”
温润:“……”
第二回合:温润完败。
温润虽被怼了,但良好的修养使她仍维持着温和的气质。
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睛泛着冷光,显得有些凉薄的唇瓣扬起,让她的脸庞有了温度,显得斯文儒雅。
邪魅嗤笑一声,冷肆无比地开口:
“斯文败类……”
“那你是什么?”说完,顿了一下,又抬了抬金丝镜框:“道貌岸然?”
邪魅:“……”
第三回合:邪魅完败。
邪魅眯了眯眼,眼瞳如猫一样懒惰危险。
“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嘴角噙这一丝笑意,懒惰的声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手指缓缓磨砂着手中的手术刀,神情幽暗。
“乐意至极……”
温润丢开自己手中的手术刀,大步走上前,坐在手术台上,轻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停战。”
“我们从没打起过。”
“那你做的那些手脚又该如何解释?”
闻言,温润抬了抬镜框,镜片折射出的光使她的眼神有些晦暗。
“我认为那是在帮你。”
“你帮我,就是让我昏厥?”
邪魅扯了扯唇角,冷肆地看着她,神情危险。
温润:“强制苏醒,你该沉睡了。”
邪魅冷眼看着她,随意丢开自己手中的手术刀,起身就要向外走。
“你干什么去?”
听言,侧目而视。
“沉睡……”
随后,转身离开。
温润看着她的背影。
同样的一张脸,完全演绎出了两种不同的风格。
邪魅是具有侵略性的同时,却又是琢磨不透的危险。
她那双眼似乎是在笑,又不像。
一个很容易看透,又不容易看透的人格。
眼神略略有些深意的看着那把确无误的待在与原来位置重合的手术刀。
她低低的笑了,那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一抹兴奋,那抹兴奋渐渐深入瞳孔,镜片折射出的光使她的瞳孔显得诡谲无比。
两世为人,竟到现在才暴露无遗。
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该重新定义一下,这个被她认为是愚蠢狂妄自大型的这个人格么?
呵!有趣至极。
医务室随着她的诡谲,光线渐渐变成暗暖色,如同被夕阳照射的医务室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