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出了门,直接去了杨大家。
冷父拿了针线,就回了里屋的房间,然后就没有出来。
此时的冷玥怀里兜着给叶梓买的东西,正犹豫着,买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准备送给人家了,又担心他会不会不喜欢,因此而犹豫着。
而杨大家的这边,只见杨大坐在院外的地上,李氏则在院里走来走去,显然急的不行。
杨大看着只觉得心烦,说:“这会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去不怕丢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然儿本来就快要生了,你还让他去挑水,这不就出事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然儿自进门从不曾违逆你什么,人又勤快,见你做什么都抢着去做,这般好的儿婿,你怎么做的出这种事,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然儿的父母。”
“妻主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情不好,我没想的。”李氏一脸后悔的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情不好,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才会让陈然去挑水,才会使得然出了事。
“心情不好就可以把气撒在然儿身上,你可真是。”杨大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氏,都这般年纪了,还如此行事。“说吧!怎么了。”事情都这样了,只好先了解杨氏为什么会如此。
“是我姐姐她们看上了然儿的堂弟,想要聘陈奕为风儿的夫郎,你也知道我那侄女儿是个不成器的,整日偷鸡溜狗,无所事事,人懒的事儿都不会做,陈家怎么把儿子嫁过去,没得让自家儿子吃苦。
娘让我去陈家,说我们是亲家,关系要亲近一点,让我说通陈奕她母父,让二人同意这门婚事,我这才开了口没说几句,就被赶了出来,叫村里的好些人看了,只觉没脸,他陈家看不上我李家,说李风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挺美的,我回了几句,就被赶了出来。
你也知道的,我的脾气就这样,是我错了,我不该把气出在然儿身上,你们怨我也是正常的,我只希望然儿没有事。”李氏自责极了,他虽然不大喜欢杨木,但也不会做这种事,主要是脾气上来了,才会迁怒于陈然。
“好了,这事已经这样了,也没法改变,你去看一下,都这会儿了,去准备一些吃食,等会儿给然儿吃下去,好让他有点儿气力。”
“好,我去看看。”杨大不说,李氏都忘了。
房间里,陈然满头大汗,犹如从水里涝出来的一般,淌在床上,显得整个人气若游丝般,没有丝毫生气。
稳公和另外两人看陈然这样有点着急,其中稳公开了房间的门说:“大夫找来了没,陈然有点脱力,孩子迟迟生不下来,怕是难产了,时间长了我怕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
听到这话,杨大也急了。“杨木去叫了,应该快回来了。”村里就只有一个赤脚大夫,平常给人看看小病小痛就不错了。
到镇上来回二个时辰,实在是远了些,但也没办法,谁让出了这种事儿呢?
此时冷母也走到了杨大家,进了院里,只见稳公一脸的着急,而杨大也是一幅怎么会这样的表情。
看她们如此,冷母问“如何了,还没生下来吗?”
“没呢,这然哥儿这会儿体力不支,已经没有了力气,无法使力,再生不下来,就没法了。”稳公杨氏着急的说。
杨氏叫杨季,妻主是杨大的隔了辈的表亲,叫高远,房里的那两人有一人是杨大的妹婿,林右,另一人是隔壁冷冬的夫郎,陈意儿。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没一会儿杨木赶了牛车进了院里,停了下来。
“娘,大夫找来了。”杨木着急的说了一下,就拉着找来的大夫准备走,去给陈然看。
来时柳墨已经听杨木说了个中原委,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多说其它,随即进了屋里。
杨木本来也想进去,被杨氏拉住了,说不能进去,无法只能在屋外走来走去。
不多时传来孩子的哭声,显然是孩子生了下来。
屋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柳墨走了出来,杨木着急地问,“大夫,我夫郎怎么样了,可还好。”“大人没事儿,就是有点失血过多,尽量地好好补补就行。”
稳公杨氏也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说“是个女娃儿,大人没事,现下睡了。”
自听到婴儿的哭声,李氏的心就放下了许多,匆匆地进了里屋,不时走了出来,拿了一个红包,递给了柳墨。
说:“柳大夫,真是太感谢您了,别的也不多说了,还忘收下。”
柳墨也知道村里的习俗,没拒绝。
“没事儿,这是应该的,对了,产夫这会儿脱力睡下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待会就回去了。”
这,李氏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
杨大说了一句,李氏就走了,去忙活了,毕竟儿婿才刚生产,是要准备一些的。
来时柳墨是驾了马车来的,马车比牛车快了许多,而杨木的牛车,她的堂姐杨森赶着,这会儿也应该快到了。
几人闲聊一番,柳墨就提出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