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咖啡端了上来,安悠然喝了一口浓缩,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的我,看见了他,就觉得,他好温暖,我想靠近他,仿佛他能把我的世界重新照亮。
上了小学,我以为在也见不到他了,但是命运就是那么的凑巧,他还在我的隔壁班,只是见的少了,而我的日子还是那样进行着,我真的很想很想有人可以跟我玩。
所以我背着书包被人嘲笑像背着个孩子一样,我不在乎;被人嘲笑我的自行车老土,我也没关系,因为我觉得,我这么付出,应该会有好朋友了。
你看,我在的那个小团体,默认的老大因为老师的值日表没把我们分在一起哭了呢,我想,她是重视我的,但是地拖桶的水永远都是我自己在打,有腐蚀性的消毒粉永远都是我在放,值日永远都只有我自己在认真的做。
小团体的人肯辅导我做作业了,但是我的手一放上她们的桌子,铅笔就很狠狠的插进我手臂,笔拔了出来,那个位置只会像一个小毛孔,只不过周边黑了一点,好几次笔芯都直接断在里面了,自己要一点点的把笔芯抠出来。
我还想,没关系,这样她们就能和我玩在一起了,而这段难熬的日子,我只要看见他,我就会觉得应该是有用的,我应该会像他一样,会有那么多朋友的,总有一天,我会像他一样笑得那么开心的,一样的温暖。
但是事实却狠狠的打醒了我,快毕业了,那个温暖的男生不在了,有一个很调皮的男生,忽然找到我,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小团体愿意和我一起玩?
我说当然知道,我们是朋友啊,调皮的男生说道,别傻了,她们才不会当你是朋友,只是你什么都肯做,当你是个小用人而已,还朋友,她们说不屑你当她们的朋友,她们嫌弃你又穷又酸。”
奕玖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又穷又酸?你可是青釉酒店的小公主啊,”安悠然笑道:“那个时候父亲为了让我跟我哥出去历练一下,打小就不让我们知道自己家是干什么的,我只能知道我爸是个体户。
本来我还不信那个男生的话,但是心里的种子一旦种下了,谁都无法阻止它疯狂生长。
下午上体育课,小团体的其中一个女生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在笑,我突然失控的想打回去,没想到被另一个女的牵制住了,然后是两个更重的巴掌扇到我脸上,还有一句,你凭什么打我们!
我习惯性的回头想找那个能令我觉得温暖的笑容,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我世界里的那抹阳光,消失了,算起来,那个时候已经认识你了,然后我哥中考过后,考了一个贵族学校,恰好那个时候父亲说道,家里的环境不好,要牺牲我出去读免费教育的学校了。
我其实不愿意的,那个时候就叛逆了好久,但是我听过我哥跟我表弟说,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我,因为他,硬生生的要把我推出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读书,如果不是自己,我完全可以直升的,可惜小时候的我不懂得体谅家里,叛逆期也就来了,万幸的是,我再次遇到了那个温暖的男生,依旧在我隔壁班,在走廊对面的班级,而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顾瑾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