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所以大宇宙意识是存在的吗?”我一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我转过头,看向左边的新同桌,一位文静的女生,叫黄妙仪,发现我看着她,显得有些羞涩。
我发出如此奇怪的言论,是因为,在前世的时候,黄妙仪也是一年级时和我做过同桌的,也是我第一位有好感的女生。
小孩子嘛,总是对自己的女同桌有好感,要是同桌长得好看,就会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了同桌。
但是现实又不是高晓松导演的《同桌的你》,小学的喜欢只不过是单纯的好感,算不上喜欢,更不要说是爱了。
黄妙仪是那种性格恬静的女生,长得还蛮好看,所以前世的我自然会“喜欢”了。
如果细数一下,从幼儿园到高中,我有好感的女生,零零总总也有十个了……
咳咳,只是有好感,不是喜欢……
至于喜欢的……
一个埋藏在心底的人影浮现在我脑海,我不禁心神恍惚了一下,随后晃了晃头,自嘲地笑了笑。
想什么呢,她只是把我当朋友啊,这一世也不一定能遇到了……
“你没事吧?”
我的举动引起了黄妙仪的注意,她一脸关心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你好啊,黄妙仪,我叫李广兴,还记得吗?”
黄妙仪点了点头,有些腼腆地说道:“我记得。”
闻言,我有点高兴,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默默无闻嘛,看了一下后面墙上的钟,还剩下十分钟左右就要放学了,再看看黄妙仪,我这位新同桌已经拿出作业本,继续埋头苦干了。
我悄悄瞄了一眼,是在做数学练习册的题,黄妙仪拿着铅笔,略微苦恼地思考一下,然后不确定地写了个答案,结果立马后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问道:“能借一下橡皮擦吗?”
我从文具盒里拿出橡皮擦,递给黄妙仪,笑道:“可以啊。”
前世也是一样,黄妙仪和我做同桌时,经常不是缺铅笔就是缺橡皮擦,然后和我借来用,这也是她挺窘的往事,在后来四五年级我偶然提起时,她还是会为此感到窘迫。
不过现在嘛,都是一年级的小孩子,哪里会觉得多大问题,刚开始会有点不好意思,久了就会习惯了。
黄妙仪接过橡皮擦后,先是和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才把自己刚刚写的答案擦掉,继续思索答案。
小学前三年都是要求用铅笔作答,后面才逐渐开始用签字笔作答,因此现在做错题用橡皮擦轻轻一擦就行了,比较方便,不像之后用签字笔时做错题没法擦掉,只能划掉,甚至习惯性地涂成一团,弄得卷面斑斑点点、乱七八糟。
然后,在批改时,老师就会相应扣掉一些分,所谓的卷面分……
见黄妙仪还在纠结练习册上的题目,想着自己也没事做,放学时间也快到了,于是主动提出帮忙,“你是不会这道题吗?我教一下吧,这道题是这样解的……”
我耐心地讲解起来,黄妙仪先是一愣,随后认真地听我的讲解,然后恍然大悟地写下正确的答案,感激地道:“谢谢你啊。”
“没事,”我不在意地晃了晃手,“还有哪里不会吗?我可以教你,趁着还没放学。
黄妙仪转头看了一下时间,稍稍感到一阵急促感,于是也暂时不做后面的题了,找到自己前面已经做了但没把握的题目,指了出来,向我请教:“帮我看看这些题,有哪道题是做错了?”
我迅速扫了一遍题目,然后再看看答案,黄妙仪指出的几道题也就两道计算题是答案错的,解起来没多难。
拿起铅笔,在题目旁边的空处写起解题步骤来,同时嘴上也讲解起来:“这道题其实也没有多难,你其实也做对一半了,就是这里得这么想……”
可能是因为我的思维超过小学生太多了,所以讲解的时候有些地方自己感觉理所当然,不需要详细讲解,但是当我注意到黄妙仪略显迷茫的模样,才猛然醒悟,现在可是在给小学生解题啊,于是耐下性子,详细讲解起来:“不懂吗?那我讲得更清楚一点吧……”
在每一步都细细阐明叙述过后,这次总算让黄妙仪理解题目是怎么做的了,趁着时间有点剩余,我赶紧帮黄妙仪审查了一遍答案,确定没有做错后,才放心地把练习册递回给她,同时指着练习册上我写的解题步骤,调侃一句:“别忘记擦掉哦,需要我把橡皮擦借给你拿回家吗?”
黄妙仪急忙拿起橡皮擦擦掉痕迹,然后把橡皮擦还给了我,不忘感谢一声:“不用了,谢谢。”
叮铃铃——
放学铃声响起,所有人纷纷收拾东西回书包,甚至有一部分同学早在放学前几分钟就收拾好东西,铃声一响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好像是在竞速似的。
跑的这么欢,考虑过坐在讲台的老师的感受吗?小心以后老师来一句“放学别走,留堂做作业”……
我背起书包,将椅子推进桌子里面,然后和正在收拾的黄妙仪挥手告别:“明天见。”
“明天见。”黄妙仪也礼貌地回道。
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欢快了几分,我哼着小曲走出了教室。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啊……