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往后退了几步——
“我去,这个眼神好可怕!”他自顾自地哼了一句。只见这个西装男人把拳头拔了出来,对李暮皱紧了一下眉头。
【不好!】李暮多想撒腿就跑,【不行,我跑了穆言就完了!】
那男人的拳头再次挥起,朝李暮的方向重重砸了下去。“我去,老哥别二话不说就动手啊!”他大喊一声,迅速弯下了腰去,他的眼睛只能看见地面,头顶有一阵冷风划过。拳头在李暮的头顶划了个空。
男人另一只拳头也跟着挥了上来,直直朝向李暮的腹部,李暮反应力迅速,整个肚子往后一缩,身体变成滑稽的U型。“卧槽!”李暮大喊一声,挺起身子,一闭眼睛用尽全力往男人身上踢了一脚。李暮不知道自己到底踢到了男人的哪里,是能感受到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睁眼之后看到男人背靠着墙喘气。【嘿嘿,我这么厉害。】李暮心里暗喜一声。
一转身,还有很多同样的西装杀手在往李暮冲来。他们各各脸色冷漠,没有表情,只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这些人仿佛没有自己的思想,这个样子像一个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一个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傀儡。
这个画面让李暮心里发毛——这些杀手,和森林里衣冠不整的疯子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颜值高点罢了。
李暮对着冲上来的人一阵飞踢,每一脚都用上所有的力气,直到两股都麻木了起来,他之后弯下腰用手撑着膝盖缓一会。
他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右边,徐秋阳也在拼命与这些杀手搏击。只见一个男人从徐秋阳身后环抱住她,看来下一步打算把她摔出去。“混蛋吧!居然敢这样对我秋阳姐!”李暮完全忍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下意识地身体往右边一歪,脑子里空白一片,不顾自己也在危险之中,只想跑过去救下徐秋阳。
脚步抬起放下,他刚刚往徐秋阳的方向迈出一步。就听到很大一声“咚——”,李暮愣了一下,呆在了他的位置上,他简直无法相信刚刚眼前的一幕——
只见徐秋阳面色从容,往身后的男人脚上狠狠踩下去,一个弯腰来了一个动作连贯的过肩摔,把这个高个头,简直顶两个自己的壮汉摔下了楼梯。壮汉也被完全地吓了一跳,慌张地叫了一声,他摔下去的时候还撞翻了好几个正在冲上来的人。徐秋阳迅速直起身子,下意识地拍了拍手,终于露出了高傲的微笑。
“牛……牛逼!”李暮叹了一句,突然有种震撼的感觉,“彩虹战队的车手,都那么会打架吗??”
这时另一个恼羞成怒的西装杀手冲了上来,李暮清楚地看到,那个人手上握着长长的刀把,直指徐秋阳的后背。
李暮惊叹了一声,奋力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姐,后面,小心!”李暮的声音爆发出来,回响在整个楼梯间里。
【不好,姐会不会反应不过来!】李暮看见那个举刀的男人动作迅速,瞬间刀尖和皮肤就只剩下毫米之差。
可是李暮还没有开得急闭眼——徐秋阳一个深蹲从腿上抽出防身的刀子,同时单脚往后蹬去,刀片随着这个转身整好划向男人微微仰着的脖子——
一时间,血液喷涌而出,在徐秋阳的裙上画下一条带着腥味的红色痕迹,那些血撒在花白的墙上,滴到瓷砖的地板上。鲜红的血顿时扎得人眼睛一片一片的发黑,那些继续涌上来的人也惊得停下了脚步。
只听那个男人低吟一声,轰然倒地,连同刀子掉下的声音一起令人惊恐……
李暮瞪大了眼睛,不对吧?徐秋阳不应该是一个两手没有什么力气的女孩子吗?这一刀下去,皮开肉绽直接致命,手腕上的力道是有多大?!
徐秋阳保持了那个举刀的动作几秒,最终正了正身子,脸上竟然没有一丝表情,就连对死者的怜悯都没有,冷酷得让前进的人都迟疑了起来,李暮倒吸一口气——
“杀手!”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两个字。因为他想到了很多黑道的电影情节,里面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都给人这种感觉。
淌出的血已经沾满了徐秋阳马靴的鞋底,她一个抬脚,远离了那摊真在流动的血泊。
“牛……牛逼。”李暮的心里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如果是他自己杀了人,绝对做不到这么淡定。
李暮只是多想了几秒,在原地呆了几秒,一个没注意被一个男人环抱了起来——“哇哇哇……”这次李暮的双脚是真的完全悬空。感受到一股力量把他摔了出去。“啊~~~”李暮下意识地叫了出来,一个膝盖先着地摔到了瓷砖地板上。
刺痛瞬间侵袭……
李暮听到那个男人在身后一个跺脚,看来是想一脚踢过来,他立刻一个转身滚到了旁边,成功躲避了一次攻击,虽然这个躲避攻击的动作实在是low爆了。
李暮一个翻身,看到刚刚被划开的软墙边,伸手触碰到了里面冰凉的铁门,他聚力在手腕上,向外狠狠一拉——
“我去!”只感觉铁门往外顿了一顿又被什么东西怼了回去,“这东西拉不动,上面有东西卡住了。”李暮大喊一声。
这时又有一股力量扯到了他的后背,李暮下意识地握紧了铁门,但还是被拉得松开了手,挣扎的瞬间铁门的棱角划破了他的手心,血马上从深深的痕迹中流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在这里,李暮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李暮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着地的一瞬间听见了白羽的声音:“下面有一个环扣,把它毁掉就可以了。”
“好……好好……我懂了。”李暮断断续续地说道。
用手把自己撑了起来,把刚才攻击自己的男人推翻在地,一股脑扑到了铁门下面——果然看到了有一个环扣,把铁门死死地勒住。
“把它毁掉……”李暮念叨着,终于拔出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