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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郑小瑛:用音乐行走的人(3)

作为中央歌剧院首席指挥、“爱乐团”创办人之一,郑小瑛在观众面前始终那么潇洒和美丽。她是第一位应邀去国外排演世界著名歌剧的中国指挥家。早在1985年,郑小瑛就获得了法国文学艺术荣誉勋章;1995年获联合国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特别嘉奖。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和多项国际名人录都收录了她的传记。

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指挥家,郑小瑛用自己精湛的指挥技术、优雅的气度征服了观众和同行,赢得了高度的赞扬和尊敬。

80岁的奥运火炬手

“能让我这个快80岁的老太婆来完成火炬接力,我很荣幸,我也第一次感觉到体育和音乐离得那么近。”2008年的夏天,北京奥运会即将拉开帷幕,郑小瑛和其他43位优秀的奥运火炬手一起代表福建参加了5月份的圣火传递。作为2008年奥林匹克火炬接力厦门站的第97棒火炬手,传递完火炬,郑小瑛不禁感慨万分。

1955年,苏联专家挑选合唱指挥学员,郑小瑛是其中唯一一名女生。1960年,她被选送苏联,改学交响乐指挥。2年后,33岁的郑小瑛身着黑色长裙在克里姆林宫剧院指挥了一场成功的歌剧,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交响乐女指挥家。

有人说,音乐是舞动的精灵。那些小小的音符在郑小瑛的指挥下变得热情奔放、气魄雄伟,时而如千军万马,时而如情人呢喃。1965年,中国第一场大型歌剧《阿依古丽》成功上演,郑小瑛就是主指挥。10多年后,经过艰苦的排练,她指挥用汉语演唱法国歌剧《卡门》,震惊世界乐坛,人们开始关注这位黄皮肤黑眼睛的指挥家。

“她的指挥严谨、富有表现力,充满着自信和权威。这只可能来自丰富的实践经验及她本人天赋的音乐才华。” 1985年秋应邀赴澳大利亚堪培拉举行交响音乐会时,《堪培拉时报》这样评论她。11年后,郑小瑛再度赴芬兰指挥了曾经震惊世界乐坛的歌剧《卡门》,被当地报纸誉为“瓦萨《卡门》当之无愧的明星”,并被称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女指挥家”。

从此,郑小瑛以热情奔放、严谨细腻、有强烈感染力的指挥风格,进入国内最出色指挥家的行列。

谱写一曲生命的乐章

2005年12月31日晚上,夜凉如水,在福建龙岩影剧院内,音乐声交织,一场新年交响音乐会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鲜花送走了前一位位演奏家。接下来该世界著名女指挥家郑小瑛上场了,她将为大家带来大约四十分钟的交响诗篇《土楼回响》,这是一部难度不小的作品,上千名观众屏息等待,都想一睹她的风采。当已经77岁的老人健步走上舞台时,台下观众再次报以了热情的掌声!

几秒钟后,美妙的音乐就会从郑小瑛的指挥棒里飘出,观众们甚至可以想象出那股惬意。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郑小瑛没有注意到指挥台前横着一汪从花束中淌出来的水,已经走到指挥台前的郑小瑛突然脚下一滑,头朝下摔下了一米多高的舞台!

刹那间,全场乱成了一锅粥,惊呼声和奔跑声一起传来,即将演奏的队员们最先围到郑小瑛身边,只见郑小瑛脸色苍白,额头已经渗出了细汗。

“郑老师,您要紧吗?”队员们后悔不已,恨自己没有眼疾手快拉住郑小瑛。

台下的郑小瑛缓缓睁开眼睛。“没事。”她活动了一下手脚,“别担心。”

听她这么说,整个音乐厅的人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要知道这一跤对年轻人来说都够呛,更何况是年过古稀的老人。

这时,只见郑小瑛推开扶着她的那些手,迈着像往常一样的步伐走上指挥台,并不断安慰台下的观众:“请大家放心,只是虚惊一场。” 虽然在观众的眼里郑小瑛的步伐还是那么矫健,但身边的队员分明可以看出那矫健中隐藏着的痛苦。

在指挥台上叱咤风云数十年的郑小瑛,曾有过去演出的路上骑自行车摔坏了腿带伤演出的经历;也有过在癌症手术后重新站到指挥台上的经历,但对于这位指挥界里的“铁人”来说,从未有过在场上摔倒的经历。再次站上那一米多高的舞台,全场观众马上起立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那掌声一直在音乐厅的上空飘荡,迟迟不曾散去,它们似乎也在为这位77岁的老人那铁一般的身躯、钢一般的意志歌唱,就在此时,一曲人生最辉煌的乐章已经被谱写!

做一个播撒种子的人

郑小瑛80岁了,指挥交响乐40多年,她眼神中永远闪动着一种年轻人才有的光芒——神采飞扬,激情四射。这是多年的指挥家生涯磨炼出来的。

如今的郑小瑛,喜欢的运动是排球、篮球和跑步。没事的时候,她喜欢去慢跑,在她身上,丝毫看不见老年人的老态龙钟,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神态和苍劲的步伐。

80岁高龄的郑小瑛仍活跃在国际指挥台上,她说:“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要在一些穷乡僻壤演奏,让山里人也知道什么是交响乐。”带着这个伟大的信念,郑小瑛用一支指挥棒打开了许多人心中尘封多年的音乐之门,把一串串交响乐的种子撒入世人的心间,用小小的音符感动着每一个人。

郑小瑛如是说:

音乐是我的生命,希望音乐能够成为人们的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这对提高全中国人民的素质是不可或缺的。

画外音:

想一想是什么品质使郑小瑛时刻保持乐观处世的态度和坚强的意志的?

郑小瑛小档案:

出生年月:1929年

出生地:福建永定

社会身份:现任厦门爱乐乐团艺术总监、首席指挥

代表作:《阿依古丽》、《护花神》、《夕鹤》、《茶花女》、《第一百个新娘》及音乐会管弦乐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